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廚房出來就看到小妮子從樓上拿下來一把吉他。“你這是要彈吉他嗎?”我看著小妮子坐在沙發上擺弄著,而艾達則是將一張光盤放入電視下的DVD機裡,屏幕就彈出了一首首歌曲,難道女神也要唱歌?
小妮子按了幾下遙控器,電視裡就播放出一首英文的歌曲,小妮子也跟著音樂彈了起來。
“想不到你彈吉他倒是有一手啊,”我等到小妮子彈完我才誇獎她,“那是,怎麽說我也是學過一年的,這要是不會多丟臉啊!”小妮子一點也不謙虛的拍了拍胸脯,艾達也是在一邊聽著一邊跟著音樂的節奏拍打著,想不到女神也喜歡聽歌。
“給!”小妮子一把就將麥克風扔在我手裡,“王哥哥,你來唱一首。”小妮子似乎有意捉弄我,我有些哭笑不得,硬著頭皮拿起話筒,然後又將小妮子放在沙發上的吉他一把放在腿上,“我就唱一首中文歌吧――此生不換。”艾達似乎也來了興趣,轉過身來看著我。
熟練的調試著吉他,試了試音,呼了一口氣,閉上眼開始進入狀態。
時光穿不斷流轉在從前
刻苦的變遷不是遙遠
再有一萬年,深情也不變
愛像烈火般蔓延
記憶是條長線盤旋在天邊
沉浮中以為情深緣淺
你再度出現我看見誓言
承若在水天之間
回頭看不曾走遠
...
這首歌是我當初與她的定情歌(讀書時什麽都不懂),因為這首歌她答應了我的請求。讓我想起來從前和她快樂的時光,隨著高潮的來臨,那種悲傷感越來越大,一時間鼻子一陣發酸。
依依目光,此生不換
要分散不習慣
怎麽算都太難
分開之後更勇敢
願這愛世代相傳
喝不完忘情水
不讓你如煙
前塵再懷戀望劍如面
揮舞的瞬間,別再閉上眼
錯過驚世的依戀
回頭看不曾走遠
眷戀一人流連忘返
...
唱到最後,由悲傷變為憤怒,因為一件事讓我和她分開,期限是永遠。手中的吉他也因為我力道的慢慢增加直接被我彈斷了一根弦,但我沉浸在回憶當中沒有發現,知道小妮子推了推我才反應過來,眼角也流了幾滴眼淚。
“弦斷了,王哥哥,你唱的真好聽。”小妮子也是出了奇的誇了我,艾達也點了點頭。
“咦,王哥哥,你怎麽流眼淚的,怎麽了?”小妮子看到我眼角的淚珠問我。“沒什麽,隻是想起了以前的傷心事。這首歌對我的意義來說太大了。”我抹去眼淚假裝自己沒事。
“傷心的往事?那王哥哥可以給我們講講嗎?如果可以的話!”艾達也來了興趣,放下手中的咖啡想聽聽關於我的事。
抹去眼淚,我倒了一杯擺在玻璃桌上的紅酒喝了一口:“在那我還是高中的時候,除了父母,我還愛著兩個人女人,一個是我的女朋友方舒雲,還有一個...我先不說!”
