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位坐在老板椅上的家夥就是魯易天口中所謂的羅爾休斯了,蘇望饒有意思地看著他,只見他從老板椅上下來,繞過巨大的辦公桌出來後,蘇望這才知道,這位羅爾不僅削瘦,而且矮小。
一米六的身高不管在那個國家都不在高人行列,更何況在平均身高世界第一的米國?
羅爾繞過桌子直接來到黑人小夥面前,陰鷙地笑笑,“敢在我的地盤偷錢,膽子很大啊。”
黑人小夥子雖然嚇得雙腿直發軟,卻一個勁地高聲為自己辯解道,“這些錢不是我偷的,是有人給我的。”
羅爾讓手下放開黑人小夥,笑道,“so”
黑人小夥叫道,“昨天下午我在crk大街的婚姻登記處遇到一對亞洲年輕人要等登記結婚,然後我就做了他們的證婚人,最後又幫他們聯系了小白教堂和熱氣球,這些安德魯牧師可以作證,這些錢真的是亞洲年輕人給我的。”
羅爾越聽越覺得玄幻,東方人都這麽有錢了嗎?小費都是幾萬幾萬的給?如果黑傑克沒有說謊的話,那麽這個東方人得有多少錢?
想到這裡,羅爾突然笑道,“兩天時間,給你兩天時間找到這對東方人,然後請他們來我這裡賭兩把,然後……”說著取出三遝美鈔,“你的錢還給你,我再給你五萬美金,不過如果找不到的話……你知道結果。”
黑傑克剛剛就沒有提到蘇望的名字,聽他這麽一說,兩眼放光地說道,“我知道,他們住在哪裡,我這就去找他們……”說著就要出去,又被黑衣大漢一把給推回來,摔倒在地。
羅爾又問,“這兩個東方人是誰?”
“兩個過路的,”黑衣大漢回答道,“他們幫助過黑傑克逃跑。”
羅爾突然暴躁地踹了黑衣大漢一腳,然後吼道,“我們是ls秩序的維護者,做的是正經生意,不是黑社會,這是遊客,ls的客人,放了他們吧。”
同黑傑克不同的是,蘇望與魯易天兩人一直是被看管著,卻並沒有擒著,所以,聞言蘇望問道,“那麽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當然,羅爾是ls的兒子,對於ls的客人,一向表示歡迎。”羅爾坐回老板椅上又說,看向蘇望,“不過兩位能夠在樓下玩兩把的話,我會更歡迎的。”
蘇望看看不停地偷眼看自己的黑傑克,微笑道,“羅爾先生,其實我就是傑克口中的東方人。”
羅爾看向黑傑克,黑傑克連忙點頭,於是羅爾說道,“那不知先生有沒有興趣下去玩兩把?”
“當然。”蘇望說道,“很有興趣。”
如果說拉斯維加斯的酒店是有黑社會性質的賭場的話,那麽羅爾這裡就是有賭場性質的黑社會。
黑傑克挨了頓飽揍後就被放了,但他的膽子好像挺大,卻不肯離開,一直跟在蘇望的身邊,知道蘇望要下去“玩兩把”,說要幫他出謀劃策,大概是因為知道蘇望有錢而且大方,到時候蘇望贏了給他幾個小費也不一定。
羅爾雖然說只要找到東方人就會還他手中的三萬美元,但很顯然失言了,根本提都沒提這件事情。
黑衣大漢帶著三人來到樓下的賭場,其中推蘇望時摔倒的大胡子四下一指問道,“兌籌碼找荷官,隨便玩。”
蘇望知道,如果今天不輸個幾十萬對方是不會放自己等人離開的,只是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離開過。尚德慧說的雖然沒錯,但卻並不能證明蘇望不生氣,有個成語叫做威逼利誘,尚德慧對蘇望的態度一直就是威逼,因為她覺得蘇望根本不值得她去利誘。
言溪背著蘇望偷偷準備了婚紗,為的就是彌補兩人沒有舉行儀式的遺憾,蘇望能夠明顯看到言溪在接過婚紗眼神中那一閃而逝的動人光彩,同時也清楚地感受得到當時她心裡的悲哀與淒涼。因為,自己為什麽離開,以言溪的聰明來說,根本不難猜測。
蘇望之所以願意跟著來這裡,就是因為一來是想見見這位傳說中的大神傳說中的私生子,再一個就是他想出出氣。
同所有的賭場一樣,外面所有的賭博遊戲這裡都有,而且玩得更大,蘇望一下子兌換了30萬美元的籌碼,差一點把大胡子的前列腺給嚇出來,然後自己留了十萬,剩下的二十萬扔給魯易天和黑傑克,讓他們隨便玩,贏了是自己的輸了算他的。
魯易天還算正常,黑傑克長這麽大最有錢的時候就是昨天下午蘇望給他的那三萬美元,再就是今天蘇望給他的10萬美元的籌碼了。
在拉斯維加斯,籌碼有時候比美元還要保值。
與其他賭場不同,羅爾的賭場就像是上世紀九十年代時的賭場一般,搖骰子都是荷官在搖,而像老虎機之類的也是機械的。
蘇望連個見習賭徒都算不上,但他有異能,基本的像猜大小、輪盤賭對於他來說完全無壓力,就連21點、詐金花都可以試著玩玩。但是蘇望還是像昨晚一樣,直接來到賭大小的台前,與下午在g的賭大小不同的是,這裡的人要更多,而且更加瘋狂。蘇望過來好不容易才擠進去,剛好荷官搖完了骰子,讓大家下住。
蘇望這才知道
,為什麽羅爾酒店賭場生意為什麽這麽好了,與g不同的是,這裡的賠率相對更高,就以賭大小來說,兩個小時前,蘇望剛在g玩了把猜大小,贏了七千五百萬,賠率是1:150,而這裡的賠率竟然高達1:300。
他看都不看就把手中的籌碼全部扔進了豹子的位置,魯易天見了,也把手中的10萬籌碼扔進去,黑傑克卻不敢這麽玩,猶豫了半天,取出一枚一萬美元的籌碼跟著押了,荷官冷眼看著這三個陌生人,心想傻子,賭豹子雖然賠率高,但裡面是幾個點我一清二楚,中國人……呵呵……
買定離手後,荷官輕輕揭開骰盅,只聽得大家一陣驚呼,好像發生了什麽驚人的事情一般,於是他低頭一看,只見上骰盤上三粒骰子都是六點朝上——豹子!
