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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殤》第19章:無能為力
  百夫長昆圖斯聞聲把目光從貝拉那轉移到我的身上來,只聽他說道:“怎麽了盧迦,你有話對我說?”

  “嗯?你怎麽知道我叫盧迦的?”

  昆圖斯聽了後笑著說道:“是你的朋友告訴我的,當時他滿臉是血的在路上求救,我們當時還以為他是中了邪了呢!”

  說著,他回頭指了指一個人站在門外的那個正往裡面探頭探腦的安德魯,也很是奇怪,為什麽這個安德魯好像看上去並不敢進屋呢?

  “喂,小子,為什麽不進屋呢?”

  昆圖斯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進來。

  可是安德魯只是站在門口,看了看昆圖斯,又看了看我(此時我並沒有看他,而是看著特奈婭,說句實話當時的安德魯讓我失望透頂)只是搖頭,還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就站在外面吧,外面涼快,真的,這對臉上的淤血有好處。”

  “真是個奇怪的孩子。”昆圖斯小聲說了一句,搖了搖頭。又轉過來看著我說道:“你都整整昏迷一天了,你的情婦跟你的朋友一直等到了天黑,這下好了,你總算是清醒過來了。”

  “胡內裡克呢?你們逮捕他了嗎?”我問道。

  “這恐怕是沒什麽機會了,盧迦。”昆圖斯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為什麽?你們就任憑這個什麽汪達爾人如此的橫行罷市?這還是羅馬人的國家了嗎?”我越說越激動,恨不得馬上做起來,倒是一陣鑽心地劇痛讓我打消了這個想法,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昆圖斯跟醫生貝拉苦笑著搖了搖頭,只聽昆圖斯對我說道:“孩子啊,我都不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你是羅馬人嗎?或者是說你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你這麽說,那你的小情婦可是日耳曼人啊。”

  說著,昆圖斯跟貝拉一塊哈哈大笑起來。

  是啊,我在心裡想著,這已經不是凱撒和奧古斯都的時代了,羅馬人早就沒有了以前的那麽勇敢和高傲。

  “我也沒什麽能報達你們,總之是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助。”我一隻手拉著特奈婭,努力使自己抬起頭來,雖然此時的我就跟埃及的木乃伊的外觀上沒什麽太大的區別了。

  “唉,都是羅馬人,你就別這麽見外了。”

  昆圖斯笑著朝我擺了擺手,接著說道:“我是因為從安德魯的口中得知你們兩個讓那個惡霸胡內裡克攻擊了,所以就想著幫助一下你,不然你死了就又會少了個羅馬人,這我可不甘心啊。”

  “那就真的更應該感謝你了,當時我快失去意識的時候,睜開眼睛就看到的你,沒想到能在這個時候還能得到羅馬人的幫助,我真的很開心,當然還有貝拉醫生,我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我又一次向貝拉跟昆圖斯致謝,但是現在我有了事做了。

  “長官,你能告訴我,這個胡內裡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嗎?”

  “胡內裡克?”

  這個話題好像勾起了昆圖斯的興趣,他反而問我道:“要是普通的人的話早就應該想著該怎麽躲避這個惡霸,可你為什麽想打聽他的消息,他在揍你的時候沒有好好給你介紹一下他自己嗎?或是說他的名聲你常在納爾滂待都會知道的。”

  “哦,我是初來乍到,所以對他不太了解,就是想知道一下他的情況,還有他要搶走特奈婭!”

  我說著,一把握住特奈婭的手,手指漸漸用力。(雖然我對於特奈婭並沒有那麽深的感情,只是驚歎於她的美貌,

更多的是,特奈婭是盧迦的女孩,怎麽能到了我的手中就這麽失去了!)  特奈婭就這麽呆呆的望著我,眼淚又來了。我忍著手臂上的疼痛,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撫摸著她那細膩的皮膚,我目光堅定地看著她,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盧迦!在這裡向你發誓,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能讓那個胡內裡克那個混蛋糟蹋你!”

  特奈婭微笑著,不住地點著頭,唉,你看,你怎又流淚了呢,我趕忙再幫她擦眼淚!唉,這個姑娘。

  “喂!你還想不想知道胡內裡克的消息了!”

