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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之子》第9章 錦馬超
一夜無夢,袁雲直到早間太陽升起,才舒服的從簡易軍床上爬起來,在看到石沉和小六的黑眼圈後,不由連連發笑,昨天就跟他們說了可以放心睡覺,誰知這兩人還是守了一夜。

既然護衛這麽忠心,也就沒什麽好抱怨的,舒服的享受完了肉干早餐,袁雲就開始在營帳外做起了體操,石沉與小六則開始忙碌的收拾行裝。

到了太陽已經爬上天空一截了,火藥軍才開始拔營前進,目標直指那座山谷,也是在這個時候,袁雲發現那些羌族戰士消失了。

根本不用猜,這些人都已經趕去了前面的山谷做準備,就打算在那裡將所有火藥軍消滅。

袁雲吹著口哨,晃晃悠悠的騎在老母馬的背上,直到看見了山谷的斜坡,才下令全軍停止前進,然後就招呼了馬鈞到了前列。

接著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只見火藥軍的隊伍走上一截就會停下,然後馬鈞就會跑到隊伍前面左看右看,接著火藥軍又會繼續前進,如此反覆了三四次,才終於徹底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隊伍已經離著山谷只有五六百米的距離了,袁雲依然騎在馬背上,但是馬鈞卻累的滿頭大汗,因為他正帶著十幾個工匠開始挪動那輛炮車。

幾炷香過後,馬鈞似乎終於滿意了,於是很快跑到袁雲的身邊,這才拱手問道:“主公,是不是現在發動?”

袁雲聽馬鈞如此說,稍微仰著脖子眺望了一眼遠處的山谷,似乎依然有些不放心,於是招手把李賀又喚到了身邊,這才問道:“都已經布置好了?”

李賀抱拳道:“回稟主公,全都布置妥當,火藥彈,燃燒彈分布在山谷各處,此時天氣寒冷,山谷內倒是囤積了大量的枯草,一定會更加的有幫助。”

袁雲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馬鈞喝道:“開始吧!”

石沉和小六都覺得十分疑惑,不明白這幾日李賀都去幹嘛了,此刻聽到李賀說什麽火藥彈、燃燒彈的,立刻感覺好像明白了什麽,但是又不是十分肯定。

正當石沉想要直接問袁雲的時候,只聽隊伍前列傳來一聲巨大的炮響,轉瞬就看見一顆黑黝黝的東西飛了出去,然後隱沒在了山谷之間。

電光一閃,山谷內爆出了一團火花,這團火花還沒散盡,立刻就有無數的火花開始爆出,接著又是一聲炮響,第二顆炮彈也飛射了出去,這次選中了山谷一側的高坡上,情形很快與山谷中間無疑,都開始迅速的爆炸起來。

不一刻的功夫,這座山谷就沒法看了,只見四處都是滾滾濃煙,底下則燃起了熊熊巨火,爆炸聲更是沒有一刻停下來,好似還有很多人在火海中間穿梭,嘶嚎與呐喊聲隱隱可以耳聞得到。

大火整整燒了兩個時辰,才逐漸熄滅下來,當石沉與小六步入山谷時,才感覺到了莫名的恐怖,這裡竟然發現了無數具被燒黑的屍體,遠處更是堆滿了各種殘肢斷臂,一股濃重的烤肉味飄蕩在空氣裡,讓人的胃酸不斷上湧。

袁雲用一塊濕布蒙住了臉面,然後讓李賀牽著那匹老母馬,就這麽穿過了這座山谷,對於谷內的一切不聞不問,只是鼻子裡的味道依然讓他失去了所有胃口,直到這日的傍晚扎營,他都沒有吃下去一塊食物。

隊伍裡最開心的就是馬鈞,他粗略的估算了下,這幾炮下去,自己身上起碼已經有了百多個腦袋的軍功,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次小小的插曲發生後,火藥軍神奇的發現,那些一直跟隨的敵方斥候全部消失的一個不剩,羌人的戰士也再未出現過,一切又恢復成了來時的模樣。

到了第二日早間,袁雲又收到了馬騰的來信,這次信中非常明確的說出了他要派出的援軍數量,整整兩萬士卒,最讓人吃驚的是,這兩萬人的統領就是錦馬銀戟,西涼戰神,馬超,馬孟起。

袁雲笑呵呵的把書信收進了懷內,然後便在腦內開始看起了地圖,過了北地郡以後就是安定郡。

按照馬騰的書信,他的兒子馬超會集結大軍在邊界處,迫使張魯手下大將楊昂、楊任出兵防備,由此可創造袁雲攻擊安定郡城池的機會。

信中還說,安定郡城池破舊,一旦守軍傾巢而出,袁雲自然可以輕松拿下。

對於馬騰這種出工不出力的無恥行為,袁雲頗為不齒,所以很快召來李賀,然後笑道:“李賀,你趕緊派一名斥候出去,然後射書信進入安定郡,就說我們要來攻城了,讓楊昂與楊任洗乾淨屁股等宰。”

李賀一臉的疑問,之前私下疑問沒關系,此刻當著眾人的面再提出質疑,就十分不妥了,否則大帥威嚴不保絕對不是件好事,於是立刻拱手喏了一聲,便下去找人辦事去了。

石沉見身邊的人逐漸散去,才小心的問道:“主公,咱們這是打算去攻打安定郡吧,為何還要提前通知啊,咱們要是悄無聲息的過去,就可以出其不意了。”

袁雲皺了皺眉,覺得還是有必要給石沉解釋下,以後自己上戰場的機會逐漸變多,身邊總是需要幾個可以帶兵的才成,總是什麽都來問老子,這以後日子就真的沒法過了。

於是袁雲又將懷裡的書信掏了出來遞給了石沉,見其看得差不多了才道:“馬騰這是準備坐山觀虎鬥,他把敵方主力吸引走,憑借我們的這幾百人應該也可以拿下安定,但是必然會有所傷亡,這事我肯定是不想乾的。”

石沉撓了撓後腦杓,接著疑惑道:“既然如此,我們提前通知了守軍,那不是更不容易攻克安定了?”

