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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之子》第37章 抽血
  袁雲在甄府這種事情,袁譚只是猜測,他有些拿捏不準,此刻又不能直接帶兵去搜查,因為三弟袁尚來了,要是袁譚再胡作非為,必然會被抓住小辮子。

  袁尚最喜歡乾的一件事情就是打小報告,袁譚過去為此吃盡了苦頭,所以他現在謹慎了很多。

  在中山的這段時間裡,袁譚也沒閑著,開始招來大量的親信,然後從樂陵開始調查,就是希望可以拿到確實的證據,然後一次性收拾掉甄宓和貂蟬。

  看著父親袁紹發來的書信,袁譚覺得這是最聰明的做法,一開始父親寄來的書信隻說要活捉袁雲,並且盡量溫和一些,估計是動了籠絡的心思。

  但是袁紹這次書信卻明言,見到袁雲直接殺之,勿要留手。

  郭圖看完信件,嘴角帶笑,道:“看來那位劉皇叔在徐州時,一定是吃了袁雲不少苦頭。”

  袁譚一怔,疑惑道:“公則先生何意?這跟劉備有何關系?”

  郭圖哈哈笑了一聲,有些賣弄的搖了搖腦袋,這才答道:“世子難道忘記了,還是咱們在青州接了劉備,然後送了他去鄴城,他一路上雖然沒說什麽,但是當他聽見袁雲來了北方四州的傳言後,臉色立刻變得鐵青,我故意問之,劉備隻說袁雲此子最喜恩將仇報,他的兩個兄弟都是被袁雲害死的。”

  郭圖說到這停了下來,因為他已經發現袁譚似乎明白了,作為一個高超的馬屁諂媚者,他十分清楚,這種時候就是該給主子表現的機會,自己絕對不能什麽都說透了。

  果然,袁譚一拍面前的桌幾,然後笑道:“我猜測那劉備到了鄴城後,一定跟父親說了很多袁雲的壞話,這才導致父親放棄了籠絡袁雲此子,而是要將之立刻殺死,免得夜長夢多。”

  郭圖立刻抱拳道:“世子聰慧過人,如此高瞻遠矚,屬下不如也。”

  袁譚很享受這種吹捧,沒見到的事情,自己一動腦子就想了個清楚明白,這世上還有誰比他袁譚更聰明?

  郭圖見袁譚十分得意,只是微微而笑,等這位自滿的世子享受夠了,才繼續說道:“如今袁雲在甄府內的事情屬實,這事咱們還需保密,最好牽動袁尚公子多去接觸甄氏,待我們查實了以後,就告他一狀,說他私通許都之人,有袁雲這個事情存在,袁尚公子想抵賴都難。”

  袁譚哈哈大笑一聲,感覺非常痛快,能把袁尚打壓下去,那他繼承人的位置才會更加穩妥,這個不聽話的小弟是該好好教訓一次才成。

  尋思完,袁譚鼓著他的肥胖腮幫問道:“計將安出?”

  郭圖自信的一捋胡須,道:“只要世子表現的十分仇視甄府,袁尚公子必然會貼過去,他就是喜歡跟你對著乾。”

  袁譚眼睛露出一絲凶狠,憤憤的說道:“就這麽辦,等事情被揭出來,我定然讓這個不安分的老三扒層皮不可。”

  袁尚最近來甄府走動的越來越頻繁,而他的大哥袁譚則對甄氏越來越粗魯,昨天還在街上將兩位甄氏的仆役打傷,甚至猖狂的將被打斷腿的人丟到了甄府大門口。

  面對甄氏所遭遇的一切,甄宓的病情時好時壞,她甚至有時候很絕望,畢竟袁氏在北方四州就是土皇帝,與這袁譚杠上等於是自絕死路。

  對於甄府的仆役被人欺負,袁雲則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他雖然現在接手了甄宓的活,開始處理甄府的大小事務,但是所有人都認為袁雲並不是甄氏的人,所以不會怎麽上心。

  甚至連石沉和小六都是如此想的,畢竟要是在許都袁府的仆役被人欺負了,那袁雲肯定會立刻報復,如今這種冷處理的表現,就足以證明自家的主公只是在袖手旁觀,畢竟不是自家的事情,可以理解。

