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安德魯,快停下吧。”
我伸出顫顫巍巍的右手,搭在安德魯的肩頭,試圖用這種當時來安撫安德魯,讓他冷靜下來。
果不其然,安德魯高舉的巴掌還是停在了半空中,到底是沒有落下。再看看那個鼻青臉腫的勃艮第女人,她可能是被打暈了,都沒有抵抗,被安德魯扇地鼻血直流。
“哦,盧迦,呼,呼。你不知道,我實在是太生氣了!呼。”
安德魯大口喘著粗氣,看來是真的使上了吃奶的力氣。我沒有說什麽,默默走過去,將斯帕達鐵劍抵在勃艮第女人的脖頸上,這樣,就算是這個勃艮第女人醒來了,面對鎖喉的鐵劍,我想她也應該不敢造次。
感覺一切都在我跟安德魯的掌控之中後,我點頭示意安德魯起來,此時腰間的疼痛並沒有絲毫地衰減,我不得不忍著劇痛,可能是失血過多吧,我手握著鐵劍隻感覺越來越沉重,手握著劍都不住顫抖著。
“盧迦,你的臉色怎麽這麽白?”
安德魯來到我的面前,一臉驚訝的問著我。
“沒,沒什麽……”
我都快說不出話來了,捂著肚子,最終因為脫力而跪倒在地,但是我依舊咬著牙握著手中的劍堅持著。
“盧迦,你現在怎麽樣?”
見我的臉色很不好,站著都很困難了,安德魯趕忙過來將我扶住。
“不,不用管我,安德魯。”
我用我僅有的力氣將他推開說道:“你現在與其在這裡攙扶我,不如稱我現在還還有點力氣支撐的時候去找人來,告訴他們這裡抓到了一個勃艮第的女刺客。”
“可是,盧迦,女刺客在這個地方被抓住,你說他們會相信嗎?”
安德魯的這個問題問得很好,這裡沒什麽人,為什麽這個女刺客會來這裡呢?這要是傳出去說我們倆個大老爺們為了享受這個女人,結果讓這個女的給打個半死,然後找個借口說這是一個勃艮第的刺客,這點的說服力就是沒辦法說服別人啊!
“這怎麽辦,”我一下也是沒了主意。
“盧迦,要不然我們就把這女的給丟出去?省的眼不見心不煩的。”
“不不不,不能這樣…”
安德魯的提議我立馬否決了,我認為這個瘋狂的勃艮第女人對於我跟安德魯來說一定是有用處的,只不過是我倆還沒有想出辦法來。
“你等等,安德魯,這是我們的一次機會,我們不能就這麽白白的丟掉了!”
“機會?什麽機會?”安德魯看上去一頭霧水。
“等等,你讓我想想!”
我閉上眼睛苦苦思索著。“安德魯,你說他們的宴會周圍的圍牆有漏洞嗎?”
“什麽?盧迦,你幹嘛要問這個!”安德魯撓著後腦杓不解的問道。
“唉,你傻啊,這個女人在這裡我們會受到非議的。”
“那你的意思是在他們的宴會處就不會惹來非議?”
“所以說這是一個機會,我們必須把握住!”我說著,在安德魯的耳朵旁耳語了幾句,但是具體的內容我現在先不透露。總之聽完我的話,安德魯仍然是在皺著眉頭,一幅無法理解的樣子,看得我心裡著急。
“無論如何,安德魯。”我換成左手持劍,沾滿鮮血的右手也不管髒不髒了,救搭在了安德魯的肩頭對他說道:“我們,就在這裡搏一下,好嗎?”
安德魯和我對視著,眼神中真是可以表達出很多種意思,
但是我看到的大多是迷茫,疑惑,不可思議。 “好了,不要再等了,不然我的血就真的流幹了!”
看他那猶豫不決的樣子我就著急,我說著,右手一把抓住不省人事的勃艮第女人的衣領,使盡吃奶的力氣將她提起來推在安德魯的懷中。安德魯匆忙接住說道:“這個,真的可行嗎?要是被戳穿了可是會被吊死的!”
“那你好好看看我現在很快死了有什麽區別?”我怒吼著,將劍插地當做拐杖支撐著自己起身,對安德魯說道:“別在瞎想了,看看這四周,來的時候我們可是有一百多人呢!現在就剩我們倆了!別傻了,乾吧!”
在我的激勵下,安德魯環顧了一下四周,就在我們在這個營地裡真麽大的動靜,要是人滿的話那可就是一件立了大功的一件事,可是現在沒有目擊者,必須行動起來,不然就真的在這裡把血流幹了!
“好吧,盧迦,如你所願!”
安德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起身將這個昏迷的勃艮第女人給扛在肩上。
“哎呀,你就相信我,要不然死在戰場上,要不然就死在軍營裡,反正我是快死在這裡了!走吧。”
我是做出了一幅大無畏的革命熱情,拿劍作拐杖(雖然這劍對於我的身高來說是矮了那麽一截)有也比沒有強!
我一瘸一拐地在前面,而安德魯則扛著那個勃艮第女人緊緊跟在我的身後,此時的天色漸晚,我們來到了那處還在燃燒的屍台,負責焚燒的士兵此時早已不見了蹤影,他們興許就是這樣,隻管燒而不管收拾的。不過這也剛好,省的躲躲藏藏。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我跟安德魯就來到了我剛剛救這個該死的白眼狼的營門前,這一路上根本找不到人,不難看出這支所謂的雙子軍團已經折損大半了。就是營門前那全副武裝的侍衛著實讓人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