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天命不過是蕭力胡口一吹而已,別人辦不成的事自己卻輕而易舉辦成了,為了不打擊別人自尊心只能搬出天命一說。
天命就是冥冥中注定的事,努力之後還是失敗了,那麽想怪就怪老天吧,人鬥不過天是理所應當的事。
雖然蕭力本質上就是為了裝X搞神秘,但是他還是想告訴徐天一,這不是你們祖上不給力,而是你們沒有這個運氣。
而原本抱著安慰心理說出天命一說的蕭力,卻發現徐天一不僅沒有釋然反而低著頭不停的顫抖。
蕭力擔心的問道:“喂……你沒事吧?不會是身體不適吧?”
“天命所歸……天命所歸……”徐天一嘴裡反覆念叨著著一句話,他的聲音充滿了顫抖與恐懼。
這句話蕭力自然也聽得到,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這麽一句話居然把徐天一弄成這樣。
“徐天一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天命一說都是我隨口說說的而已,你別想不開……”
蕭力慌張的解釋著,現在蕭力才想起來被命運刺激的人腦袋總有那麽點不靈光,尤其是自己族人努力了幾輩子卻不如別人一句簡簡單單的“天命所歸”。
對於這些話徐天一充耳不聞,他抬起頭用驚恐的目光看著蕭力,他的身體甚至靈魂都在顫抖。
蕭力看著徐天一同樣也很害怕,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自己只是說了一句“天命所歸”徐天一就開始神神叨叨,然後不停的顫抖最後驚恐的看著自己。
沒過多久蕭力就看到徐天一的膝蓋居然緩緩的彎曲,蕭力看著徐天一帶著驚恐的目光看著自己,然後……膝蓋著地跪了下去。
蕭力嚇了一大跳:“徐天一,你到底是在幹嘛?”
在蕭力的記憶中在自己面前下跪的人他見多了,卻從未見過想徐天一這樣的。
最後徐天一把頭埋在地上顫抖的開口:“我徐氏一族妄圖聖物罪孽深重,請吾主恕罪……”
蕭力徹底愣住了,他沒辦法理解,他發現這個世界好亂,完全是莫名其妙。
自己真的什麽都沒乾啊,為什麽徐天一會變這樣?吾主是什麽?聖物又是什麽?罪孽深重又是為什麽?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蕭力看著徐天一認真道:“徐天一你先別這樣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你起來先冷靜冷靜,我們可以好好的理理,你這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然而徐天一卻依然自語:“請吾主免去我全族死罪,我族願全心全意追隨吾主絕不敢有二心。”
蕭力惱火:“又沒人要殺你們,你這是幹嘛?你他丫的腦子是不是有病?”
“請吾主免去我族死罪”
蕭力:“…………”
最後蕭力歎了口氣無奈道:“好,免去汝一族死罪,起來吧!”
這一次徐天一終於有了反應,他抬起頭驚喜的看向蕭力:“多謝吾主大恩。”
蕭力雖然也很喜歡後面跟著一堆拍馬屁的狗腿子,但是這一次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
現在蕭力有一堆的疑問想問徐天一,可是看到徐天一精神不太正常又不想多問什麽。
“唉~帶我去祭拜下徐先生吧~”
…………
…………
蕭力又一次發現自己想錯了,他原以為徐先生早已入土為安,只是萬萬沒想到徐天一最後居然把他帶到原先徐先生的房間。
那一刻蕭力以為徐先生被火化了祭拜祭拜牌位就好,只是當他進入才發現原來徐先生一直都在這裡。
依然是當初他思考的位置,依然是站立的姿勢,不過原先有血有肉的人卻變成了枯敗的乾屍,現在的摸樣看不出徐先生死前的喜怒哀樂。
“徐先生到底是怎麽死的?”
“我父親死於鎖天陣”
‘鎖天陣?看來徐家雖然只是普通的家族,但是從種種跡象來看他們的水也很深。’蕭力暗自想到。
不過他沒有繼續深問,從徐天一的回答他就知道徐天一不太想說,當然以現在蕭力所謂吾主的身份問下去,徐天一一定會如實回答,不過有些事還是少打聽的好。
但是有些事卻不得不打聽:“為什麽你現在覺得我是你口中的吾主,上次就沒有這麽認為。”
徐天一恭敬道:“天命所歸,主上重現。這是我族世世代代傳下的,但是我們從來不知道天命所歸到底是什麽意思,直到您開口……”
“呵呵”蕭力輕笑:“你不覺得這很荒唐麽?就因為我說我是天命所歸, 然後你就信了?”
徐天一毫不猶豫的點頭道:“信,得到兩件聖物就是天命所歸。”
“愚昧,無知”蕭力毫不猶豫的批評:“既然這麽信,你們為什麽這麽想要自由,又為什麽要得到暗紅血咒跟淡青聖台,你們是想自己成為承載天命的人?那你們還需要所謂的主上麽?”
在蕭力看來這裡簡直有一堆的漏洞,完全不符合正常邏輯思維。
“無數年沒有主上的消息逐漸的讓我們忘卻了約束,但是我們對聖物依然抱有敬畏之心。只是我們一族在無數年的時間中出現了分歧,我們有人認為聖物有無上之威非我等可接觸,可有些人認為所謂聖物不過法寶,而我們需要自由更需要掌控自己的命運,所以對聖物起了貪念。”
“只是結局您也看到了,聖物始終是聖物,時至今日分歧也在我父親身上畫上了句號。”
蕭力冷冷的開口:“你還沒告訴我你們為什麽要自由?要自由又為什麽認我是你主上,直接裝糊塗不就好了,反正我也不可能知道。”
徐天一沉默,良久才開口道:“我也想這樣,可是……來自靈魂上的顫抖讓我不得不跪下認主。”
聽徐天一這麽一說蕭力才想起來那時候他確實在不停的顫抖,這麽說他不是在激動也不是在害怕……額~不能說不是在害怕,因為那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了恐懼,但至少徐天一的話說明了他在第一時間是想壓製住自己跪下的衝動以及內心的恐懼,那個時候的他正在對抗著某些東西………應該是某些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