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通敵國,這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聽聞起航信誓旦旦的說他們的父輩正在裡通外敵,曹璨立刻就懵了。
“不可能吧........”曹璨聲音顫抖道。
聞起航歎氣道:“我也希望不是真的,可是你們幾位的父輩確實都有參與。”
“那陛下他........打算如此處置?”高處俊神色凝重道。
“天威難測,很難說呀!”聞起航微微搖頭道。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潘懷正皺眉道:“總不可能我們幾位的父輩同時都與敵國有往來吧?”
曹璨點頭認同道:“懷正說的不錯,我也不相信事情會如此湊巧。”
“小弟我絕對相信我們的父輩,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石保吉臉色漲紅的握拳道。
潘懷正沉吟道:“既然陛下沒有反應........這會不會是陛下的授意呢?”
聞起航點點頭道:“嗯,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此事確實有些蹊蹺。”
“聞兄的這個消息是從那裡來的?”曹璨問道。
聞起航解釋道:“年後,你們幾位的父輩去地方任職時,我曾委托他們從任職的所在給我采集一些珍稀的花卉與樹種。前些天,他們便派人送來了一些。
這個消息,就是那些人告訴我的。”
“這不對呀!”高處俊疑惑道:“既然是我們父輩選派之人,必然是信得過的人,為何會告訴聞兄這種隱秘之事?”
“有沒有可能........是我們的父輩,故意如此?”潘懷正思慮道。
“如此說來,我們幾位的父輩怕是遇到大麻煩了!”曹璨驚聲道。
聞起航點點頭道:“總之此事疑點甚多。這大概也是陛下為何遲遲沒有動靜的原因。遼國、蜀國、李唐、回鶻,同時私下遣派使者會見幾位的父輩........
這事情也未免太巧了些........”
曹璨皺眉道:“我父親坐鎮河間,是為了防止遼國入侵。高伯父坐鎮襄州,是為了防止李唐萌發異心。右之的父親坐鎮鳳翔,是為了遏製回鶻擄掠,而懷中的父親坐鎮襄州,是為了震懾孟蜀。
陛下將如此重要的位置,交與我們父輩,定然是因為信任他們。
更何況以我們父輩的品性與忠誠,必然會回報陛下的這份信任,又豈會與敵國私通。”
“可他們私下裡會見了四國使者也是真的。”聞起航挑眉道:“這意味著什麽,你們應該很清楚才是。”
潘懷正皺眉道:“如此重大且隱諱的事情,我們的父輩為何會同時選擇告訴聞兄?”
聞起航笑笑道:“這種事情,肯定是瞞不過陛下的,你們的父輩現在遠離京師,有口難辨,所以他們是希望我能在陛下面前為其美言幾句。畢竟現在留在京師中的就我一個武將出身的官員了。”
“那就有勞聞兄了。”幾位紈絝抱拳懇求道。
“都是軍中一脈,我自然是責無旁貸。”聞起航歎息一聲道:“只是最近我也是分身乏術,似乎有人在背後有意針對於我........
我這自顧不暇的,恐怕是很難出得上力!”
“........”
