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帶著大軍走了,現在許都袁雲隻感覺清爽宜人,那些個變態都走了,沒人再來折騰他,簡直就好像到了天堂一般,不過煩惱這種事情,完全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停止它們煩人的腳步。
許都球賽在曹昂和許儀等人的操作下,開始逐漸成形,連他們自己都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人願意參加,而且一說到要下賭注,人人更是爭先恐後,就感覺自己一定會成為球場上的霸主,看來平日大家對於足球的熱愛已經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另一個煩惱就是石沉抓住的那批袁熙的密探,現在都關在了曹昂的城守營,至於如何處理他們,袁雲很猶豫,所以暫時就這麽關著。
卞氏在袁雲躲了幾天后終於不耐煩了,於是專門派了貼身的侍女來捉拿他,甚至還讓曹莊一起跟了來,大有你敢抵抗就五花大綁的架勢,對此小身板的袁雲只能低下他高傲的頭顱,跟著一起返回了曹府。
無可奈何,身不由己,糾纏不休,袁雲反覆把這些詞語在心裡念了一個遍,此刻坐在卞氏居所外的大堂內,隻感覺百無聊賴,心中一直惦記著今天就要開始的足球揭幕賽,這已經成為了許都一件大事了,人人都想去看上一眼。身邊兩個伺候的婢女倒是對他很感興趣,不停的偷偷拿眼睛瞟他,蔬果茶水什麽的更是伺候了個周到。
“丕兒,快隨娘出來見見你的老師,你又不是第一次見,還躲什麽?”隨著一聲傳來,卞氏終於帶著曹丕走了出來,她身邊除了曹丕,還有曹彰和曹植,懷裡抱著的估計就是曹熊。
等等,抱曹熊出來作甚?難道還要讓自己當奶媽不成?袁雲一臉疑惑的瞬間站起,又想著讓自己做這些孩子的老師?自己是什麽學問自己最清楚,誤人子弟就可以,教書育人還是省省吧,尋思完,才疑惑道:“卞姨娘,這些娃娃讓我來教學問,不怕被耽誤了?難道你是覺得孩子太多,準備讓我幫你賣掉幾個?”
啪!卞氏一手抱著曹熊,依然不影響她另一隻手敲打袁雲。
待坐到了位置上後,卞氏才氣道:“下次再亂說話,我就喚人打你板子,你以為只有曹司空可以打你板子嗎?”
袁雲嘿嘿乾笑兩聲,然後看向了站在卞氏身邊的曹丕,這十歲的小娃娃瞬間全身打了個激靈,實在是之前被袁雲騙了好些錢財,每次打賭輸了還要被姐姐曹節揍一頓,所以現在只要見著他袁雲就莫名的感覺自己要倒大霉,是能不見就不想見。
曹彰倒是很喜歡袁雲,因為袁雲那些什麽籮筐抓鳥,汙泥抓魚的本事,讓他十分佩服,所以一進大堂他就黏到了袁雲身邊,要不是母親在,他一定會拉著袁雲現在就出去抓鳥捉魚。
才五歲的曹植就比較奇怪,雖然年紀小,但是看著他那靈活的眼珠,就知道這小子聰明絕頂,而且他似乎對在場的幾名美麗的侍女更感興趣,雖然站在母親身後,但是眼睛卻不停的在給那些侍女打暗號。
看來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啊,曹操和卞氏生出來的孩子估計長大了也是新一代的變態,尤其是曹丕和曹植,怎麽瞧著都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反是曹彰比較討人喜歡,虎頭虎腦的一個勁在小聲問袁雲一會去哪玩?
