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何苦呢?”燕銘小聲的說道。
司馬修大聲喝罵了幾句,這才小聲說道:“做戲就要做的真一些。”
“你怎麽和匈奴的單於聯系上了?”燕銘問道。
司馬修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了一絲慚愧的笑容說道:“本來想睡了單於的閼氏。沒想到那老女人還挺堅貞。無奈準備勾引單於的小老婆。誰知道正準備對小老婆下手的時候被單於給堵住了。”
“好驚險!”燕銘不得不佩服司馬修。這樣的境況,生命懸於一線,竟然還有心思和玩兒這個。什麽叫色膽包天,這就是典型的色膽包天。
“幸好我學過一點兒點穴解穴的醫術,當時在單於小老婆的身上施展了一點兒手段,讓單於誤以為我在給他的小老婆治病。再加上我這三寸不爛的舌頭,直接就把單於給忽悠住了。”司馬修說的平淡,其中的驚險,可想而知。
兩個人隔著牢籠,司馬修歎息一聲說道:“這該死的單於,見我是漢人,就問我知不知道雲中城中的燕銘。也是當時靈光一現,我就想著能不能坑單於一下,就誇下海口說救過你的命,然後一通胡吹,倒真的把那家夥給忽悠住了。我說我和大漢朝仇深似海,全家都被漢朝皇帝殺了。他就讓我回來勸你開了雲中城投降。我就回來了。”
燕銘聽了,嘿嘿一笑說道:“單於的小娘子,上了沒有?”
“上了?什麽是上了?”司馬修沒聽明白燕銘這句話的意思。
燕銘做了有一個猥瑣的動作,一邊做一邊眨著眼睛嘿嘿笑。
司馬修臉上立刻露出傲然之意,說道:“司馬修一槍出手,必然見血。”
燕銘愕然,旋即嘿嘿而笑。邊上的衛青也忍不住笑了。沒想到司馬修看上去年紀輕輕,竟然有這樣的心性。
燕銘告訴司馬修,等他消息,安心的在大牢裡養養身體。
和衛青出去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了。
司馬修的可信度,兩個人都不懷疑。對匈奴這樣的敵國,若是能有這樣的機會一舉殲滅主力,對大漢來說,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兒。
只是這樣的好事兒,來的太突然。
“一定要嚴密籌劃。”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話。
然後兄弟二人笑了起來。
“我們做一個詳細的計劃和實施流程。”燕銘說著,帶著衛青往雲中郡郡守府走去。
兩個人在郡守府之中,燕銘把歷史上的馬邑之謀變成了一個故事,簡單的給衛青講了一遍。
當聽邊民的牛羊沒有人放牧引起了匈奴單於懷疑,再聽說一個小官被俘之後,告密導致整個計劃功虧一簣,數十萬大軍白跑一趟的事兒,衛青幾乎拍案而起。
“這樣的人,當族誅。”衛青憤憤的說道。
燕銘說道:“的確當誅。”
兩個人感慨了一番,燕銘才說道:“為了避免我們也犯這樣的錯誤。我在長安已經和陛下溝通好了,這個計劃只能是指揮的將軍知道,不能讓下級軍官知道。這樣才有利於保密。”
“可是軍隊調動怎麽辦?”衛青皺眉問道。
軍隊的調動,一定是要有原因有目的的。
燕銘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事兒我已經想好了。以軍事演習的名義來調動軍隊。當合圍形成,匈奴單於進入伏擊圈之後,由將帥說明,告知士兵。那時候木已成舟,誰都無力回天了。”
衛青思索了一會兒,點頭表示讚同。
“接下來的事兒,應該是做好我們手頭的工作。胡騎校尉軍的人知道什麽是軍事演習,可以讓他們帶著李廣將軍和程不識將軍兩路大軍先簡單的進行幾次演習。
一個是讓我們的軍隊習慣演習這個稱呼,知道有這麽回事兒。一個也是迷惑匈奴人,讓他們也知道演習這事兒。”燕銘分析著說道。“嗯,就這樣。和司馬修研究的事兒很重要,怎麽匈奴的人馬給吸引過來。還是按照你故事之中的事兒來做麽?”衛青說道。
燕銘點點頭,說道:“明天把司馬修先放出來。就說是他通過了我大漢的考察,得到了信任。然後讓他和匈奴的人聯系,他做內應,殺人獻城即可。”
“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馬上進行這樣的計劃。我們要給陛下調動軍隊的時間。一定要大迂回,不一定立刻合圍,只要做出合圍的態勢,一旦發動進攻,立刻從四面八方合攏過來,這樣的效果和合圍是一樣的。”衛青用手蘸著水在桌子上畫著。
燕銘的眼睛一亮,這樣的計劃比自己想的合圍要高明不少。
不是一個包圍圈,而是一個合圍的態勢。
這個態勢可以隨機不斷的變化。這種變化正是應了孫子所說的,兵無常形。
“就這麽定了。我們還要考慮到一個問題,一旦以雲中城為一邊,把匈奴人圍住,最可能的是匈奴人狗急跳牆,拚命的進攻雲中城。所以,雲中城的戰備要完善。”燕銘說道。
兩個人在桌子上寫寫畫畫,雖然用水蘸的地圖就沒有了。可是在他們的心中卻逐漸勾勒出了一個大致的作戰地圖。
作戰,是大事兒。涉及到很多人的死亡。
燕銘在這樣的事兒上,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偷懶。
司馬修在監牢之中也在思考著。
他恨透了匈奴人,這次有機會親自坑一下匈奴的單於。他就是把命搭上,也覺得值了。
而匈奴的君臣單於已經帶領著大軍進入了左賢王原來佔領的地區。現在,這片地方由他親自控制。
“希望那個漢人能夠說道做到。”君臣單於摟著他最愛的小老婆,一邊喝著馬奶酒說道。
他的小老婆,就是司馬修寵幸過的那個,嗲嗲的說道:“那個漢人看上去不像個說話不算數的人,大王倒是不用擔心。”
“不管怎麽說,這一次我親自出馬,就一定要拿下雲中城。我要讓那群漢人的綿羊知道一件事兒,他們的堅城,怎麽也擋不住大草原雄鷹的翅膀。”君臣單於一臉傲然的說道。
在他的心中,左賢王是個廢物,竟然栽在了一個小城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