怎麽會是豹子?明明我搖的是一二三六點小啊。
黑傑克高興得尖叫著,300倍的賠率,這一萬眨眼之間就是300萬啊。倒是蘇望與魯易天神色還算冷靜。
這一把就輸出去六千多萬啊,荷官一下子慌了,偷偷看了看遠處的大胡子,大胡子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用對講機講了兩句後,示意荷官繼續。
荷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搖了半天,才放下骰盅,示意大家下注。這一次蘇望取了20萬的籌碼再一次押了豹子。不等魯易天下注,荷官的冷汗就“唰”地流下來了,好在魯易天知進退,只是押了兩萬上去,反倒是黑傑克取了五萬美金繼續跟著蘇望押注。
買定離手後,蘇望對臉色蒼白的荷官齜牙笑笑,示意可以了。荷官不情願地剛要打開骰盅,一個性感的金發美女來到荷官身邊,說道,“你下去吧,我來開。”
荷官如蒙大赦,擦了把冷汗招呼都不大就溜了,這倆東方人太嚇人了,賭得這麽大,先回去喝杯82年的可樂壓壓驚再說。
金發美女不像其他荷官一樣穿著紫色的製服,而是穿了一件性感的紫色晚禮服,她過來後,先是對蘇望擠了下眼睛,才伸手拿著骰盅蓋輕輕揭開,這一次的驚呼聲比上一次的更大,金發美女不用看都知道,肯定又是豹子。
眼前這個男人神秘得很,連續兩把全都押中,又是四千多萬出去了,美女的眼睛卻一眨不眨,好像輸這麽多錢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似得,這時只聽她說道,“sorry,骰子壞掉了,大家可以去其他桌子上玩。”然後再一次對蘇望擠了下眼睛,說道,“不知蘇先生有沒有興趣上樓上玩兩把?”
看來對方的能量很大,這才多大一會兒工夫,就把自己姓名搞到了,不過他還是說道,“沒興趣,我覺得這裡就挺好,熱鬧!”
“樓上的賭注大,玩起來更過癮。”金發美女微笑道,“而且還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哦。”
兩把贏了六千萬,蘇望留下一百萬的籌碼,掏出張visa卡連上其余的推給金發美女,“先幫我把這些錢給存了,再上去。”
金發美女對不遠處的大胡子打了個響指,大胡子過來拿著籌碼和卡離開了,不一會兒蘇望的手機就收到了入帳短信,又不一會兒,大胡子拿著卡回來還給蘇望,金發美女對他微笑道,“這下可以了吧?”
蘇望對魯易天說道,“我再玩兩把,你回酒店等我。”
魯易天回道,“好的。”轉身離開。
所有賭場都有室, 一般都是用來招待那些有錢人的,當然,偶爾也會請像蘇望這種不講規矩的人上來。蘇望在樓下賭大小,其實是在跟賭場賭,都是跟賭場手裡贏錢,這下來到樓上,卻成了跟別人賭,賭場基本沒損失,隻抽頭。
相對樓下嘈雜的環境,樓上反而清淨多了,蘇望跟著金發美女來到樓上一個二百多平米的賭廳內,裡面已經有五六個人在那裡賭著了。見美女帶了個年輕人進來,坐在正中位置的黑人大胖子叫道,“嗨,艾麗莎,又帶了什麽人過來了?”
黑人胖子穿著一身白色的西服,坐在那裡猶如一堆肉山,雙手十指戴滿了各種金戒指,脖子上的鏈子足有十來條,身後還站著倆穿著暴露的白人妹紙,緊挨著黑人胖子的是一個傲慢無禮的亞洲男人,看見蘇望進來,不屑之情溢於言表,只是催促著桌子另一邊的美女荷官趕緊發牌。然後接下來的依然是個亞洲人,蘇望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對方就是個鬼子。不為別的,隻為那撮仁丹胡。鬼子面色嚴肅不苟言笑,坐姿挺直,除了那讓人討厭的胡子外,倒是比那個神情倨傲的男人順眼多了,最後一個則是穿著一身白袍,高蹺的鷹鉤鼻和深陷的眼睛再加上精心修剪過的胡子,明顯就是個土豪。
自零一年911事件後,敢在米國本土穿白袍的人還真不多見,蘇望與馬拉哈是朋友,對這樣的扮相並不討厭。見白袍男看過來,還衝他點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