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是澆築出來的鐵管,韌性很好。
在看到燧石的那一刻,一個靈光在燕銘的腦海之中閃現——燧槍。
雖然顯現在軍用弩射的度遠遠過燧槍。可射程卻不如燧槍。按照大漢現在的冶鐵工藝,想要大批量的生產燧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這樣精工打造幾支燧槍,努力一下還是能夠做到的。
當然,槍管造出來,還只是第一步。剩下的東西還需要研究。
拿著鐵管,寶貝疙瘩一樣的回到了雲中郡守府,燕銘立刻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之中。
嫣然幾次進來給他送水,就見他的桌案上,草紙堆積了厚厚的一層。
燕銘不時的揉著額角。他前生畢竟不是專業設計軍工的。因為愛好,只是對冷兵器,軍用弩什麽的有所研究,但是對熱武器,卻沒做過太深刻的了解。只是知道這種東西的使用和製造原理。
這就給他畫圖帶來了極大的難度。
嫣然看著燕銘在圖紙上畫的東西,捂嘴笑道:“這是什麽啊,看上去好像個燒火棍。”
燕銘也有些乏累了,看到嫣然,不由得笑道:“這是槍。”說著,一伸手把嫣然攬了過來。
嫣然象征性的躲了一下,就任憑燕銘的手在她的腰身上遊走起來。
“槍,沒見過這樣的槍。和燒火棍似的,能打敗敵人麽?我看衛青三哥的槊倒是不錯,就是一般人都使用不動,別說我們這些女兵了。”嫣然一邊扭著腰身,躲著燕銘的魔手,一邊說道。
“這種槍和你說的長矛不是一種,這個是能射的,就像我在你身上射一樣!”燕銘邪邪的笑道。
嫣然自然聽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嬌笑一聲,伸手就要打燕銘,卻被他用手接住,笑道:“不行啦,引線被點燃了,不射不行。”
“你滾開——”
“就是不滾。”
“輕點兒……”
和嫣然胡鬧一番,兩個人都弄得氣喘籲籲。
“你這根槍,就厲害的緊,還弄這些燒火棍幹什麽!”嫣然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衫一邊感歎著。
一番折騰,似乎讓燕銘的頭腦豁然開朗。之前困擾著他的幾個問題,竟然迎刃而解。
看著嫣然依然有些緋紅的臉,燕銘湊過去,狠狠的親了一口,這才笑著說道:“我這根槍是造人的,而那根燒火棍槍是殺人的,意義大不一樣呢!”
嫣然啐了他一口,說道:“沒羞沒臊的。”
燕銘哈哈笑了一聲,說道:“等我做出來,先給你一個防身的。”
嫣然知道他說的多半不會假,可還是笑道:“你就胡吹大氣吧,我可不陪你了,免得又要挨槍。”
燕銘一伸手想要拉住她,卻被她一閃身躲過,跑了出去。
回味了一下剛剛的大戰,燕銘這才收攏心思,把剛剛的靈光記了下來。
一連三天,燕銘都在書房之中讀過。衛青來了幾次,也沒見到燕銘。知道他這樣肯定是有事兒,所以也沒有打擾就悄然退去。
這些日子,雲中城的周圍哨探不斷,匈奴人的小股騎兵雖然不輕易靠近雲中,但是卻總是出現在數百米外觀望。
看到面向他們一側的雲中城牆已經修葺完畢,這些匈奴人都感到震驚。
在他們的認知之中,沒有什麽能夠乾燥的如此之快。
水泥青磚的城牆巍巍聳立在曠野之中,把那些虎視眈眈的匈奴人隔離開來。
這一次,領兵的是阿骨打王。
他所率領的不是他們本來的部落,而是左賢王麾下的兩千精騎兵。甚至這一次,左賢王還給他配備了五個射雕手。
射雕手,就是善於使用弓箭的神射手,相當於現在的狙擊手。
五個射雕手,在匈奴的大軍之中已經是極為難能可貴的存在。
挽弓如滿月,弦響神雕落。
這可不是吹噓出來的。一般的弓箭手能射中目標就算是不錯。而射雕手,不但能指哪射哪,還能射的比一般的弓箭手更遠。
雲中城的漢軍,阿骨打已經打聽的清楚。是兩個年輕人率領的,一個是給皇帝溜須拍馬的小侯爺,一個是姐姐讓皇帝睡了,借機上位的小舅子。
阿骨打自認為自己是草原的雄鷹,看不起漢人羊。
他詳細,漢軍,不過是仗著弩箭先進才能取勝。所以,阿骨打這次率領的騎兵每個人都穿上了重甲,甚至戰馬的關鍵地帶都披上了鎧甲。
只要讓他們接近城牆,要推倒那些新建的城牆,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這麽多天的建設,城牆的基本上已經竣工。北側的城牆已經被老徐堵建的差不多都是水泥青磚的高大城牆。
城上,一個個火雷投石器,還有射雕弩,紛紛架起。
阿骨打的兩千重甲騎兵,終於出現在了大漢朝的邊境雲中城。
看到那些只是露出雙眼的重甲騎兵,漢軍也覺得心頭壓抑。
“重甲騎兵,是匈奴左賢王的親信部隊。因為身穿重甲造價極高,左賢王也只有一支四千人的重甲騎兵。沒想到這次就來了足有兩千人,左賢王太看得起雲中城了。”衛青看著城外的騎兵,淡笑著說道。
“將軍,管他什麽重甲騎兵,咱們的軍用弩瞄準了,一樣射他娘的。”王大劍在一邊說道。
衛青搖了搖頭,說道:“重甲騎兵的鎧甲極為厚實,咱們的弩箭在六十步之後,就開始跑偏,力度也有些減弱。恐怕是無法有效的射殺這些重甲騎兵。”
衛青分析的不是沒有道理。王大劍也知道,這些重甲騎兵的厲害。
“那怎麽辦?”王大劍有些焦急。
“實在不行,就只能使用火雷了!”衛青說道。
許多胡騎校尉軍都見過火雷爆炸之後的場面,但卻不知道火雷怎麽使用。如今聽到衛青說要使用火雷,倒是帶著一絲期待。
“不過這事兒,還是要燕侯肯。”衛青說道。
眾人都知道,火雷是燕銘所明,自然只有燕銘才明白該怎麽用。
“我這就去和燕侯商量一下。你們在這裡仔細看住了對面的重甲騎兵。”衛青說著,就離開了城頭。
如今燕銘已經在郡守府憋了有半個月。這半個月,除了鐵匠和木匠,他誰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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