“這樣啊,那然後呢?”小妮子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
“我和方舒雲認識已經三年了,另一個...六年。現在,舒雲已經離我而去,那時我才知道分開的感覺是有多痛。”
“離開你了?為什麽要離開你,是嫌你不夠好嗎?還是因為另一個女人?”小妮子一下子問了三個問題,“別吵!”艾達拍打了一下小妮子的大腿,
顯然我的故事已經吸引了艾達。 “她...死了!就在我讀高中的時候被一個官二代給害死的,而且他還沒有受到任何刑罰或者刑事拘留等,我想這也是社會主義的不好之處吧。官場上官官相護,專門欺負一些沒有背景的普通人。”我咬了咬牙,發出咯咯的聲響。
“我和舒雲認識的那天剛好是初三某個周一下午放學之後。那時她還剛轉過來,她爸媽想讓她能考上一個好點的學校就轉到我那所初中。因為從小習武的原因,讓我很行俠仗義,那天我看見三個小混混攔住舒雲,其中一個小混混還拉住舒雲的手,舒雲很害怕,畢竟剛剛搬過來周圍的人都不認識。我上前去一個巴掌直接將那個混混扇的趴在了地上,然後兩腳就將另外兩個混混給踢飛出去,他們看出我的身手,害怕的連滾帶爬的跑了。”
“謝謝你!”這是舒雲對我說的第一句話,隨後我送她回家,到她家後我才發現原來我家旁邊剛搬來的一戶人家就是舒雲家。可能時上天弄人,第二天的所在的班級就轉來一個學生,那個人就是昨天的那個女孩――方舒雲。自從那以後我們成了好朋友,也因為我的成績在班裡比較靠前,旁邊還沒有同桌,老師就人讓我幫幫剛轉來的學生。一起上學,一起上課,一起放學。很快中考到了,她考了二線的,我考了一線的,我和舒雲不能在一起了。為了能和她在一起,我依然選擇了二線,家裡人知道後都說我傻,舒雲也是,“其實你沒必要為了我而放棄自己的未來,”舒雲也為我的選擇感到詫異,“沒有你就沒有我的未來,”舒雲聽到這句話臉有些紅,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那時我還沒有向她表白)。
在高二的一個夜晚,晚自習後我們照常回家,來到一個路燈下,我對舒雲說,“閉上眼睛?”“啊?”“閉上眼,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她閉上了眼,“可以睜開了。”,舒雲睜開眼睛卻發現我手中捧著一束鮮花,“好美啊!是給我的嗎?”舒雲看著後很開心,“做我女朋友吧,舒雲!”“可是,我們現在還在讀書,要以學業...”我握住她的手,不給她一絲拒絕的機會,直接吻在了她的嘴唇上。一開始她還反抗,但隨後就迎上了我。“艾,我們還在讀書,父母不會同意的。”舒雲前後的反應相差有些大,“放心,隻要成績好,不影響學習,我會說服他們的。”我的回答似乎有些作用,她點了點頭,主動拉住我的手向前走去。
很快一年過去了,已經臨近高考的最後一個月,大家都在努力學習著,每天和舒雲複習知識,我要考上一個好的大學,舒雲也明白了我的想法,為了不拖我的後退,也開始認真學習。
不過好景不長,在一個周末裡,我約她到我家裡學習,不過當我來到她家時,人卻不在,敲了敲門, 門也被我推開了,門是虛掩著的。就在這時他父母回來了,哭喪著臉,眼睛滿臉的通紅,並伴隨著眼淚,“怎麽了叔叔?”我問道,“舒雲,舒雲她...她出車禍了,當場...死亡!”我心裡一陣緊張,說話都有些顫抖,“那...那舒雲現在在哪?”“來不及了,我去了那家醫院,醫院的人說已經有火葬場的人過來收走火化了。這隻是一場車禍,怎麽可能這麽快被火化,這絕不是一場車禍。於是我去了公安局,誰知被他們轟了出來,還給我五萬元說這事算了,五萬算是賠償費。”叔叔說著就從身後面掏出一疊紙錢,手還在劇烈的顫抖。
我奪門而出,直奔公安局,衝了進去,因為我的表叔是這個公安局的副局長,所以一路上也沒有人攔著我。“表叔,表叔,你可以出來一下嗎?”我看著坐在辦公室裡的表叔,“什麽,王艾。”表叔來到外面點了一根煙,我將舒雲的事講給了他聽,表叔聽了後沉默不語,“王艾,好侄子聽我的,這事你就不要管了,應該說管不起,這件事的背後大有來頭。”“什麽來頭,是什麽人?”“是的兒子,至於什麽事我不能說。咱們惹不起,他還有個在軍區當大官的親戚,一句話我也要滾蛋。”我聽了後不自覺的一驚,表叔怎麽說也是個副局長,連他...我握緊了拳頭臉上露出可怕的表情,“小艾,你可別亂來,這事...”表叔後面說的我都沒有聽到,一路上一直想著舒雲。
說到這我一口將杯子中的紅酒都喝光了,有倒了一杯。
1998年10月2日
W.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