  昆圖斯給貝拉站在一旁一頭亮光地看著我們倆。

  “哦,真是讓你們見笑了。”

  我停下了跟特奈婭秀的舉動,立馬切入正題!

  “首先,胡內裡克的家庭是怎麽回事,羅馬裡面怎麽會有其他種族的權貴?”

  “嗯,真是個好問題。”昆圖斯點著頭,一副讚賞我的樣子,回答道:“從帝國還是完整的一體的時候就有很多的異族進入帝國境內安頓下來的,你可別忘了凱撒和奧古斯都開辟國土的時候就征服了很多民族,幾百年過去了,公民的權利下方漸漸很多非羅馬的人就這麽慢慢積累變成了暴發戶。”

  “這個就這麽輕松地成為了羅馬貴族?”我有點不相信我的耳朵。

  “沒,沒那麽簡單,他們有的跟羅馬權貴的小姐結婚,有的直接是通過給某位權貴當養子來得到貴族的頭銜。你要知道有錢就能買到騎士的頭銜,這是不可避免的就會使很多非羅馬人成為了貴族。”

  “所以胡內裡克的父親就是靠給納爾滂的總督當養子成為了當地的貴族?”

  “嗯,可以這麽理解。”

  “好吧,謝謝你,長官,我問完了。”

  我本來想打算問一下這個歌納爾滂行省的總督是誰,但是一個小小的貧民去問一個高高在上的帝國總督總有點以下犯上的感覺,所以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好的,盧迦。”昆圖斯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都該回去休息了,那麽你的朋友還有你的小情婦,哦,恕我冒犯,你的小情婦真的很漂亮,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昆圖斯笑著說完,便領著貝拉出了房間。安德魯遲遲不肯進來,所以房間裡就剩下我跟特奈婭。

  “抱歉,特奈婭,我一定要保護你的。”

  “傻瓜,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特奈婭緊緊地搓揉著我的手,眼裡滿滿都是幸福,只聽她說道:“盧迦,我以前看你都很膽小,沒想到今天聽了安德魯的話,我反而覺得你很勇敢,你真讓我刮目相看,盧迦。”

  哈,沒想到特奈婭還是把我看成原先已經死去的盧迦,也是,這短短的幾天她怎麽能看出破綻呢。

  “安德魯都跟你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就是很不理智,完全不害怕胡內裡克人多勢眾,還聽說胡內裡克羞辱了安德魯,你被打倒了還在那不依不饒的。”

  “他還好意思說他被羞辱了,那個膽小鬼,那簡直是奇恥大辱!”我還是沒有原諒安德魯,因為一想到他跪在地上的模樣,我就有一股無名的火焰在心中燃燒。

  “盧迦,親愛的,你聽我說。”

  特奈婭撫摸著我的臉頰,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我就這麽與她四目相對。她看上去很認真說道:“安德魯的做法是對的,我以前也跟你提起過他,你以前只會跟我發脾氣, 我也沒想到胡內裡克會找上你。安德魯以前也警告過你,我也告訴過你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行了!這個時候還在替那個膽小鬼說話!”我有些不高興了。

  “盧迦,你怎麽鑽牛角尖呢?你知道嗎安德魯是在保護你!”

  “什麽,向胡內裡克下跪祈求這算什麽保護!”我一把打開了特奈婭的手。

  “盧迦,你聽我說,你要像胡內裡克動手你很可能就死了!”

  “那他來啊,我不相信羅馬的法律這麽無力!”

  特奈婭也有些著急了,她大聲地對我說道:“胡內裡克以前殺過人!可是法律製裁他了嗎?他還是自由的,為什麽?他眼裡有這個法律嗎?沒有!”

  “連法律都約束不了了,只因為他的父親是總督的養子嗎?”

  “對!”

  特奈婭回答的乾脆。

  “那你怎麽辦,他要當我的面娶你!請柬都給我了。”

  “這個我會應付的!好嗎?相信我好嗎?盧迦。”

  我突然啞口無言,因為在她的面前,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做,因為我沒什麽本事,只不過是一介草民,也許特奈婭說得對,我自保都困難,還談什麽豪言壯語!

  “特奈婭......”

  “好了盧迦,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

  話音剛落,特奈婭就撒開了我的手,一路小跑的出了門,一片寂靜之中就聽到那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在慢慢遠去。

  “特奈婭。”

  我緊緊握住了拳頭。

  “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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