  整個甄府似乎只有甄宓對袁雲非常有信心,因為袁雲在處理所有事情時,全程她都有看到,有些計劃因為太過龐大,讓甄宓也暗暗心驚。

  如今甄宓黏人越發厲害了,她直接搬到了書房裡住,因為袁雲每天都要在這裡處理大量匯集而來的情報,然後在牆壁上用一個個竹片標示出來,竹片之間還有一些細線連接著。

  現在看來,這整個牆面就是北方四州的地圖,甄宓非常吃驚,這麽詳細的地圖她也是第一次看見。

  至於上面所標示出來的一些地名,和一些當地的氏族,甄宓自然非常清楚了解,偶爾袁雲還會詢問一下這些氏族的情況,她都能給出很好的回答。

  看著一整面密密麻麻連著細線的牆壁,袁雲大笑一聲,然後直接躺在了書房內的地上,他最近每日的睡眠都不足兩個時辰,才終於將這面牆壁拚湊了出來。

  甄宓有些困惑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袁雲,然後問道:“這些難道也是你們仙家的秘法?可有什麽用處嗎?”

  袁雲躺在地上歪著腦門,仔細的欣賞了一下眼前的病美人,然後笑道:“你還要接著裝病才成,而且還要傳話出去,就說你病入膏肓了,這才最好。”

  甄宓啐了一口,沒好氣的說道:“你整日都在詛咒本小姐,也不知道按著什麽心?”

  袁雲哈哈笑道:“自然是希望袁譚不要太過緊逼,他要是聽說你病得厲害,就會壓抑自己的欲望,要不萬一把你給逼死了,他可就得不償失了,這買賣他絕對會算。”

  甄宓再次啐了一口,不悅道:“從你嘴裡說出來的怎麽就這麽難聽,什麽欲望不欲望的,還有什麽買賣,你說話就不能高雅些。”

  袁雲翻了個白眼,苦惱道:“你們這些貴族的那些破規矩,我就免了吧,玩不會,也玩不轉,袁譚都欺上門來了,你們倒好,人人都跟兔子一般,就只會老實的受著,難道就不想反擊一下?”

  甄宓心中一慌,趕緊打斷道:“袁氏可是四世三公,他們算是貴族中的貴族,我們這些小氏家如何能不帶有敬意,你說的那些就是大逆不道,以後休要再提。”

  袁雲再是一歎,道:“那你二哥被揍得不成人形,你差點被袁譚掠去成為泄欲工具,這些你就眼睜睜的接受了?”

  甄宓秀眉一皺,堅決回道:“肯定不行!”

  “那就反抗啊!”袁雲大呼一聲,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三兩步來到甄宓的臥榻前,然後狠狠的盯著這位小美人。

  甄宓此刻的驚慌已經不是關於袁譚了,而是袁雲這突如其來的靠近,瞬間的功夫她的臉頰一片燒紅,忸怩了半天才道:“你說反抗那就反抗好了,甄宓都聽你的。”

  袁雲一呆,這種小媳婦的神態可不好啊,什麽叫都聽我的,難道真的把我當成老公來看待了,這真是頭疼。

  換了笑臉後,袁雲稍微遠離了些甄宓的臥榻,然後指著一整面牆壁道:“所有細節我已經想好了,袁譚也很配合,他現在對甄氏欺壓的越狠,我後面的事情就越好辦。”

  甄宓疑惑道:“你剛才還說要反抗的,怎麽這會就讓甄氏忍氣吞聲的受他欺負了?”

  袁雲笑道:“別急,消息我已經散播出去了,別的氏族想要弄清楚真假,總要給他們一些時間把人派過來觀察吧?而且最近我已經收到消息,中山城出現了很多陌生人,有些還是你們甄氏的老熟人,比如河間的李家,信都的周家,甚至連遠在海邊章武的張家,都有派子弟過來中山。”

  甄宓一怔,道:“這些人來中山城幹嘛?”