“學問已經有府裡的蔡文姬在教了,但是只有學問想要在這亂世生存,恐怕沒什麽用處,所以我才要將他們交於你帶帶,許儀那三個小子跟了你一段時間,現在可是出息,曹司空都另眼相看了。”卞氏見袁雲打量完了自己的幾個孩子,
淡然的說了一句。 袁雲知道無法推托,於是笑著接道:“卞姨娘不怕他們跟著我學壞?我就帶著他們玩好了。”
曹丕,曹彰,曹植三兄弟一聽到玩字,立刻臉現喜悅,不用跟著蔡文姬每日在課堂裡打瞌睡,而是跟著袁雲去玩,實在沒有比這更開心的事了,於是紛紛投來了熱切的神情。
卞氏一歎,道:“既然選了你來帶他們,你如何管教我也不問,總之都交給你就是,今天就開始。”
說完,卞氏突然起身,然後接道:“昨晚睡得太夜,我這便要去補覺,袁賢侄你且隨意。”
待送了卞氏回了後屋,袁雲立刻笑眯眯的對著眼前的三個娃娃道:“咱們今天去看球賽,你們曹昂大哥已經把城守營的校場改造了一番,今兒就有幾場精彩可瞧,趕緊跟我走著。”
“好嘞!”三聲答應,曹丕兄弟三立刻拽著袁雲的衣角跟了出去。
幾人才走到曹府後院的院門,突然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呐喊,袁雲幾人一回頭,人人都臉現惶恐,來得是曹節,這小妮子一臉急切,三步變兩步,瞬間到了跟前,然後也伸出小手抓住了袁雲的衣角。
“我們這又不是去放風箏,節姐跑來作甚?”曹彰首先發話,然後就被曹節踹了一腳。
曹節踹完曹彰,立刻抬著腦門瞅著袁雲道:“你們要去看球賽,我剛才在卞姨娘的屋外聽見了。”
袁雲苦笑一聲,這曹節估計都成了曹府內的密探了,自己每次來曹府不管做什麽,她總能突然冒出來,也不知道她是怎麽辦到的?暗歎一聲,只能點頭道:“一起一起,反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曹節大喜,先是撥動了下袁雲腰間掛著的小鈴鐺,然後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前面帶路,反是開始催促起後面的幾人快些,顯得比誰都興奮。
城守營的校場位於曹昂府衙的附近,那裡佔地廣闊,除了已經劃分出來的球場,周圍一圈足矣給萬人駐足,曹昂還特別修建了看台,供一些貴人落在看球。
此刻球場上人聲鼎沸,球場下更是人頭湧湧,開場賽已經進行到了一半,上半場就戰了個二比二平,這使得下半場的競爭更加激烈了幾分,互相對陣的是董承一族的子弟和荀彧一族的子弟,兩族在朝堂上就多有較勁,如今變成了肢體相交的足球,那更加火爆異常,看得一群觀眾也是熱血沸騰。
將曹丕幾個小娃娃安排在了身邊,然後又讓下人送來了一些吃食和飲料,袁雲這才對著身邊的夏侯楙道:“賭注有多少了?”
夏侯楙嘿嘿一笑,道:“昨日收到的就有十六萬貫,現在全城的人都參與了進來,袁大哥你特別交代的荀氏,程氏,還有郭嘉那邊的部曲和從事,我們專門去宣傳了一番,他們幾家是投注最多的,光程氏一族的子弟就有三萬貫的下注。”
袁雲聽完有點震驚,自己預估今日的下注量也就三四萬貫左右,沒想到許都人竟然這麽嗜賭,這才第一天就有了十六萬的賭注投來。
心中驚訝完,袁雲爽朗一笑,小家子氣的想著,你們幾個變態讓老子兩月籌備十萬貫的大軍賞賜,老子就從你們的家族開始下刀,反正郭嘉也說了,可以從城內的世家大族那裡賺錢,這還能跟你們客氣?不讓你們出點血,你們當老子袁雲是好欺負的,哼哼。
樂呵呵的美完,袁雲接著問道:“我們受益多少?”
