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曹昂追問自己左臂上的手弩,袁雲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拿出一副新的手臂弩,然後給曹昂裝在了盔甲的小臂上,這才指了指營房外的空地,那裡正並排插著三個木樁子。
曹昂大喜,至於如果裝箭根本是駕輕就熟,幾下就將一支利箭上了弦,然後走到營房外對著十幾步開外的木樁射了出去。當箭頭直沒木樁後,曹昂才經驗的看了眼小臂上的手弩,這才看清那黑色的弩臂竟然是鋼料打造。
“好家夥,這麽小的一把弩,竟然有如此威力,如果做成正常尺寸的弓弩不知道多離譜,雲弟是否可以替我打造一個把正常尺寸的?我十分好奇能有多大威力?”曹昂愛惜的摸了摸小臂上的弓弩,然後對著袁雲十分期待的提了個要求。
袁雲翻了個白眼,回道:“目前我那作坊產出的鋼料有很多問題,等到正常點再來說這事,到時候不僅是弓弩了,一套武具我都會提曹昂大哥你打造出來。”
曹昂臉現感激,對於武人來說,喜愛武具甚至超過了喜愛金錢和美女,所以此刻曹昂非常的開心,似乎已經可以看見一堆上好的仙家兵器擺在了面前,由此又想打袁雲之前所說的根基,那作坊這麽看來確實能產出很多厲害的玩意,光著盔甲和手弩就優越了當代所有的兵器,按照這麽發展下去,以後他曹昂將會擁有一支怎樣的力量,簡直讓人倍感期待。
“對了,曹昂大哥,你來我這不會只是來炫耀盔甲的吧?”袁雲雖然決定以後每日都要穿著這三十多斤的盔甲適應下,但是才在營房外站了一會,就感覺渾身屁股熱,被烈日曬的有些發暈,隻想趕緊弄明白曹昂的來意,然後將之打發走,自己好去躲涼。
曹昂呵呵笑道:“我們那些酒現在許都內可是出名了,人人都以能喝一口你雲記得美酒而倍感榮耀,只是雲弟你也是奇怪,既然存貨還有那麽多,為何不鋪開了販賣,非要讓那柳依依在胭脂樓內限量供應,弄得許多好酒之人總是要花大價錢才能得償所願。”
袁雲看了眼一望無際的天空,烈日的強光被純黑的盔甲吸收了大部分熱量,此刻他隻感覺自己成了烤架上的嫰肉,於是一揮手指了指自己的營房,這才邊走邊解釋道:“物以稀為貴,我就是要讓全許都的人都心癢難搔,然後擠破頭去搶那每日限量供應的十壇烈酒,曹昂大哥可知道我一壇酒賣十貫,這可比街上賣得那些酒貴了快百倍了,等於是我賣一壇相當於別人賣一百壇,這可不少賺。”
曹昂依然不解的問道:“現在烈酒儲存量也很充足,何必這樣囤積,許都最近都快吵翻天了,說你那雲記坐地起價,沒有道義。”
袁雲聽曹昂如此說,頓時疑惑道:“嗯?不對啊,曹昂大哥何時開始關心起別人的閑言碎語了?”說完,見曹昂一臉尷尬,馬上接道:“說吧,又是誰讓你來這裡說賣酒之事的?”
曹昂苦笑一聲,道:“還能有誰?何瑤是在替她幾個叔叔在抱怨,也沒什麽好說的。”
“哎呀,這小女子我都還沒見過她,幾次三番的來我這裡提要求,上次是讓我冒死去搭救何氏的婦孺,今兒又趕著來說我賣酒的辦法不地道?我又沒招惹她,為何曹昂大哥你的姘頭要這般給我不痛快?”袁雲說完,就想去脫下頭盔,實在是太熱了。
曹昂伸手擋住了袁雲正準備解開頭盔深鎖的手,然後笑道:“何瑤只是總聽聞幾位叔叔抱怨,所以才來讓我規勸雲弟一二,說是那些酒賣得確實貴了,
隻想你降低點價格而已,這樣也好讓更多的人可以品嘗到。” 袁雲很買耐心的拍開了曹昂阻止自己解頭盔的手,然後吐著氣坐在了軟塌上,這才回道:“你姘頭哪裡懂我的戰略?我要是降低價格販賣,首先不樂意的就是董列候家,難道我們也去抄了他的家不成?”
曹昂一呆,尋思了些才點頭道:“董列候確實動不得,他們世代忠良,這次護送天子回許都也是大功一件,如果我們曹氏欺負他們恐怕會被天下人詬病,萬萬不可。”
袁雲呵呵笑了兩聲,趕緊從榻邊的銅壺裡弄了些冰塊出來,準備塞入自己的盔甲之內,再不降溫,恐怕會有生命危險,摸到銅壺後,他才笑道:“對吧?我就說嘛,如果我把這種高度酒弄出去販賣,等於是砸了董列候的家族生意,他不跟我拚命才怪,到時候我們鬥將起來,曹昂大哥你是幫誰好?所以我才想了這個辦法,低端得酒市場我不跟他董家搶,我隻包攬那些青樓,而且即便是在青樓內也是最高級的上房才有得賣,這就不會引起董列候的不滿,如此咱們相安無事,大家各自賺各自的錢。至於曹昂大哥你說的庫存問題,這個大可不用擔心,酒這東西越存越香,而且我也做好了計劃,準備把我們的烈酒銷往全國各地,許儀那小子最近可沒閑著,他已經往陳留,往荊州方向派出了很多人手,只是西邊的張繡太過煩人,那邊的商路斷絕,基本不可能打得開,這一下就少了將近六成的收入,誰都知道西北那邊好酒,更是越烈的酒越好賣,等後面你爹收拾了張繡,咱們就把酒賣到那邊去,保證可以將西北人民的嘴都控制在我雲記得帳本上, 哈哈。”
曹昂見袁雲從一個銅壺中弄出了些冰塊,頓時大喜,順手就接了過來,然後全部倒入了手邊的茶壺中,見茶壺裡的熱氣不再冒了,才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然後好奇的問道:“雲弟怎會懂得這麽多,西北那邊的事情也如此清楚?”
袁雲看著裝冰塊的銅壺被曹昂搶走,眉頭皺了一皺,再聽到問題後才沒什麽耐心的答道:“曹昂大哥難道忘記我曾經和師父周遊天下了?西北那邊我自然去過。”
曹昂拍了下腦門,然後笑道:“估計我是熱糊塗了,倒是把這事給忘記了。”
這時突然聽見營房外的球場上傳來一陣歡呼聲,曹昂不由一怔,疑惑道:“之前聽聞雲弟弄了幾個遊戲出來,看來還挺吸引人的,這些吵鬧聲可是夠熱鬧的。”
袁雲微微皺眉,想到許褚和典滿的對決,只能暗暗一歎,典滿雖然是個不錯的孩子,可就是有些呆板,你跟許褚較什麽勁啊?還真能給你贏了不成?誰不知道許儀他老子許褚向來是輸了不認帳,贏了就不要臉,與那老混蛋鬥法估計都沒什麽好結果,想到這裡就覺得腦子燒的慌,估計是最近在軍營中經常被許褚拍打後腦杓,自己有些變傻了。
“雲弟,不妨我們也去瞧瞧熱鬧,總好過憋屈在這營房內。”
“呃,我就不必了,有些腳發軟,我要休息片刻。”
“休息什麽?這才下午時分。”
“不行,真有點不對。”
“哎呀,雲弟你怎麽了?”
“媽的,老子給這盔甲鬧的,估計是中暑了,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