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過早高峰以及避免被更多的人知道,早上七點剛過一會兒,齊惜就來到了她閨蜜所在的天壇醫院,然後躲進了范媛媛的宿舍。
這個時候范媛媛剛剛起來洗漱了,然後坐在她的對面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真的和那個superhero好了?”
齊惜咬著牙說道,“沒有的事兒,你不要胡亂猜測了。”
“還說不是?”范媛媛仔細地觀察著她的表情,突然笑道,“你這麽恨他,是因為他沒有陪你一起來做檢查嗎?”
齊惜的一口氣泄了,弱弱地問道,“圓圓,你說要是我真的懷孕的話……打掉了,會不會有些太殘忍了啊?而且女人做過流產手術,以後是不是再懷孕的幾率就不大了啊?”
“沒你想像的那麽誇張,概括性來說,流產相當於是一次生育,既然能生二胎,那麽流產後大多數的情況也是可以生育的。”范媛媛認真地解釋道,“如果到時候你的各項體征都正常的話,完全不影響的……我覺得你還是和你的superhero商量一下,看看他的意見,畢竟孩子是你們兩個人的。”
齊惜咬著下唇拿不定主意,最後抬眼看著范媛媛,“馬老師什麽時候過來?”她決定等確認到底懷沒懷孕後再給蘇望打電話。
“一會兒就過來,放心吧,馬老師是我醫大時的導師,本來她今天休息,不過聽說你的情況特殊,才答應過來幫忙看一下的,她一來醫院就會過來。”見她還有些不放心,范媛媛說道,“放心吧,保護患者的是我們的職業操守,不會泄密的。”
齊惜這才松了口氣,剛好房間門這時被敲響了,她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范媛媛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先是隔著房間門問了是誰,得知是主任後,忙打開房間門,讓了進來,又探出腦袋來四下瞅了瞅才關上門。
主任是個七十多歲頭花白的老太太,精神矍鑠,笑容和煦。
進門後直接坐在剛剛范媛媛坐的椅子上,然後對神色不安的齊惜笑著說道,“齊小姐,不用緊張,咱們先說說話……你是什麽時候現自己懷了孕的?用過驗孕試紙嗎?”說著眼睛卻認真地盯著齊惜的眉眼看。
“用過,不過沒有測出來,有時候覺得是兩條杠,有時候又覺得不是,”齊惜想起這個就有些煩惱,說道,“主要是我這段時間經常失眠,脾氣也有些煩躁,貪睡,而且例假延後了差不多快一周了。上網查了一下,好像和懷孕的症狀比較相似,我就過來找您幫我看看。”
“你的上述症狀也有可能是因為工作壓力大所造成的,並不能說明就是懷孕了,而且驗孕試紙的精確率只有5o-7o%,很多時候都做不得準的。”老太太認真地聽她說完後,沉思道,“還有例假的情況就更說明不了什麽了,日夜顛倒,作息不規律都能夠造成月事不調,不過以我的經驗來判斷的話,你並沒有懷孕,這些症狀應該是工作壓力大所造成的。”
“您確定嗎?”雖然老太太只是憑經驗判斷,不過這算是這幾天一來唯一的好消息了,齊惜驚喜地問道,“我真的沒有懷孕?”
“應該沒有,”醫生都不會把話說的太滿,老太太也是如此,不過齊惜的瞳孔清澈透明,分明沒有過性體驗,微笑著說道,“如果不放心的話,從時間上推斷的話,驗尿檢查或者血hcg都能夠測試得出來,一般來說血hcg檢查相對尿液檢查要更精準些。”說著老太太站起來,“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今天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齊惜沒有說過自己什麽時候同過房,不過老太太卻來了句“從時間上推斷”,看來應該是知道前兩天卓小偉爆料的事情了。
兩女忙起身道謝,送老太太離開。
等門重新關好後,范媛媛這才笑著跟她說道,“這下放心了吧?馬老師可是全國有名的婦科專家,要不一會兒幫你驗個血?……”
。。。
早上七點,蘇望和言溪同時醒來,然後兩人相偎著又懶了會兒床,一直到八點半左右,才同時起床,洗漱過後,言溪打開衣櫃,從裡面取出一身休閑西服幫他換上,然後後退幾步打量了一遍,滿意地點點頭,“挺合身的,就這身了。”
衣服大小正合適,而且穿著也舒服,蘇望自己也挺滿意的,於是笑道,“就這身了,不過不用扎個領結嗎?我覺得領結和我的氣質很配。”
言溪直接從衣櫃裡取出一個領結扔給了他……
在樓下買了些禮盒補品後,兩人於十點多來到了言溪外公的家中。
第一次登門,蘇望說不緊張其實是假的,早上的時候他之所以插科打諢其實也是因為內心緊張的緣故,言溪對他的了解深入骨子裡,不過卻一直以很平淡的態度面對,隻為消弭他的緊張狀態。
所有買的禮品,蘇望隻選貴的不選對的,最後還買了一支標價188萬軟妹幣的百年老山參。
這個價格偏高了,一般百年的老山參價格都在6o+,如果形狀品相比較好的話,上百萬也正常,但也就是一百多萬的樣子,蘇望多花了至少三十萬左右的冤枉錢,不過如今的野山參有價無市,想買也找不到地方。算下來,也不算虧的太厲害。
言溪帶著蘇望突然登門,讓尚志酒有些喜出望外,雖然昨天老頭子提了一嘴,但卻沒想到外孫女今天真的把男朋友給帶來了,在蘇望叫出“外公”二字的時候,尚志酒更是高興地“哎”了一聲,然後連忙請他進屋。
進入屋裡後,言溪四下找了找,問道,“外公,不是說外婆今天休息的嗎?”