夏侯楙沉思片刻,然後回道:“冠軍需要支出三萬貫的彩頭,亞軍兩萬貫,季軍一萬貫,剩下的就是莊家提供的賠錢,按我的估算,這賠錢少說也要十萬貫,不過第一天咱們就把本錢賺回來了,接下來的就全是利潤,這買賣實在太賺了,到了本賽季結束,我們至少還可以收到十五萬貫左右進帳,也就是總利潤可以達到二十多萬貫,哈哈,以後睡覺都要笑了。”
一邊的曹節聽兩人在討論利潤什麽的,早就豎起了她晶瑩剔透的小耳朵,等聽清二十多萬貫的利潤後,頓時倒吸口涼氣,趕緊插嘴道:“這買賣可有我的分紅?之前我可是入了股的,我那小鈴鐺還掛在袁大哥腰間呢。”
袁雲剛想回答,卻見曹丕,曹彰也投來了想要參一股的眼神,於是立刻揮手道:“小孩子要那麽多的錢幹嘛?即便賺了錢,也是交給你娘親打理,好以後留給你做嫁妝。”
曹丕和曹彰一聽要交給娘親,立刻失去了興趣,不到自己手裡的錢還有什麽意思,於是再無興趣,繼續開始看著場中的熱鬧去了。
曹節瞪著美麗的眼睛想要反對,卻看到袁雲一臉威脅的意味,瞬間嚇了一跳,此刻自己孤身面對這個大魔頭,沒有清河姐的保護,還是少惹他為妙,於是也不在插話,老實的開始看球,心中卻氣得癢癢,二十多萬貫啊,分到自己這裡那也絕對不少,真是氣煞人也,回去一定要跟清河姐,還有文姬姐打小報告才成。
袁雲聽完了夏侯楙的預算,心中卻苦笑連連,之前跟典滿說了踢假球的事情,結果被這小子一口回絕了,說什麽戰勝對手是武者的榮耀,絕對不能玷汙,無奈又去找了許儀和夏侯楙,最後連夏侯楙都感覺丟人,還把自己罵了一頓,這些古人的榮譽感幹嘛這麽強啊?不就是踢假球嗎?現代社會的什麽假級聯賽,超級假級聯賽,不都是假字開頭嗎?這麽當真為了哪般?結果才賺個二十多萬貫,要是聽自己的踢假球,以典滿那一隊的戰力,肯定可以再增加五萬貫的收入,這幫人腦子都塞了。
突然,球場上傳來一陣呐喊,只見荀氏一族再次踢進一球,進球的隊員滿球場的亂跑,享受著場邊人的祝賀,看來這個時代對於榮譽感,真的是非常看重。
袁雲聞了聞自己的領口,還真給他聞到一股子銅臭味, 仔細一瞧,發現是今天出門帶了太多的五銖錢,平日都是石沉拿著,最近幾日這混蛋玩消失,雖然現在回來了,自己卻忘記讓他繼續幫自己扛錢,這古代的銅錢實在是太麻煩了,又重又沉,一兩貫就能讓自己走不動路,媽的。
“袁大哥,一會帶我去青樓瞧瞧唄,聽聞那胭脂樓很是典雅,可否讓我去見識見識?”說話的是一直沉默的曹植。
袁雲嚇一跳,仔細打量了對方好久,才深深暗歎口氣,曹植的風流算是千古佳話,不想他才五歲就表現出了對青樓的向往,以後這位才子還不知道是個怎樣的荒唐模樣?
想到這,袁雲立刻狠狠的拍了一記曹植的後腦杓,然後不耐煩的回道:“你個奶娃子,毛都沒長齊呢,就敢跑青樓?不行不行。”說完,突然一頓,這話好像在哪聽過,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了,搖了搖腦袋繼續接道:“青樓就別想了,一會帶你們去東城玩,我那作坊都搬到那去了,可是有很多好玩的,到了晚上就去我府上吃飯,今天我準備親自下廚,算是給你們幾個撿到大便宜了。”
幾個小孩瞬間大喜,袁雲的飯菜他們自然吃過,簡直美不可言,而且什麽吃食要是換了他來做,立刻就會變成神仙食物,只是這位袁大哥甚少下廚,今天既然碰見,就全當是自己撿到寶了。
夏侯楙在一邊聽到袁雲說要下廚,立刻哈哈一笑,指著自己的鼻子道:“袁大哥這麽客氣幹嘛,晚上我一準帶著許儀和典滿到府上叨擾,絕不遲到。”
才說完,一腳就被袁雲崩下了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