幾名紈絝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聞起航危言聳聽了大半天,原來全是為了讓他們莫要站錯隊。
“這個,交給我們幾個就是了,一定不會對聞兄的聲譽造成任何影響的。”曹璨無奈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過你們也要小心,免得引火上身,這次搞事的人,太過齷齪,太過肮髒,連這種無恥下三濫的手段都能使得出來了,
可見人品也是十分堪憂,你們一定要謹慎才是。”聞起航叮囑道。“是,是........”幾名紈絝訕汕道。這簡直就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嘛!他們才不相信聞起航對躲在幕後搞事之人真的一無所知。
“三郎,有人請見。”
不管幕後搞事的是何人,總之是在針對爵府沒錯。其實想來想去也就那麽幾個人,畢竟能指使動邕王府的人,實在是沒有幾個,即便邕王府是一個已經沒落的王府。
拉攏、分化、離間,讓自身變得強大,對方變得弱小,這也是成為勳貴後的一門必修課。
既然現在與曹璨、高處俊、潘懷正、石保吉等人的利益一致,那讓他們與自己站在同一戰壕裡,才是最好的選擇。
聞起航正在前廳裡與幾名紈絝商談後續事宜的處理問題,就見石頭走進來稟報道。
“哦,誰呀?”聞起航道。
“是苗官人。”石頭回道。
“哦,請他進來吧。”聞起航一愣道。
“既然聞兄有事,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幾名紈絝請辭道。
“那為兄就不送了,就按我們剛才的商量好的來。如此以來,既可以解除諸位父輩們的嫌疑,我們還可以大賺一筆不是。”聞起航笑笑道。
“聞兄高明!”幾名紈絝讚歎道。
“我高明沒用,後面的事情還要全看你們。”聞起航似笑非笑道。
“一定不負所托。”幾名紈絝保證道。
許久未見苗訓,這個老倌卻顯得越發仙風道骨起來。這是一個真正淡泊名利之人,身為一名有功於社稷的人,卻請辭了皇帝的各種封賞,要去鄉下辦學教書,實在不能不讓人敬佩。
反正聞起航是隻認做不到視功名利祿為糞土的這等境界。
“聽說苗先生,要請辭回鄉教書?”
兩人坐定,聞起航當先問道。
“嗯,不錯。”苗訓坦誠道:“我這年紀也大了,而且我的性情也似乎不太適合為官。”
“那苗先生,今日是來........”
苗訓笑道:“一是來辭別,畢竟聞爵對苗某也有救命之恩........”
“苗先生言重了。”聞起航急忙道。
“這二呢........”苗訓沉吟道:“苗某就是想多一句嘴........”
“有什麽話,苗先生直言便是。”聞起航微笑道。
苗訓默然半響方道:“聞爵您先天六識已開,乃是這人世間千百年不世出的奇才。莫要辜負這一身學識才是,少年人戒之在色,唯有遠離,方能成就不世之業。”
“........”
這是直言嗎?修道之人,就這點不好,有什麽話不能直說呀!非要彎彎繞繞的。
“坊間的傳聞而已,苗先生千萬莫要相信,聞某當真不好龍陽。”聞起航無奈道:“若說喜歡,也只是很正常的女色而已。”
“龍陽而已,女色才是大敵。”苗訓肅聲道。
“........”這修道之人,也太開放了吧!聞起航訝異道:“少年慕少艾,才是正常的人倫吧?”
苗訓歎息道:“自古道:紅顏禍水,不是沒有道理的。有數之不清的人中俊傑,最終因沉溺女色,而斷送了一世英明,甚至是整個天下,就連天下的百姓也要跟著一起遭殃。
聞爵有改變這世間的能力,就應該為世人造福才是。區區女色, 實在不應該成為聞爵名垂千古的羈絆。”
聞起航心中苦笑道:“苗先生說的是........”
“聞爵明白便好,那苗某也可以安心歸鄉了。”苗訓欣慰道。
“苗先生現在歸鄉,怕是為之過早,正如苗先生方才所言,我們既有造福這個世間的能力,就應該為天下百姓出力才是。激流勇退,可對不起上天賦予我們的這一身學識。
現在天下可未曾太平。”
“........只是苗某,對為官實在是........”苗訓歎氣道。
聞起航笑道:“不為官,也一樣可以為天下人謀福祉嘛!聞某最近開辦了一些學院,正缺少苗先生這樣的智者為師。
同樣是為師,難道苗先生一定要回鄉嗎?世人多愚昧,若是認為苗先生回鄉教書,只是為了沽名釣譽,那您教出來的學生,怕是也要為人詬病。
不如就在京師之中教書,教授天下英才。如此以來,即便先生家鄉有英才前來求學,世人想必也不會多說什麽。
先生以為如何?”
“這........苗某再考慮一下........”苗訓猶豫道。
“先生既胸懷天下,又何必推托!”聞起航激將道。光說不練假把式,勸說別人容易,自己想要做到可就難了。
“那.........好吧。”
他突然發現自己想不答應都不行,既然是來勸說聞起航要為世人付出,自己卻不想付出,未免就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嫌疑。
苗訓無奈,隻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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