直到現在我依然緊握著艾達的手買特別是在剛才接觸的時候,感覺像是被點了一下,有些怪異,就好像初戀般。
肩膀跟艾達相互靠著,努力的靜下心來認真地體會這種感覺。我不敢相信我會親吻艾達,還有就是雙手的接觸。這在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不是從手心傳來艾達手的溫暖,我真的以為是在做夢。說實話,在我還沒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真的好幾次夢到過艾達,那時候我很開心,即便是個夢。但當我醒來卻發現這只是一場夢,我很難過,如果可以我願意天天做這個夢,只因為我太癡迷於艾達,盡管那時候她聽不到。
或許喜歡一個人時間的長遠不是最重要的,就好比當初我第一次見到艾達的時候我就被她深深的吸引住,我不明白當時的我為什麽會喜歡上她,但我就是喜歡上了。或許這可能是一見鍾情,又或者不是。
在我還是一個特種兵時執行過幾個很危險的任務,有一次差點死去,那時我就在想人死了之後的世界是怎樣的?有靈魂嗎?如果有,那會要飄去哪裡?這個世界上有神嗎?如果有神,那麽艾達就是我的女神!
想到這我腦海裡閃過一個片花,有點類似中斷了的記憶,我好想在掙扎著。突然我看到一個黑色的東西,散發出光芒,隨著我的掙扎越發耀眼。那光芒越來越亮,直到我眼前一片白芒,之後便失去了意思。
難道說,現實世界中我已經死了?而在這個世界上的我只是一個靈魂,在這個虛擬的世界上遊蕩。我有些害怕,不過之後就想開了。就算是又怎麽樣?在這裡我能見到自己愛的人,每天都能在“一起”!
“艾——”艾達打破了平靜,左手也從我的魔爪掙脫開來,“你今後打算一直生活在美國嗎?”
“恩,你在哪我就在哪唄。就在第一天認識的時候我就說過的,我要保護你。現在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小妮子,你已經是我唯一在乎、關心的人了。”
艾達一聽為之一顫,沒有想到只是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我就喜歡上她,並且我看到艾達的手臂有些發顫,面對我說的話艾達她並沒有換衣,而是有些不解:“‘唯一?’難道不包括你的父母嗎?”
“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親人了!除了你和小妮子。”我眼神堅定的看著艾達。
“為什麽是‘唯一’?難道你真的打算拋棄你的親人?”艾達的語氣有的大的轉變,從中透露出一些詫異,我想她心裡一定是在認為如果這是真的,以後不知道如何面對連親人都拋棄的我。
我已經從艾達的語氣中就知道了她理解錯了,連忙解釋道:“艾達,不是的,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是知道我的為人的,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如果一個人連親人都可以拋棄,那麽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可以在乎的?”見艾達在思考我便停了一會,又繼續說:“艾達,關於這件事情,其實這是一個秘密,一開始我打算不說出來的,因為它太匪夷所思,幾乎沒人相信這是真的。”
“那你先說說看,不相信也沒關系,我就當它是一個故事好了。”
“艾達,這個秘密…我可以留到回家之後再說嗎?相信我,我從沒有想過要騙你,也沒有對你說過假話。”
艾達已經被我說的不知如何是好,“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就不再過問了。”過了幾秒艾達抬頭看向月亮才對我說。
11月25日的夜晚是我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最開心的一次,
由於太過於開心,跟艾達聊到很晚,以至於最後什麽時候回到帳篷睡覺都不知道具體的時間,直到第二天的來臨。 “嗒嗒嗒!”帳篷外突然傳來一陣槍聲,艾達率先爬了起來,緊接著我也睜開了眼睛。常年執行危險的任務,即便是在睡覺的時候我也不會太過於放松,即便睡著了,耳朵依然能聽到周圍的動靜。
