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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島茶餐廳。
兩人要了一壺茶,邊喝邊談著,最後,張明滿臉苦笑,“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
蘇望轉著桌子上的茶杯,摩擦聲在寂靜的包房裡有些刺耳,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毛院長年底要退,而張桂文想要上位的話,就必須得做出令人矚目的成績來?而且他還是你的二叔?”
“是,”張明繼續苦笑,“我爸的親弟弟。”
蘇望沉思著說道,“布魯生物不缺錢你是知道的,要想追求利潤最大化,投資建廠遠遠要比授權生產從經濟利益上來說要強得多,我想,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政府會不願意接受布魯的投資,雖然多費一番周折,不過到時候各項優惠政策絕對不會少。不過如今布魯生物的工作重心是在科學研究,也曾考慮過在國內授權生產的事情。……關鍵的是,那個徐廠長人圓滑的厲害,我不喜歡。”
張明不愛求人,所以才沒有跟蘇望說過這件事情,如今見蘇望松了口,知道他是看在兩人的關系的份上,於是說道,“蘇望,其實這件事情你完全不用看我的面子,我只是做個居中的介紹人,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蘇望笑了,“國內投資一直都在布魯生物的計劃之內,澳洲的人工貴是一方面,獨立於其他大陸增加了物流成本是又一方面。”
“就事論事地說,投資建廠有利有弊,至少以布魯生物成立伊始,讓他們能夠拿出足夠的精力去新建一個廠子,這無形中增加了企業的管理、運營成本。所以,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也不存在看誰的面子這麽一說。”說到這裡,蘇望看著張明說道,“你就和你叔叔說,布魯生物很願意以授權生產的形式同國內的製藥廠進行合作,不過需要院方拿出真正的誠意來談這件事情,剛好谷雨小姐這兩天回國了,也許院方到時候可以親自同她談。”
因為人力成本的增加,世界工廠已經從國內逐漸向東南亞以及非洲過渡。只是不論是東南亞還是非洲,那裡卻是亂的讓投資者失去信心。也就是說,至少十年以內,國內的投資還是很劃算的。這對於企業來說,其實是一個壞消息,人力成本是企業成本的重要組成部分,沒有一個企業家願意看到這種現象的出現。
不過對於國家來說,擺脫單純的勞動力市場卻是工業強盛的先決條件。
從茶餐廳裡出來,張明沒用蘇望送,而是一個人走著回醫院。蘇望卻是在下樓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看一樓靠近窗戶的位置。去年,就是那個位置,郝美麗被王小會一頓忽悠,最後要不是剛好遇到自己的話,後面還不知會發生些什麽事情呢。
想到王小會,他就又想到了王秀兒以及囡囡來了。
如今他的感情生活一團糟,言溪、韓沫兒的事情不說,左心水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置了,所以這一段時間他一直不主動聯系王秀兒,打的就是先冷卻再逐漸斷了聯系的想法,而王秀兒也知道自己的地位,她從來沒有主動給蘇望打過一次電話。
剛想到王秀兒,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對方驚慌失措地說道,“蘇、蘇望,囡囡不見了,她被人綁走了,怎麽辦呀?”
蘇望心裡一驚,忙問,“被人綁走了?在哪兒?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幼兒園門口,大約半個小時前,綁匪剛給我發過信息,開價一千萬,叫我不要報警……你說要不要報警啊?”王秀兒語無倫次地說。
“不用報,
”蘇望冷靜下來,“你在什麽地方,我過去找你。”“我在河西鬱花園小區的呢喃幼兒園,就在小區裡面。”
“一會兒到。”掛斷電話,蘇望直接給谷雨打了過去,“幫我查一下半個小時前河西鬱花園小區的呢喃幼兒園的監控,囡囡被人綁架了。”
谷雨只是說了句“好的”便掛斷了電話。
兩分鍾後,蘇望還在路上趕著,她的電話就回過來了,“綁架囡囡的是兩個中年男子,如今他們正藏在正建設的日光園的建築工地裡。”頓了頓又說,“日光園小區是旅建泰華的地產項目。”
掛斷電話後,蘇望冷笑一聲,給王秀兒打了電話叫她不用擔心,自己已經找到眉目了。
放下電話,他把車停在路邊,冷靜地分析著:一個正建設的工地,怎麽會容許有綁匪進入?
