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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殤》第5章:回不去了
  “你懂得未來將要發生什麽?你必須去改變這一切!”

  奇怪,我在朦朧中感覺到有個聲音在我耳邊傾訴著什麽。

  眼前的迷霧猛地被撕開一個裂口!一張臉猛地撞了進來,那雙恐懼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我,我被嚇了一大跳,眼睜睜的看著這雙眼睛的主人,四目對視,我說不清他是什麽人,什麽人種,汙泥和血漬塗滿了他的臉,同樣沾滿鮮血簡化嚴重的羅馬頭盔,頂部那個撕裂了鐵盔的創口。

  這個士兵想說什麽,但是張開嘴巴就會有鮮血流出,他緩緩跪倒在地,同時也撕開了我眼前的朦朧的紗簾,只見一杆長槍,貫穿了他的胸膛,可憐的士兵,這簡化到不能再簡化的鎖子甲根本不能保護他承受這一個記凶狠的貫穿,槍尖夾雜著碎肉,支在這士兵面前的由鮮血和焦土混合的土地!士兵的血漸漸流幹了,是我眼睜睜的看著它流乾的。無數的人在我的眼前廝殺,簡陋的裝備,分不清到底是哪個國家。

  “陛下在鷹旗那裡!保護鷹旗,保護陛下!”

  身邊的一名身著披風的士兵在嘶吼著,聲音已經沙啞了,我猜他是一個百夫長,隨著他指向的方向回頭望去,只見在身後一杆雖然沾滿了血漬,但是在人群的上方高舉,一隻黃金鑄成的展翅雄鷹。雖然被鮮血玷汙,仍然掩蓋不了它的光輝!

  “不要後退!推上去!推上去!”

  命令一下,成群的士兵挺盾在前組成一個盾陣,呐喊著,在百夫長的帶領下,朝著那閃閃發光的鷹旗,一步一個腳印!

  “摩擦摩擦,在這個光滑的地上摩擦!摩擦!”

  清晨的朝陽撒下的光芒透過窗口照射在我的臉上,我可終於睡醒了,猛地坐起身來,大口喘著粗氣。可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了這句歌詞。別問我為什麽,我真的想靜靜,因為這首《滑板鞋》中還有一句形容現在是再合適不過的了“這都是真的,這不是夢!”

  “我他麽的為什麽還在這裡。”

  我自問著自己,呆呆的看著身旁的灶台,這也不算什麽灶台啊,昨天太黑沒仔細看,這分明就是個火焰堆上架著一口鐵鍋,裡面還有沒有喝完的魚湯。鐵鍋的另一邊,也就是我的正對面,安德魯正在打著呼嚕,清晨這明媚的陽光完全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影響。

  我的目光又落在了已經伸展開的右手掌,心中莫名的閃出一個念頭:“要不要再來一下試試這到底是不是夢!”

  我點頭說道:“來吧,來吧!”

  “啪!”

  這下真的差點把我的鼻血給扇出來,不過這一下終於把我給扇清醒了,疼痛告訴我了一個道理:既然是穿越了,跟個傻逼一樣光扇自己的耳光是沒有用的!

  “恩?盧迦?你怎麽又打自己了。”

  可能是這一巴掌扇的太響了,把安德魯給吵醒了,只見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掃了我一眼又說道:“這鍋裡還有魚,你吃點,我再睡一會,等我清醒了,我立馬帶你去找神父。”

  “哦。”我有氣無力地應和著,喉嚨因為長時間沒有沾水而乾的冒煙,內心久久不能從這個穿越的事實中自拔出來。

  “咕咕咕.....”

  整整一天沒有吃飯了,肚子餓的直叫喚。我隨手從地上拾起一個木碗,拿起還放在鍋中的木杓,舀出滿滿一大杓放入碗中。

  “呃,”我看著這魚湯,完全沒有做過多的處理,無非就是扒了鱗片,去了內髒,真是個好心的安德魯,

還往裡面加了卷心菜,然後呢,什麽都沒有了,看著那清清的水漂浮著丁點的油花,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是碗魚湯。我就像是捧著一碗魚湯,呸!什麽魚湯,那是聖水!顫顫巍巍的來到木桌前。  “沒關系的,應該能吃!”

  我內心安慰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握著湯杓,舀上一杓湯,放到嘴邊。“這真的能喝?”我在心裡還是質疑著,但是肚子裡又來了一聲嘹亮的抗議終於讓我打消了這個奇怪的念頭。

  我閉上雙眼,張大嘴巴猛地將那湯杓含在嘴中。

  “嗚哇!”

