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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殤》第48章:整編
  走進營門,我看見四周營帳之中走出很多傷痕累累的士兵,鎖子甲由銀色都鏽成了黑紅色,他們的眼神空洞,光站在原地一看看上去就顯得有氣無力的。

  “這些家夥一定是在這裡待了整整一年多,面對戰爭他們都已經麻木了。”方陣中的人們低聲討論著,從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主道上經過。濃重的血腥味鑽進了每個人的鼻孔,逼迫的我們不得不遮住口鼻,四處搜尋這這血味的來源。

  營地的中央正在準備燒篝火,這篝火的的柴薪?嗯,怎麽都是人!一層柴火,一層屍體,層層疊加,如果屍體加柴火算一層的話,那麽這個屍台就壘了整整五層。下面的人們往台上潑灑著油,早已在一旁等候的手舉著火把的人打著瞌睡,他一定是燒慣了屍體,原先所謂的恐懼已經變得麻木,將那些屍體變成灰燼和骨頭只不過是將手裡的火把向上用力一拋的事情罷了。

  我們經過這個屍台,就看見那個手持火把的朝那屍台上猛的一拋。

  “轟!”

  完全不給我們準備的時間,還是就是想故意驚嚇我們這些新人,油遇到火猛烈地燃燒起來,這一聲嚇得我們不少人跌倒在地,臉色更加蒼白了。

  那些老油條們看到我們這麽狼狽的樣子,指著我們捂著肚子放聲怪笑,可以表現的十分誇張。

  “這是給你們的見面禮物!菜鳥們!”

  屍台瞬間被火焰吞噬,四周彌漫的血腥被屍體燃燒的臭味取代,那幾個負責焚燒的士兵站在那衝天的火焰旁手舞足蹈的,放聲大笑,指著我們。

  “真是一幫瘋子。”

  安德魯低著頭瞪了他們一眼,暗暗的罵道。

  “好好聞聞吧!以後你們不僅會熟悉這種味道,說不定明天,這新壘砌的屍台裡說不定還有你們呢!”這幾個人絲毫不在乎我們投來的鄙夷的目光,就像是他們早已習慣了這種感覺似的。

  “不要驚慌,你們必須慢慢適應這麽生活的方式!”軍頭在隊伍最前方朝身後的我們呼喊道:“你們只要虔誠的向上帝禱告,祈求主的保佑,你們便不會有事的!就像我,在生死線上早已經習慣啦,只要虔誠的禱告,便不會有事的!”

  軍頭雖然是這麽說的,可是我怎麽知道這到底有什麽用,就看見身邊的安德魯,還有不少人都在邊走邊在身上畫著十字。還聽到“主啊,主啊,救救我,救救我。”我每每聽到這裡就想笑,可是又找不到笑點在哪。

  前方小會場的路旁擺滿了各色的裝備,還有專門的士兵在看管。

  “現在排成一列隊形,依次上前!”

  聽從著軍頭的命令,我們的方陣很守規矩的排成一列,現在第一排的當然優先站前,這裝備由前向後依次是鎖子甲,頭盔,鐵劍,盾牌還有綁腿。

  “呦,年輕人,你是羅馬人嗎?”

  那個發鎧甲的後勤士兵一臉驚奇地看著我,我抬起頭來,點頭回答道:“對,我是個羅馬人!”

  “哈,這裡的羅馬人可不多,沒想到還能在這裡遇到同類,來!給你一套好的鎧甲,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後勤的士兵笑著將一套厚重的鎖子甲遞交到我的手裡,真沉啊,足足有將近十公斤重!

  “咦?這甲胄上面怎麽還有血跡呢?”我不解得問道。

  “哦,那是從屍體上扒下來的,我說算你交了好運了,這一套好像是配發給埃提烏斯衛隊的鎧甲,這個倒霉鬼讓城裡扔出來的石頭打爆了腦袋,

可是這鎧甲是完整的!你就別嫌棄這麽多了!”  被這好心的後勤草草打發走,我又領到了頭盔跟鐵劍還有盾牌,實在是沒有手拿了,那綁腿就像是藏族人的哈達一樣讓負責發綁腿的後勤兵搭在我的脖子上。

  這一身上下好歹是湊齊了!我捧著這一身來之不易的裝備,跟著軍頭來到了我們被分配的營地,這裡不再需要我們自己搭建,看著那破爛的帳篷布上滿是灰塵天知道這處地方荒廢了多久。

  隨便挑了一處距離集合的小會場最近的一個帳篷中把背包放下。

  “我的上帝啊,這玩意可真沉!”