袁雲耐著性子,接著解釋道:“我之前就答應了馬騰,安定奪下來後會交給他,我只要張魯留下的糧草,所以拿下安定郡這件事情,馬騰算是最大的得利者,他也是最急切的人。

我們通知了安定的守將,說我們要攻城,守將自然會老老實實的守在城內以逸待勞,馬騰的援軍就只能在邊界處乾等著,我之前回信也說的很清楚,他馬騰要是不派兵援助,我立刻就會返回洛陽,從此再不問安定的事情。

馬騰要是還讓援軍在邊界處守著,等於坐失這次大好的機會,誰不知道我們火藥軍最善於攻城,馬騰借著我們的力量可以輕易攻入城內,他又如何肯放棄這等機會?”

石沉哦了一聲,總算是弄明白了袁雲的意圖,轉瞬就開始連連馬屁拍了起來,聽得袁雲不住皺眉,又無可奈何。

袁雲帶著不到四百人的隊伍再走四天,又接到了馬騰一方的書信,這次筆跡卻有很大的區別,字字剛勁有力,猶如刀鋒,按照距離來算,這應該是馬超親筆所書。

信中隻說他們屯兵邊界的計劃似乎被安定的守將識破,因為楊昂與楊任並沒有布置防禦,於是馬超決定領軍直插安定郡,以協助袁雲攻城。

袁雲最後在落款處果然看到了孟起的簽名,於是笑著自言自語道:“我們才是協助的一方。”

再過幾日終於看見了安定郡的城池,這與馬騰所說相差甚大,這裡的城牆已經被修繕一新,雖然還有很多殘破的地方,但是已經是實至名歸的堅城。

與此同時,馬超所率領的兩萬多西涼士卒也已經到達,布滿了整個西城方向,也使得楊昂與楊任將大部分守軍都集中在了西城一側。

臨到午時,馬超竟然帶著副將隨從直接來了袁雲所在的大營,行事果然是雷厲風行。

當馬超經過火藥軍的營地時,隻感覺到非常的乾淨,而且整齊劃一,最讓馬超在意的,就是火藥軍戰士竟然人人都穿著鋼製盔甲,刀兵更是閃閃生輝,一看就知道鋒利無比,對於這樣的配置,是人都會羨慕不已。

這一路過來觀察完,馬超才心中有了計較,之前認為袁雲隻帶著四百人不到來攻打安定,簡直就是胡鬧,此刻看到如此實力的火藥軍,才有了些底,不過依然覺得袁雲是個沒腦子的將領。

進入了袁雲的中軍大帳,馬超隨之一怔,他從來沒想過,如此厲害的火藥軍,竟然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在率領,除了馬超之外,那些副將也是滿臉疑惑,隨即就有人很是不爽的開始哼哼起來。

袁雲看著面前的馬超,心中暗讚一聲,難怪書上會說他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體猿臂,彪腹狼腰,因為他確實就是個肌肉美男,倒三角的身材隔著衣服都可以感覺到厚實的肌肉,長相雖然有些粗線條,但是棱角分明,有若刀削,確實英俊不凡。

待馬超坐下,袁雲才拱手道:“辛苦將軍親自跑來,本侯未能遠迎還望勿怪。”

馬超點了點頭,道:“無妨,只是沒想到袁候如此年輕,倒是讓我驚訝了。”

馬超話音才結束,就聽他的一名隨從很是譏諷的笑了起來,石沉和小六頓時不爽的向前走出一步,樣子非常不悅,這下營帳內的氣氛立刻沉重了起來。

馬超似乎對此並不關心,也沒約束自己的部下,也沒交代什麽,好像在看好戲一般。

有了馬超的這個態度, 他的隨從膽子就更大了,其中一人甚至直接從馬超身後走出,然後揚了揚脖子,對著石沉與小六挑釁起來。

袁雲眼睛微眯,直接笑道:“看來孟起兄的隨從想要活動下筋骨,本侯倒也很是好奇,你的這些手下如何厲害,不如讓本侯派個人出來跟他們比劃一下?”

馬超一邊的嘴角不自覺地上翹,呵呵笑道:“袁候既然如此說,那自然需要遵從,只是不知道袁候派和人下場?”

馬超說完斜眼看了下袁雲身後的石沉和小六,只看這兩人的外形,他就大概有底了,自己的隨從自然很厲害,而袁雲的這個兩個護衛明顯也不弱,一時倒不能判斷出結果。

不過馬超並不擔心,自己今日帶來的隨從頗多,即便是車輪戰也能勝過對方,這也算是另一種教訓,就是明擺的告訴袁雲,隻帶四百人不到就跑來攻打安定,那就只能被人多的一方欺負。

袁雲很悠然的伸了個懶腰,然後笑著對馬超說道:“我這兩個護衛還是有些本事的,萬一傷了孟起兄的隨從就不太好了,不如讓我帳外的護衛下場如何?”

馬超心中立刻鄙夷了起來,竟然讓帳外的護衛下場,這就是侮辱,既然如此也沒什麽好留手的,於是馬超直接站了起來,對著身後的隨從道:“既然袁候如此安排了,你們放開了去揍對方一頓就是,切記不要傷了對方性命,他們都是精貴的人,可不像你們這些殺才。”

那些隨從哪裡還聽不出馬超的話意,各個都開始舒展起身子,準備把袁雲的護衛全部打殘。

袁雲依然表情悠然,然後對著帳外喊道:“趙雲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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