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不是沒想過女子就是齊惜的事,從前天晚上接機人群的瘋狂就可以看得出來,作為這部劇最大的腕兒,齊惜配得上享有這樣的待遇。
但是白茹和郝美麗都沒有出來,就算郝美麗試鏡成功要拍戲,白茹也會給自己打個電話說一下的,現在兩人都在裡面,應該是齊惜的戲還沒拍完的緣故。
給韓沫兒打了個電話,問了下RB那邊的情況,韓沫兒鬱悶地說道,“情況很不樂觀,代理費和銷售任務都要漲,三哥,我都快愁死了。”
“不行就別幹了,哥養得起你,整天忙得要死,最後卻給別人打了工,”蘇望仰躺在座椅上,說道,“實在不行換個產品也行。”
“要是我離開的時候你說這話換了也就換了,但這件事情一直是紅豆在談,產品也是紅豆聯系代理的,”韓沫兒苦惱地說道,“現在紅豆聯系不到了,我總不能把這一切全部推倒重來啊,那樣太對不起紅豆了。我再試試,實在不行得話,先簽一年的代理合同,到時候等紅豆回來再說。”
代理公司的弊端就在這裡,自己沒有拳頭產品,隻做銷售的話,賣得少了掙不到錢,賣得多的話又隨時會被廠家製約,掐了脖子。
兩人聊了一會兒,國際長途有些貴,韓沫兒就主動掛斷電話了。
吳宇和兩女出來的時候蘇望已經一個人在車上睡著了,奇怪的是吳宇竟然比兩女都要興奮,上車後一個勁地說裡面的妹紙如何如何水靈如何如何地出彩,反倒是兩女憂心忡忡地坐在後面低聲交談著,最後才知道,郝美麗除了當時試鏡的時候讓大家很滿意意外,其余時間基本都是全場被導演罵得最多的一位,甚至還被所有人排斥。白茹正在後面低聲安慰她呢。
回到家裡,郝美麗心情依然鬱悶,於是白茹開車送她回學校,順便安慰安慰她,而吳宇見女性同胞離開了,馬上原形畢露,張羅著要出去嗨皮,被蘇望義正辭嚴地拒絕了,不是他不想啊,實在是被昨天晚上在李小二店裡遇到郝美麗後,白茹當時看他的眼神給刺激到了,最後見蘇望不去,吳宇走開幾步給李玲打了個電話,電話裡李玲的聲音雖然不高,但蘇望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李玲已經結婚了,只不過丈夫長時間地在外出差,才被吳宇趁虛而入,摸上了床頭。
電話裡,李玲只是猶豫了一下,悄聲說道,“我丈夫回來了……你在家等著,我最多只能出去一個多小時……”
蘇望皺著眉,想開口勸說一下他,只不過人既然走開幾步,就是不願意讓他聽見通話內容,這個時候說這個事兒有些不合適,一直等到吳宇離開,蘇望也沒再提。
白茹很快就回來了,蘇望本來還以為她要多陪陪郝美麗的,見她這麽早回來,有些詫異地問道,“怎麽回來這麽快?”
“準備晚飯啊,”白茹的心情不錯,對蘇望說道,“三哥,明天我想陪美麗去智南……放心,中午離開,晚上回來。”
蘇望知道她惦記著自己的工作呢,微笑著說道,“去吧,說起來,你來這麽長時間還沒休息過呢,就當放假了。”
白茹的臉一下子急的通紅,“不用休息的,做飯又不累,美麗下午才有鏡頭,我做好午飯出去就行……就是晚飯可能晚一點。”
當時蘇望飯量奇大,整天吃全家桶也不是個辦法,又見白茹確實不錯,關鍵時候幫過自己,她遇到困難了,剛好家裡缺個廚師,蘇望算是幫了她一把,更何況,
白茹長得確實漂亮,擺家裡面也養眼不是? 事實證明,白茹還真對得起蘇望開出來的高薪,做的飯菜很有特點,尤其是煲的湯,絕對是一絕。吳大公子經常過來就是為了蹭湯喝。
既然白茹堅持,蘇望也就不說什麽了,想了想問道,“定下來了沒有,什麽時候回老家?”
白茹低著頭想了想,抬眼看著他說道,“我想好了,等三哥走的時候一起回。”給蘇望做飯就是她的工作,如果到時候自己早走了的話,那……那三哥豈不是會餓肚子?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下來,蘇望對白茹的性子也有些了解了,她既然這麽說的話,就一定不會在自己離開中都前先回去的,於是說道,“胡工呢?”
