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領頭青年身後的幾位,也都是熟悉的。正是前日在醉仙樓把燕銘和澄心趕出來的一夥人都在。
“呦呵,小子,是你啊?”為首的青年看到燕銘,立刻咧嘴笑了起來。
前日,他們裝逼到頂,把燕銘從醉仙樓上攆了出來。自以為佔了極大的便宜,惡趣味的說著燕銘這樣的小公子不過是富家人的底兒而已,慫包一個雲雲。
沒想到這麽快就在醉仙樓之前遇到了前日的‘小公子’燕銘。
“是我,怎麽了?”燕銘淡然的看著一身囂張氣焰的青年說道。
“小子挺有錢啊?沒事兒就能來這醉仙樓混吃混喝,沒看出來啊。這長安城我不知道的富家公子哥兒還算是少數,你小子倒是不在老子認識的人兒裡面,是不是啊哥們兒們?”青年一邊說,一邊問著後面的人。
後面幾個青年也抱著膀子笑道:“還真想不起來這是誰家的公子。這樣的人物,咱們還真的不認識呢!”
“不管怎樣,能常來醉仙樓吃酒的,非貴既富。”為首的青年轉了轉眼珠兒。這長安城富二代貴二代的公子,他都識得,眼前這個少年看上去面生的緊,自然就不是長安城的貴圈二代。
這樣的主兒,正是他們欺負的對象。
“小子,今天哥兒幾個不願意搭理你。這樣,你先回去,等過了今天,你在醉仙樓擺一桌酒宴,到時候請我們吃上一口飯,咱們也就算是朋友了。到時候長安城的那些貴族公子,富豪二代,咱們給你介紹幾個,保管你受用不盡。”青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一般的富貴人家公子,能結識到長安城的貴圈二代,那可是祖墳上燒了高香。
什麽蕭家的、陳家的、張家的後代,雖然已經不在權力中樞,但他們祖上留下的功績足以余蔭到他們這一代。
至於真正在長安城有名的公子哥兒們,自然是現在當權之人的後代。或者是皇親國戚的後代。
這幾個青年自持認識幾個長安城的公子哥兒,一起沆瀣一氣,橫行霸道,也不是一點兩天了。
看到燕銘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青年冷笑一聲說道:“哥們兒給你介紹這個機會,也是看你投緣。一般人我是不給這個機會的。當然,作為回報,你要給哥幾個一點兒辛苦錢。”
“辛苦錢?”燕銘看了幾個青年一眼,忍不住笑了,說道:“多少辛苦錢?”
“也不算貴,你給一人給我們一貫,也算是咱們處個朋友。”青年揚起下巴說道。
燕銘聽了都想笑。給一個認識長安城公子哥兒的機會,就要自己付出數貫錢的代價,那這錢也太他娘的好賺了。
自己辛辛苦苦的發展科技,發展教育,賺點兒錢算是附加的。而這群靠著嘴皮子,左右逢源,從縫隙中賺錢,自己卻沒一點兒本事的人,從古至今倒是一直都沒有滅絕呢!
看到燕銘詢問價錢,青年還以為他動了心思,笑嘻嘻的說道:“小子,看你也是個明白人,抱住哥哥這條大腿,以後你在長安城基本上算是沒什麽後顧之憂了。”
燕銘看著幾個囂張的家夥,突然起了玩兒心。他微微搖手,製止住要動手的澄心,笑道:“幾位的面子這麽大?”
“當然,整個長安城,倒是沒有幾家不給我們兄弟面子的。一般的事兒,都說的過去。”青年拍著胸脯保證。
在他心中,燕銘這樣的小公子,有錢沒閱歷,幾句話就忽悠的找不到北。而且看那天輕易就把兩個人從醉仙樓裡趕出去,也說明這兩個人比較慫。這樣的人是最好的目標,有錢膽小好欺負。
燕銘砸了咂嘴說道:“幾位說的倒是好,我眼下倒是真的有些難辦的事兒,不如你動用一下面子,給我解決一下。”
青年昂起胸脯,說道:“你說就是,不過先付錢,後辦事兒。”
後面的幾個人看到了這種情況,以為燕銘就要掏錢。若是真的和青年所說,沒人一貫錢,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頓時眼睛都亮了起來,等燕銘說出他的事兒。
“付錢不著急,你先聽聽我說的事兒,你能不能辦。”燕銘低頭把玩著衣角,倒是真的像是靦腆的富家公子一般。
“哈哈,你到是說說看,若是我能能辦,你就把錢交了,若是辦不了……”青年的話還沒說完。
燕銘就打斷說道:“若是辦不了,你們一人給我一貫錢?”
“啥?”青年瞪起了眼睛,看著燕銘。
這一刻,他才發現少年的眼睛之中帶著一絲玩味兒。
“不敢?”燕銘看著幾個青年,蔑視的說道。
然後就抬腿往裡走。
“站住,今天老子就不信了,你說就是。”為首的青年下了很大的決心。在他心中燕銘不過是個軟弱的富家公子,斷然說不出什麽難事兒。
他是淮南王的孫子。劉建是淮南王的嫡孫,而他則是淮南王的庶孫,名叫劉仁。在淮南國的時候倒也還算老實。
來到長安之後,結交了一些長安上層社會的公子哥兒,自然就膨脹起來。加上淮南王的勢力支持,劉凌在長安的影響力,這個劉仁自然什麽都不怕。
看到劉仁氣急敗壞,燕銘嘿嘿笑道:“說來在我這裡也都是小事兒,一個是北地邊境雲中城的建設問題,這大老遠的我回來了,怕是那裡的建設給耽擱了。一個是過幾天淮南王劉安要來長安,我還要負責接待,麻煩的緊。請幾位去找皇帝說說,看是不是換個人來辦這些事兒?”
燕銘說完,劉仁為首的幾個人先是一愣,然後臉上都露出了怪異的神色。只有一個青年,看著燕銘,微微的上前在劉仁的耳邊低聲說道:“公子,我聽說辦這兩件大事兒的,都是現如今皇帝陛下身邊的紅人,茂陵侯燕銘。眼前這少年的年歲,似乎和傳說之中的燕銘差不多。今日郡主宴請的也是茂陵侯燕銘,會不會恰巧他就是……”
還沒等那人說完,劉仁抬手就是一巴掌,罵道:“你特麽也太膽小。茂陵侯燕銘會是這個慫樣?”
在他的心目之中,燕銘是皇帝身邊的紅人,那出行自然是聲勢浩大,不可一世。怎麽會只有穿著平常的兩個人。
更何況,自己前日剛剛把這兩個人從醉仙樓趕出來。若真的是燕侯,豈會如此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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