“醫院有個很重要的病人,”尚志酒一邊撥打著沙角小幾上的固定電話,一邊說道,“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言溪笑道,“不用打了,外公,反正我們今天也不急著走。”
蘇望放下手中拎著的禮盒,又跑了兩趟才搬完。
尚志酒笑呵呵地看著他一個人忙活著,等他下去後,調皮地對言溪擠擠眼,言溪眯著眼笑笑,坐在他的旁邊一邊幫著捶腿,一邊問道,“外公,這段時間我小舅給您打電話了嗎?”
“他那兒忙著,”尚志酒神情有些落寞,說道,“再說了,你不是每個周末都會過來陪著外公嗎?”
“那我有事找小舅,該怎麽聯系他啊?”
“你怎麽了?”尚志酒坐直身子,問道,“生什麽事了?”
“沒有,只是想我小舅了。”言溪微微笑道,“說起來,我回來這麽久了還沒見過小舅呢……”
午飯是言溪張羅著,蘇望則一直陪著尚志酒說著話。主要就是尚志酒在問,蘇望在說,最後當得知他就是賽博實驗室的實際投資人,老頭指著自己的雙腿問道,“小鬧,你說老頭子的腿能不能安裝你那樣的假肢啊?”
尚志酒得的病叫做肌萎縮側索硬化,也叫運動神經元病,不過我們通常把這種病叫做漸凍症。
而這種病讓更多人熟知,是因為一個名叫史蒂芬.威廉.霍金的人,還有一個就是前幾年盛行網絡的一次冰桶挑戰。
漸凍症依臨床表現,大致可分為兩型,一個是肢體起病型,另一個是延髓起病型。
所謂的肢體起病,指的是先是四肢肌肉進行性萎縮、無力,最後才產生呼吸衰竭,而延髓起病指的則是四肢運動還好之時,就已經出現吞咽、講話困難,很快就進展為呼吸衰竭。
幸運的是,尚志酒屬於第一種,雖然如今他已經不能獨立站起了,好在說話還算正常。
昨天晚上言溪才和他說了外公得的到底是什麽樣的病,這也是她為什麽回國的原因,因為她怕再拖延段時間,就再也聽不到外公叫自己“囡囡”了。
安裝假肢好說,難的是這種病往往還會伴隨著喪失判斷力或失去基本的社會技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還不如不安裝假肢來的安全些。
蘇望想了想,還是決定給謝爾蓋打電話問一下小島基地有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或者對這類病症有沒有徹底治療的方式方法。
電話響了半天,才被謝爾蓋接起來,他語氣很不善地問道,“有什麽事嗎?”
蘇望把尚志酒的情況說了一下,最後問道,“有什麽特效藥沒有?”
那邊半天沒有動靜,蘇望還以為掉線了,試探著問了一句,“he11o?”
謝爾蓋這才說道,“蘇,漸凍症我們有辦法治療,不過這需要借助基地裡的儀器以及你的能力,而且你知道的,基地的事情不能泄露。所以,我還是建議你慎重考慮一下。”
小島基地關乎蘇望的立身之本,謝爾蓋說這些也是為了他考慮,畢竟,謝爾蓋和盧卡斯都已經是行將就木之人了,小島基地的事情泄露與否,與他們的關系並不大。
蘇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再考慮考慮吧……”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書客居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