  袁雲笑道:“來觀摩啊。”

  “觀摩?”甄宓依然迷惑。

  袁雲點頭道:“觀摩袁譚是如何欺壓甄氏的,他們看了以後就能聯想到以後自己所要面對的未來,這種事情我肯定是要好好替袁譚宣傳一下的,大字報老子都派人發了不少,那些紙張可是很花錢的。”

  甄宓有些坐不住了,直接準備起身好問個清楚,袁雲卻再次走回,一把就將她按回了床榻之上。

  幫甄宓重新蓋好被子,袁雲才接道:“你現在要裝病,好好的躺著,我現在打的是宣傳戰,只有讓這些氏族離心,才能把袁紹在北方四州的根基挖掉。”

  甄宓再次一驚,掙扎著再次爬起道:“你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幫曹司空打贏這場戰爭?”

  說完,甄宓秀眉微皺,十分不悅的繼續接道:“你為了幫助曹司空,卻把我們甄氏扔在水火裡煎熬,於心何忍?”

  袁雲聽完,這次倒是嚴肅了下來,板著臉道:“甄氏要是想逃出袁譚的魔掌,這就是不二的選擇,至於你說利用甄氏來打壓袁紹,我袁雲確實如此做的,但是我保證與甄氏同甘共苦,如果你們甄氏被滅,我袁雲也跟著赴死,絕對不違此言。”

  袁雲說完,心中也是一怔,這次要是失敗了,老子就陪著甄府去地獄好了,要是自己都沒這種破釜沉舟的勇氣,就拉著別人背鍋,那確實非常不道德。

  另一方面,估計袁譚也沒想到,他的這些胡作非為,會給袁氏帶來怎樣的後果,過去沒人知曉也就罷了,如今可是整個北方四州的叫花子們,都在替他做著宣傳。

  而且也別指望老子這個現代人有什麽節操,編撰你袁譚為了青州可以獲得免費的糧食,所以才來中山脅迫甄氏,如此既可以保住甄宓的名節,也可以實現另外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這個漢王朝的體制下,氏族確實可以左右一個地區的盛衰,甚至左右一個國家,只要聯合起來的氏族夠多。

  如今,北方四州的很多大族都聽說了甄氏的遭遇,他們由此自然會聯想到自己,一樣的氏族,面對袁紹這種四世三公的大家族時,是不是也會如甄氏一般,只能成為待宰的羔羊?

  這個問題的發起人就是袁雲,他在四處讓人張貼大字報時,就提出了這個疑問。

  很明顯,答案是否定的,即便是再小的氏族,也不願意讓人像羔羊一般宰殺,他們唯一懼怕的不過是袁譚背後的袁紹, 和整個袁氏家族。

  但是流言起來了,那麽就是一種火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句話絕對不是無的放矢,袁雲很清楚時間會醞釀出什麽怪物來。

  就拿最近一月的成績來看,之前那些絕對不願意向外地販賣糧食的氏族,如今終於松動了,之前他們總覺得糧食這種硬通貨,只要留在袁紹的領地之內,那麽就會對袁紹有莫大的幫助。

  現在他們卻有了些別的心思,袁紹如今還在與曹操對峙,他的長子就如此胡作非為,等到他打贏了,恐怕禍禍的就不止甄氏一族了。

  所以他們從之前的堅決反對,變成了現在的睜一眼閉一隻眼,將糧食變成各種奢侈品,或是南方的美酒,也總比被袁譚給搶走好吧?

  而且誰家都清楚一個道理,家裡存儲的糧食越多,賊就越惦記著,散糧才是保家的好辦法。

  貂蟬的王氏河運與海運,此刻也非常的繁忙,不斷有大量的糧食從北方四州運走,這本身就存在著巨大的利潤。

  徐州剛被曹操征伐下來,如今缺少糧食缺得厲害,有了這些糧食的補充,立刻得到了緩解,地區也相對穩定了下來。

  郭嘉在知道這件事情後,百思不得其解,袁紹怎麽會允許這個時候有大量的糧食外流?

  至於袁紹本人,他對於糧食的概念就是漠不關心,因為北方四州已經很久沒有過糧災了,在他的印象裡,糧食是從來不缺的。

  如此,北方的糧食就好像一個逐漸被放血的人,一點點的,潛移默化的被人悄悄的抽走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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