一個原地縱身起跳,拿起槍警惕著四周。此時的艾達已經到了帳篷口,正觀察周邊的情況。雖然說艾達就睡在我旁邊但距離也不過兩米遠的地方。這個帳篷不是很大,這個小型面積不過九平方的帳篷只能容得下兩個人居住,而且裡面沒有電燈,有的只是自己隨身攜帶的戰術手電筒。
小心翼翼的同艾達來到帳篷的外面,剛好見到特蘭特他們一些人分散開來,用手中的槍瞄準正前方的一條道路上。
整個營地坐落在一個山坳裡,只有兩條路才能進出這個營地。西面是一片的小樹林,由於地勢險峻,敵人幾乎不可能從這裡偷襲,那麽只有一條可能,敵人一定是從進來的路發起的進攻,光從遠方傳來的槍聲就可以判斷出。
“敵襲敵襲!全員分散開,不能讓他們攻進來!羅溫、四眼、格倫,你們去左邊用裝甲車上的機槍進行火力壓製。其他人三人一組向四周擴散。貝克、亞當,你們槍法好,負責解決他們的火力手。”看著從遠處開來的車子,格蘭特就在十幾秒間製訂了作戰方案,顯然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襲擊,分分鍾就到了有利的位子進行防禦。而護送我和艾達的那五個人也加入了這場戰鬥。
敵人這次是有備而來,我剛出來就發現遠處五百米的地方卷起一些塵土,接著槍上的瞄準鏡我才看清楚是十幾輛車正開這開來,在車子的頂上還有一個火光在閃爍,隨後營地的一些掩體上被打出一些洞,不用多想,每輛車上都有這麽一個火光,一時間,敵人強大的火力將格蘭特他們壓製了下去。
率先遭到攻擊的是巡邏小隊,敵人剛出現的時候他們就成了首個目標,直到格蘭特他們的出現,掃在巡邏小隊附近的子彈才減少了一些。
聯合國為了保證士兵的安全,在裝備的配置方面下了血本。每個人都有戰術防彈衣、頭盔、手套等。尤其是防彈衣,用的牌子是凱拉夫牌。這種防彈衣除了一些大口徑大威力的狙擊槍或者機槍在近距離被打中外,其他的一些槍械,比如AK、M4都無法打穿。不過這種防彈衣也有個壞處,那就是無法大幅度的緩解子彈帶來的衝擊力,如果衝擊力過大,可以將人擊飛,骨頭也要被打斷,從而造成內出血。但這總比直接被子彈打中要好得多,如果被狙擊槍打中,幾乎死路一條。
然而這種防彈衣還有一個不足之處。我曾聽過這麽一件事情:一個士兵當時就是穿著這種防彈衣,子彈從腰部進入他的身體,然後又從身體裡出來,結果從身體裡面往外打中前面的防彈衣,之後子彈又被反彈回來,第二次進入他的身體,造成大出血。所幸的是他保住了性命。由於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不到萬分之一,一方面目前沒有能夠代替它的東西,所以它一直都被使用著。
大家拿的都是都是步槍,除了那額外的兩輛裝甲車上的班機槍, 面對敵人十幾把機槍的火力壓製,這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s.h.i.t,貝克、亞當,快乾掉他們的機槍手,火力壓製、火力壓製!”格蘭特幾乎吼了出來。
五百米的距離已經超出了大部分步槍的射程,除了一些大威力的步槍,但是打在敵人機槍前面的鋼板上沒有一絲效果,一時間我們被打的節節敗退,好幾次發起的火力突破都被壓了下來。而敵人離我們越來越近,機槍的子彈即便是在兩千米之外依然也有殺傷力,更別說是在五百米的距離時的威力了。長十五公分,粗兩公分的機槍子彈打在營地前面的掩體上,直接被洞穿一個三公分的洞,然後又打在我們前面的沙袋上。濺起的沙子讓我們有些真不開眼睛,但不可否認這些東西成功地阻擋住飛來的子彈。
“格蘭特,有沒有狙擊槍?”在我後面的艾達對著格蘭特大喊。
“接著!”格蘭特想也沒想,從附近扔過來兩把由步槍改裝成的狙擊槍。
“掩護我們,我們需要到那個小樹林裡進行狙擊!”仿佛士兵聽到士官的命令般,格蘭特沒說什麽,而是呼叫所有人一同發起攻擊,為艾達和我爭取一些時間。
幾個助跑外加一些狼狽的翻滾,艾達和我先後來到那個小樹林裡,地上半米高的雜草給了我們天然隱藏的佳所,拋去所有雜念,跟艾達一樣趴在草叢裡。
狙擊槍的槍口仿佛散發出死亡的光線,目標直指那些機槍手,下一秒它的每發子彈都將帶來一具屍體。
1998年11月26日
W.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