  就在舌頭觸到那湯的一瞬間,我就感覺整個味蕾都在受到殘酷的刑罰!由內向外的嘔吐感讓我一下就將那含在嘴裡的湯塗了個乾淨!

  這是什麽湯,一點調料都沒有!那給分滿滿的魚腥味真是直衝腦袋,不過還好,這個安德魯的小子還知道放鹽。

  “怎麽了,盧迦?”

  我的動靜吵醒了正半醒不醒的安德魯,只見他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揉著眼睛慵懶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吐在地上的魚湯,好奇的說道:“盧迦,怎麽了,這口味你不喜歡?這可是你教我做的,還說這可是你這輩子吃過的最好的美味!”

  “什麽玩意?是我?我教你的?”

  我打死都不相信我既然能做出這種東西,換做我們那時候,把這東西喂豬,豬還得餓上兩天才會考慮呢!我雖然不會做飯,但是是我教你的?恩,也許是我穿越前的那個混蛋盧迦!一想到這個身體是吃豬食長大的,我的天哪,那我算什麽?

  “盧迦?”

  “嗯?”

  “你從昨天開始就很奇怪,你快吃吧,桌上還有塊麵包,吃完咱們就去找神父!”

  我他麽的巴不得現在就去找!每到餓的不行的時候我的脾氣總是很暴躁,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可能是在中學求學時學校的待遇太差,偌大的食堂,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為了能更快的賺錢,食堂打飯口廚師早早地就準備好他們拿手的牛肉面!關鍵還是涼拌的,一放就是一小時,到時候來打飯了,四塊錢一盤,根本不需要一雙筷子,只要一根就好,往那面裡面一插,提起來就吃,完全不用擔心面會散開,剩下的黃瓜絲呢,那就是開胃小菜,話說牛肉面裡的肉,那你真得拿放大鏡來找了。就這樣的年代我都頑強的生存了下來,本以為沒有什麽事能難住我的。不過這碗魚湯真是讓我開了眼!

  “麵包,對,還有麵包!”

  我嘴裡嘟囔著,好不容易從擺在桌子上木盤裡找到了跟桌子差不多一個顏色的,恩,它應該是麵包!我把它拿在手中,捏了捏,恩,這店家真厚道,根本不放什麽添加劑,賣的這才是良心,這才是情懷!

  “哢!”

  “可哢哢,可哢哢.....”

  要問這是什麽聲音,沒錯,就是我啃麵包的聲音,乾脆!有嚼勁!

  “盧迦,是不是有點硬啊,唉,我這都放了兩天了,平時老打漁,沒注意這事,要不你蘸湯吃,那樣軟一點!”

  安德魯的關切的問候讓我無話可說, “謝謝你的提醒啊,安德魯!”我不緊不慢地咀嚼著,不,應該說是拿我的牙齒壓碎這個已經結塊的麵包!

  “我吃飽了,安德魯,咱們去找神父吧,也許只有他能救我了!”

  我說著,又吃了兩口這麽良心的麵包,起身把這麵包扔到桌子上!

  “砰!”

  麵包落在桌子上,發出響亮的撞擊聲,因為慣性,這麵包又彈開,飛出了桌面。

  安德魯連忙過去拾起,還愛惜的拍去麵包上的灰塵。

  “怎麽,安德魯,你是想留著它當武器嗎?”

  我倚靠在門口,無奈的盯著他。

  “沒,沒有。”安德魯辯解道:“這麵包雖然硬了,咱們可以靠它養睡鼠啊,那可是肉,聽說可好吃了!”

  “恩,是啊,聽說可好吃了。”

  我捏著嗓子複述著,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說,光著腳就出了門。

  “嘿,盧迦!你的草鞋在門口!”

  安德魯在身後喊道。

  出了門,我看到一個水桶,揭開桶蓋,裡面是一桶很清的井水。裡面有個大木杓,應該是水瓢子。不管了,借水充饑吧!我心裡想著,舀了滿滿一大瓢,咕咚咕咚地吞下了肚。

  “哦,盧迦,什麽時候你對井水感興趣了?”安德魯在身後好奇的問道。

  “這你就別管了!”

  我一把把那水瓢扔回桶裡,一抹嘴巴,蹬上我的大草鞋,草草地系緊了鞋帶。

  “說吧!神父的那個禮拜堂在哪!”現在我真是冷靜不了,這真是一個醒不來的噩夢,我一定要從中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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