看來這位劉弘濟坐不住了啊。
如果自己所料不錯的話,劉弘濟這是在給自己下套。
在中都,能夠把他叫出來的無非兩個人,一個是左心水,另一個就是王秀兒。家裡還有一個白茹,不過以劉弘濟長時間上位者的心態,大概覺得蘇望不會因為一個保姆而大費周章吧?而左心水又是公眾人物,那麽,王秀兒就成了最佳的人選。
劉弘濟不怕叫不出來自己,這一點從上次紫光幼兒園發生的事情就能夠猜得出來,那時候言智光可是被他給整治的欲仙欲死。
然後就是在工地裡面埋伏,找人打自己一頓,或者說製造一場意外事故,最好給自己來點殘疾什麽的就更好了。
蘇望從來沒有考慮過劉弘濟會想辦法弄死自己,就算劉弘濟千想萬想,他身後的人也不想。
當財富積累到一定地步,就會發生一些其他變化,量變到質變是最簡單的一種變化。如果他真出了什麽事的話,至少會永遠地布魯生物科技這家未來會成長為世界級的企業,只要有心人就不難查出蘇望對於谷雨的重要意義。
想明白這些,蘇望一個人開車向著河西的日光園趕去。
日光園是旅建泰華在中都建設的一個高檔住宅小區,充滿未來科幻風格,蘇望趕過來的時候,這裡就像在唱空城計一般,裡面沒有一個人,卻大門敞開著。他直接開車進入。
工地到處都是建築垃圾,鐵疙瘩的越野性能強大,越過這些磚石土塊直接停在了其中一棟大樓的下面。他已經探測清楚了,囡囡就在大樓十八層裡面的一處房間內。
一棟在建的大樓,是不會安裝電梯的,兩個人帶著一個孩子,也就是說這倆人只能是從施工電梯裡爬上去的。
只是施工電梯當然不會朝他開房,蘇望站在樓下想了想,還是決定先進入大樓內部,然後再瞬移上樓,只是這個想法剛剛升起,突然心裡莫名一慌,直覺告訴他,有危險正朝自己逼近,他不顧上多想,右臂繃緊,剛要發動瞬移,千鈞一發間,就聽得“咚……”的一聲巨響,一摞被捆扎得異常結實的預製板砸在了車頂上,而他也在同時瞬移到鐵疙瘩十米外的地方,等他看過去,預製板承受不住巨大的衝擊力,瞬間碎裂,礫石碎塊四處飛濺,就算在自己所處的十米開外,飛濺的十塊的速度依然就像子彈一般,蘇望甚至聽到了破空之聲。
鐵疙瘩也被砸得不停地晃動,不過這麽大的衝擊力車頂甚至沒有變形,看來蘇達造車的時候確實用心了,小島基地的防彈玻璃和裝甲材料技術確實不是蓋的。
這一切,只是電光火石之間發生,也是蘇望距離危險最近的一次。就算是上一次在地宮的時候,面對那條騰空而起的銀色巨龍,他都沒有這麽後怕過。
剛剛如果不是蘇達送自己的這台鐵疙瘩作為緩衝的話,也許自己早已經被預製板給砸成了肉泥了,想到這裡,他臉上青氣閃現,再顧不上有可能被人看到的可能,直接一個瞬移,然後出現在大樓的十八層。
囡囡被關著的房間很大,綁匪大概是嫌她叫著麻煩,打暈了她,然後捆了手腳扔在地上,而看押他的兩個綁匪則不停地向下張望著。蘇望先把囡囡瞬移到十五層,這才突然開口道,“你們是在找我嗎?”
兩人的反應很快,一個迅速向側方翻滾著,另一個著快速轉身下蹲然後循著聲音拔槍射擊, 只是子彈卻全部射空了。
蘇望再不看他倆,而是看了看外面的塔吊,然後“啊……”的一聲長叫,躲在塔吊上的人竟然失足從上面掉了下去。
兩人面面相覷,開槍的人眼角閃過一絲狠厲,射空了彈夾裡的子彈後,毫不猶豫地把手中的槍扔向蘇望,同時從後腰抽出一把二十公分長的匕首,欺身而上,手中的匕首照著蘇望的脖子就要抹去,蘇望甚至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已經得手的殘忍微笑。
只是隨即他小腹下面就是一痛,卵蛋就像被綠巨人大力捏住了一般,痛入骨髓的決裂疼痛讓他忍不住地“嗷”地一聲喊出來,再沒有殺手該有的殘忍和冷厲。
蘇望隻用了一息的時間就結束了戰鬥,另一個人在翻滾到一旁後就被不知從什麽地方掉下來的石頭砸在了腦袋上昏迷不醒了。
殺手疼痛的不停打滾,蘇望則右手一伸,一部電話突然出現在他的右手中,然後在通訊錄裡找了找,沒有找到劉弘濟的號碼。隨即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以劉弘濟的地位,做這種事情根本用不著自己出手。於是隻好翻出自己的電話,找到劉弘濟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裡面傳來一聲試探的“喂?”
蘇望嘴角微笑著,眼神卻冷得嚇人,語氣也不帶一絲感情,“劉總,大約在五分鍾後,你的日光園會發生兩起墜樓事件,希望你能夠好好地利用著五分鍾的時間為你的員工買幾份意外傷害險,而且我再忠告一句,順便也給自己買一份,因為,說不定那天汽車就會失控,否則的話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