“我舅媽放假有個班,也不會太早,實在不行就不一起回了,我晚點回去也一樣……”
吃過晚飯,蘇望繼續上網查看了一下“收藏者說”上自己發的帖子,同之前的一樣,出來沙發板凳的很少有有價值的回復,最後自己又把帖子頂起來後,關機睡覺。
也許是郝美麗那邊確實有些進展緩慢,連續兩天白茹都陪她一起去智南的片場,不過31號這天下午白茹卻早早地回來了,一問,白茹說晚上有個慈善拍賣會,包括演員導演在內的,劇組裡面會有六個人參加,所以早早地就收工了。
蘇望這才想起來齊惜到底是誰,趙徳柱之前打過電話說的參加拍賣會的影后名字就叫做齊惜。
拍賣會是在晚上八點在星海灣六樓的最大的宴會廳如畫江山舉行的,但六點左右參與的人就會陸陸續續地到場。
五點半的時候趙徳柱親自過來督促蘇望穿的正式一點,然後說道,“今晚參會的都是中都商界的名流以及影視界的一些朋友,做人可以低調,但做事必須高調,等會兒開著你那輛帕加尼,好好地亮個相。”
風神實在是太過高調,被蘇望鎖在車庫了有兩天了,聞言苦笑道,“還是算了吧,我就蹭你的車了。”
“那不行,”趙徳柱說道,“我有女伴的,你開你自己的車,記住,一定不能開街車啊。”
趙徳柱所謂的街車就是蘇望現在開的極光,蘇望感覺好像明星走紅地毯似得,隻好說道,“好吧,聽你的。”
臨走的時候,趙徳柱帶走了蘇望準備的拍品,最後說道,“我還有事,得先走了,你到了之後直接上六樓的江山宴會廳,到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帶你進去。”
趙徳柱走了之後,白茹才知道晚上的拍賣會蘇望也會去,於是上前細心地替他整理了下衣服,後退幾步細細端詳一遍,說道,“帥呆了。”
蘇望得意地笑道,“當然。”
下地下收藏室取上準備好的兩幅字畫後,蘇望就開著風神出門了。
雖然晚高峰已經開始了,但好在去往星海灣的路還算順暢,七點左右的時候,總算挪到了星海灣國際大酒店,本來依著他的意思是直接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就行,哪想到停車場保安一看到酷炫的風神,直接指揮著停到了大廳門外,迎賓員上前微微彎著腰等蘇望下車後,微笑著說道,“先生是參加晚上的慈善拍賣會的嗎?”
蘇望點點頭,“六樓是吧?”
“是的,六樓的如畫江山宴會廳,”迎賓員說道,“您請進。”
等蘇望下了車,迎賓員上車剛離開,一輛福特保姆車緩緩停下後,又有迎賓員上前迎接,這次從車裡下來一男一女兩人,男人也就三十出頭,留著一頭飄逸的長發,胡子修剪的也很齊整,加上一身修身的白色西服,很有少女殺手的模樣,而女人身上的水鑽雪紗連衣裙,長紗曼妙搭配著複古髮型,很有種仙女姐姐的味道,成套的鑽飾從耳墜到戒指,再到手環的搭配更增添了她的嫵媚與飄逸。
女子蘇望見過兩次,正是兩次都上錯車的女子。
女子也看到了蘇望,挽著少女殺手的手臂優雅地走過來打招呼,“你好,又見面了。”
蘇望笑笑,稱讚道,“禮服很漂亮。”
“謝謝!”女子沒替兩人做介紹,實在是因為她除了知道蘇望的名字外,其他的一無所知,只是既然遇上了,三人就一同進入了酒店大廳。
這次沒人上來問是不是參加拍賣會的,因為女子的名氣好像很大,所有服務員都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進入電梯後,女子問蘇望,“幾樓?”
“六樓!”
女子奇怪地問道,“你也是參加拍賣會的?怎麽沒帶女伴?哦,我知道了,你是二代,對不對?”
“你怎麽會這樣認為?”
“來這裡的年輕人都是二代,”女子打量了蘇望一眼,總覺得他不像是過來撩妹的,剛剛那輛炫麗的跑車雖然一閃而逝,沒有看清楚,但總不會便宜,又道,“不帶女伴不覺得突兀啊?”
“好吧,我就是人人羨慕嫉妒恨的拆二代。”蘇望開著玩笑說道。
女子以為他在開玩笑,說道,“我只是覺得你一個人會有些突兀……介紹一下,洪明華洪導,蘇望。”
蘇望知道女子是《夜,SH的演員,少女殺手賣相非常不錯,他一直以為是劇組裡的男演員呢,誰想人家竟然是劇組導演,於是兩人相互握了握手,道了聲“你好”,說話間就到了六樓,門一打開,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早早地伸出手走過來,朗聲說道,“齊小姐,洪導演,你好你好。”
看得出來,洪明華性格有些沉默,而且年輕人的目標顯然是齊小姐,於是只是同對方輕輕握了下手後,就讓開了位置,蘇望這才恍然大悟,低聲問洪明華道,“齊小姐是齊惜?”
洪明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嗎?”
我需要知道嗎?蘇望被他奇怪的眼神看得有些尷尬,“我們只見過兩次面而已。”
這邊齊惜落落大方地同年輕人握了手,“張公子也是剛到?”
張公子很紳士地說道,“得知齊惜小姐要來,我是特意等在這裡的,齊小姐,咱們一起進去吧?”
從始至終,張公子就沒有看站在一旁的蘇望一眼,對此,蘇望當然不會在意,在進宴會廳的時候,雖然齊惜與洪明華都屬於公眾人物,但還是出示了邀請函,蘇望與兩人一起過來的,剛要提趙徳柱的名字,誰想服務人員就放他進去了,他這才想起,每張邀請函都可以帶一位同伴的。
一進宴會廳,華麗高貴的齊惜馬上就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反倒是蘇望更顯得透明,自覺地走開了,舉目四顧,裡面男的一派成功人士的派頭,而女的則個個身著禮服,打扮的華麗多姿,幾乎每個男人的手臂上都挎著一個美女,蘇望這才明白剛剛齊惜為什麽會奇怪自己一個人過來了。
其實,所謂的慈善拍賣會,只是中都商界自發組織的一次年終聚會,十年前,華泰集團的言世華剛剛上任中都商會第一任會長後,提議以後每年年終的聚會,大家都隨便拿點東西出來進行拍賣,拍賣款項全部用作慈善。
宴會廳裡,擺放著各種甜點,不時有侍者單手托著放著紅酒的托盤來回穿插著,大家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就像剛剛齊惜所說的一樣,蘇望一個人站在這裡顯得很突兀。而他唯一認識的朋友趙徳柱,這個時候也不知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