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距離,那個武官的瞳孔猛然漲大,接著,他的臉扭曲著就要大喊!
馬忠眼中流露著惡意的笑容,得自賀二代的百煉精鐵劍狠狠的捅了出去。
那個武官還沒做出什麽反應,就被冰涼的鐵劍捅入了胸膛。
在轟然倒地的時候,他的嘴仍舊在張合著,試圖說出那個恐怖的名字。
馬忠長劍拔出,帶出一串的鮮血,回頭大叫道,“老子先殺一將,跟我衝進去!”
底下的眾軍士氣振奮,高聲大呼道,“主公威武!”
身後默不作聲的范疆、張達驟馬直上,衝在馬忠身前。
馬忠哈哈大笑道,回頭說道,“軍正隊,去查查死的是誰,給老子記功。”
身後的士兵呐喊而上,早把馬忠這話淹沒在滔天的聲浪中!
合肥城的士兵本身就猝不及防,又因為張遼在組織對長江北岸的江東軍的圍剿,大量的兵馬都被抽掉了出去,根本就無力做出什麽應對。
那騷亂的城門還沒合攏,弓馬嫻熟的公仇虎就帶著幾個得力的騎兵衝透進去。
緊接著,彭阿手下的勁卒重重的撞在城門上,一個個齊齊發力將城門推的大開!
那些合肥城裡的守兵,正因為公仇虎等人殺進來而惶惶不安,前後失措,被彭阿那些身強力大的暴死卒一推,頓時士氣崩散,大叫一聲跑的四散。
彭阿帶著手下的武士推開了城門,隨後大聲呼喊著讓後面的人前衝。
大量騎兵和騎馬步兵蜂擁而入。馬忠守在城門不斷的厲聲大叫,“殺光所有攔路的人,從西城門衝出去!膽敢劫掠財物的殺無赦!膽敢**婦女的殺無赦!”
合肥不是人心不定的江陵,馬忠沒有任何奪城的念頭。
馬忠要做的就是在合肥製造巨大的騷動!只要馬忠在合肥打出名頭,甚至做出威逼壽春的姿態,那張遼絕對不敢放任馬忠在朝廷的腹地折騰。
一個壞人有多壞,只有受害者是最清楚的。張遼恰好就知道,馬忠這個混蛋到底有多麽強的破壞力!以及多麽的喪心病狂!
馬忠相信,只要張遼腦子不抽,絕對不會無視自己的存在!
馬忠心念及此,連忙大叫道,“來人,給我披掛起來!”
幾個新兵連忙擁促上前,把馬忠從賀二代手裡弄來的神裝,盡數穿上。
城門附近,原本和平寧靜的場面頓時被打破。
幾個販賣蔬菜柴草的小販,都驚得跌倒在地。
馬忠披掛完畢,見旁邊一人正畏懼的看著自己,當即衝他大喝道,“老子就是馬忠!”
“還不快滾!”
馬忠穿著一身神裝,騷包無比。
縫著明珠和玉石的鎧甲光彩奪目,織錦的大袍五彩絢爛,手中的百煉精鐵劍閃著粼粼的寒光,腰間的束甲帶拖在馬身上足有兩尺,上面連綴細小的白玉環,馬忠夾著馬腹的每一次驅趕,都有被金戈鐵馬撞碎的玉環掉落塵埃。
馬忠那俊秀的面孔上帶著一道長長的疤痕,眼中的陰沉和瘋狂,仿佛魔鬼一樣!
那小販立刻哭爹喊娘的四處逃竄。
“馬忠來了!”
這小販的一聲大喊,立刻讓附近那些呆若木雞的百姓和士兵醒悟,他們一邊齊齊大叫著,“馬忠來了!”一邊四散而去。
這些日子,馬忠的惡名早就已經在合肥爛大街了。
張遼為了推脫掉自己焚毀糧田的責任,拚命的抹黑和渲染馬忠的惡毒。
扛了張遼黑鍋的馬忠,成了合肥百姓最咬牙切齒的人物!
不少被斷了活路的百姓都咬牙切齒和馬忠勢不兩立。
這段時間,罵馬忠已經成了合肥城內外最流行的生活方式。
有時候老百姓在家裡吃著飯,聽到門外有人罵馬忠,都哭著衝出去,一起痛罵不已。
然而,這些百姓縱然痛罵馬忠,可敢站出來和馬忠硬剛的又有幾個?
和馬忠臭名一起傳播的還有馬忠的赫赫凶名。
光是把並州狼騎打的走回來,就足以讓人畏懼了。
樂進和李典早就很是不經意的把張遼那苦逼的戰果廣而告之。
張遼的強大,在最近的連續作戰中已經讓人敬若神明。
那手握八百並州步兵的張遼那麽強,能把三千並州狼騎打成八百步兵的馬忠呢?
於是一個罪惡,殘忍,又強大無比的魔鬼形象就在合肥百姓心中構建了出來。?
就在大家為張遼打的江東軍連連後撤,損失慘重的時候;就在合肥百姓歡心雀躍,松了一口氣的時候。
仿佛噩夢降臨一樣,馬忠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就像之前焚燒稻田時那樣來無影去無蹤一樣,馬忠似乎根本沒有在意那些連連大捷的朝廷兵馬。
他只是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刀,就捅穿了合肥的心臟!
不可阻擋!
隨著馬忠的解煩兵大舉入城,合肥已經像是炸了鍋一樣混亂起來。
到處都是呼喊著“馬忠來了!”到處逃難的百姓。
留守在合肥城裡的薛悌,一開始以為有人在造謠製造混亂,他很是果斷的帶了郡兵上街試圖彈壓。
然而那一隊隊的凶猛砍殺的馬隊卻讓他整個有些懵了。
薛悌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公仇虎注意到了這邊。
這算是城中組織起來的少有的抵抗力量了。
公仇虎見是個文官,對手下的騎兵叫道,“這個要活的。”
說著,縱馬衝了過去。
公仇虎帶著手下騎兵輕易的驅散了那些郡兵,活捉了薛悌。
這時馬忠也趕了過來, 他顧不得理會公仇虎獻俘,直接吩咐道,“你和你的人就在城裡策應,我帶人從南門再打穿一次!”
公仇虎隻得趕緊應命。
馬忠帶著手下兵馬從西門殺出,一直繞到南門外。
這裡已經到處都是擁擠著想要逃出城去的百姓。
等一身神裝的馬忠一出現,那些百姓就畏懼驚恐的一哄而散。
這些逃跑回城的百姓用最短的時間,讓城內的混亂不可遏製。
馬忠帶著浩浩蕩蕩隊伍再次穿城而過,從北門殺了出來。
跟在他左右廝殺的全琮和賀景都連連大呼過癮。
他們怎麽也打不進來的合肥,就這麽淪陷在他們手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