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娣做錯了什麽?非得使得你出手打她?在我的心裡,你一直是溫柔可愛的婷婷妹妹,怎麽今天…好像變了個人?” “變了個人?我這麽做全都是為了哥哥你啊!”即便是初戀,非但沒有嘗到像蜜糖一樣令人情竇初開的甜蜜感,反而得到的全是心酸和不堪,顧婷婷此時淚水已經灑及整張臉蛋上,揪心得疼使她真的想要放棄:“為了哥哥隻關注我一個人,喜歡我一個人,可是為什麽許娣老是插在我們的中間?我又做錯了什麽?”
“婷婷?”葉楓緩緩回過身,一臉地不可置信,他瞪大了眼睛皺著眉詫異地說道:“你的腦子裡想得是什麽?!我們是兄妹啊!”
葉楓的態度使得她完完全全失去了理智,以致於說出了足以傷透人的話語,顧婷婷像瘋了一樣吼道:“我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系!你隻是叔叔和另一個女人之間的孩子,並不是和我阿姨親生的孩子!”
“……”葉楓低下了頭。
天色越來越陰暗,太陽也漸漸地下了山,整個天空變得黑沉沉的,唯獨西方那橘紅色的光亮照灑在葉楓細碎的頭髮上,他緩緩開口說道:“是啊,我們是重組家庭。”
重組家庭?!
躲在轉彎處偷聽的許娣聽到這裡驚訝地挑了挑眉,原來葉楓這個小男孩也曾經受過父母離異的痛苦嗎?
這種痛苦,又比家人出軌帶來的痛苦少在哪裡呢…
許娣透過眼前的透明玻璃望著眼前的場景,因為天色灰暗看不清兩人的任何表情,隻有葉楓那寂寥的背影深深刺痛著她的心。
為什麽隻有十幾歲的年齡,卻好像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心事,甚至是傷痕累累的心。
這樣的年齡,不應該承受這麽多的呀…
“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顧婷婷知道自己因為一時衝動說錯了話,她慌亂了。
“婷婷,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家吧。”
“哥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隻是想讓你…”
“我知道,沒有關系的。”這時葉楓抬起頭來,衝著顧婷婷咧嘴一笑:“因為你說得都是事實嘛,哥哥的心裡已經有了防禦能力,你說得已經傷害不了哥哥的了。”
“可是…”
“好啦!今晚就不去婷婷家做作業了,很晚了,你快回去吧,突然想起來今天是我做值日,就不跟你一起回家咯。”
“那我等哥哥。”顧婷婷拉住他的衣袖,倔強的望著他。
“婷婷乖,婷婷再不回家,阿姨會著急的,到時候就會責怪我了。”葉楓扳過她的肩膀,推著她往前走,繼續說道:“快回去吧,以後暑假我天天去你們家玩兒,好嗎?”
“真的嗎?”顧婷婷一想到每天都能見到葉楓,眼睛即便在灰暗的地方也明顯得亮了起來,她興奮地說道:“不許反悔喔!”
“不會的。”
“那我就先回家啦!”顧婷婷說完後蹦蹦跳跳地想要離開,卻被葉楓叫住:“哎…婷婷,我覺得你現在走另一個樓道口離校門還近一些。”
“嗯,好啊~”
聽到這裡許娣暗暗大汗了一把,此時此刻她想不管葉楓說什麽話,甚至叫她去跳樓,她也會欣然去跳得吧?!
真是笨丫頭。
葉楓走到樓道口的另一側,靠在牆上,單腿支撐著牆面,慵懶地說道:“出來吧?”
“你早就知道我躲在這裡了?”
“我還是要多謝謝你眼前的透明玻璃呢…如果不是這樣,
我哪裡能夠知道原來許娣的心機這麽重啊。”葉楓似笑非笑地望著她說道。 許娣尷尬地扭過頭,咳嗽了兩聲說道:“額…那個…對不起,我誤會你們了。”
原本以為是顧婷婷舍棄自己心儀的男孩子對著自己放長線掉大魚,卻沒想到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說什麽對不起呀…咱們小兩口還用得著說這三個字嗎?”葉楓突然轉了轉身子緊貼在許娣的眼前,雙手扶住牆把她圈在自己的小空間裡,低著頭飽含笑意地望著她,說道:“我的整個人,可都是被你看去了呢。”
“咕嘟…”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孩子,心齡23歲的她不爭氣地猛吞了吞口水…
葉楓勾起唇角,衝著她的臉微微吐了吐熱氣,用著蠱惑人心的聲音說道:“怎麽?心動了?”
“……”好在,許娣還有一些理智,她猛地把葉楓推開…
雙手環臂,靠著牆不緊不慢地說道:“傻孩子,學什麽不好偏學早熟,你媽叫你回家吃飯呢!”
“哈哈哈哈…”被推在一旁的葉楓爽朗的大笑道:“你還真是有趣的女孩子,老是說別人早熟,自己不也是老裝成熟?”
“姐的心理年齡比你們大了不下十歲!你能和我比麽?”
葉楓聽後,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沒有再去爭論什麽,平靜地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你不是害怕嗎?”
許娣白了他一眼:“我那是騙你的。”
“我知道啊。”
“那你還傻不拉唧地往裡跳?”
“我樂意。”葉楓揚起脖子傲嬌地說道:“來,把書包給我,怪沉的。”
“別了吧,正是發育的年紀,本來筆直的腰板還得讓書包壓成駝背。”嘴上說著不用送,可許娣還是乖乖跟著葉楓向校門走去。
“給我吧,小姑娘家家不要還沒發育就已經是駝背了。”葉楓沒等許娣再說什麽,一把奪過她肩上的書包,頓時皺眉道:“哎?你這人很奇怪啊!怎麽老是拿這麽多書回家?”
聽到這裡,許娣的睫毛輕輕垂了下來,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因為我要學習啊…”
為了不重蹈覆轍,她隻有拚命學習,讓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讓自己有選擇命運的權力啊。
“學習也不用這麽用功吧?愛因斯坦恐怕都沒你這麽努力的吧?”葉楓顛了顛書包的重量,皺眉說道。
“切,你知道愛因斯坦是誰麽?!”
“不就是全身癱瘓的那個物理學家?”
“噗…那是霍金好不好?”
“啊…是嗎?”
兩人就那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走在大街上,街燈照灑在兩人的身上,踱成一片金光燦燦的光亮,顯得恬靜又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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