  安德魯臉憋得通紅,猛得將手中的裝備扔到自己選擇的床鋪上,好家夥,這重物一砸濺起了大片的灰塵直衝鼻子,那感覺真的非常嗆人。

  “我的天呐,安德魯,你可別再做這麽危險的大動作了,這股子灰差點將我給打了出去!”我捂著鼻子抱怨著。

  安德魯只是呵呵得傻笑著,待到這灰塵緩緩落了下來,我跟安德魯拿上那床墊走出屋外用力的拍打著,以求將這些陳年老土給打落了,最起碼不能讓自己睡在一團子土上面。

  再回到帳篷中(這帳篷十分寬松,相比原先在阿克韋-塞克思提亞的那座軍營還要寬敞的多,一個帳篷可以住兩個人,隨著戰爭的持續,漸漸的軍營裡帳篷比人都多!)重新鋪好床墊,我們便開始試一下這剛發下來的誰知道是幾手的裝備了。

  “安德魯。”我問道:“你知道這鎖子甲該怎麽穿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安德魯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感覺這看上去就跟咱們的襯衣沒啥區別,那就像穿襯衣一樣試試吧!”

  這樣的一番言論得到了我的認同,我將這厚重的鎖子甲捧起來,高舉過頭頂,拿頭對準上面的洞,一下頂了上去。

  “疼啊!疼!!!安德魯快來幫幫我。”

  這鎖子甲卡住了我的頭髮,疼得我一個激靈,動作完全固定在原地。聽到了我的呼喊,安德魯趕忙放下手中的盾牌跟鐵劍,兩部跨過來幫我托起卡在我頭頂的鎖子甲,緩緩地將我卡在裡面的頭髮抽了出來。這下可算是穿上了,我就感覺重量均勻的遍布到了我的全身到大腿的地方,整個人都重了不少。

  “謔,倒是威武了不少,怎麽樣,盧迦,這身感覺合適嗎?”

  安德魯驚奇地問道。

  “嗯,還行吧,沒想到這一身鎖子編織得這麽密。”我打量著這一身環環相扣緊密到幾乎看不見裡面的衣服的甲胄,好在這後勤人員誠不欺我, 就是袖口有呈喇叭狀,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用意,也是不知道這個到底能起到多大的保護作用呢?扣好本來系在腰間的皮帶,這一身重甲穿在我的身上倒顯得太過寬松了,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

  “來,盧迦,幫幫我。”

  只見安德魯也開始穿鎧甲了,我急忙上前幫忙。

  “嘿,這感覺,”安德魯張開手臂不住的打量著自己得意洋洋地說道:“這一身真威武,要是我這麽穿著再拿上劍區間昆克提立那個老酒鬼,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對我吼出聲來。”說著在把那頭盔戴上,再拿上那把鐵長劍,這劍跟原先見到的那些私人衛兵手中的日耳曼劍又不相同,它的名字叫斯帕達,是帝國從二世紀開始一直服役到現在的鐵劍,不過上面布滿了星星點點的鏽跡。那鋒利的程度應該還是有點作用的,我說是應該,畢竟生鏽的鐵劍對於當時還沒有破傷風的時代士兵們最懼怕的東西之一吧。

  安德魯穿上這一身盔甲,原地試著跳了跳,發出那金屬撞擊的沙沙聲,真是神氣。

  “這身裝甲我很滿意,雖然這裡有很多縫縫補補的地方,不過這都不是問題。”安德魯笑著說道,看來防禦良好的鎧甲能給人帶來些許的安慰。

  “盧迦,”安德魯面朝向我說道:“我剛剛看見在我們營地的不遠處有一個澡堂,我們要不要去洗個澡吧,感受一下軍團的待遇到底有沒有想象中那麽好!”

  我點頭同意,感覺都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好好清洗一遍了,如果明天的戰鬥我要是出了意外,至少還能乾乾淨淨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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