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女這件事情，總是前難後易，只要親了一次，以後便可以直接索吻，只要滾了一次床單，那就可以次次直接造小孩。

原先聞與譚鳳儀只是在一間屋子裡住過，但大年三十晚上的那一次同床共枕，就令兩人有了一個可以直接肌膚接觸的契機。

這些天，雖然要去大理寺上值，讓聞很是不爽，但晚上的時光，總歸是美好的。

譚鳳儀剛開始還嚴厲警告聞不要胡來，只是經不住聞的軟磨硬泡，沒過幾個晚上，就已經懶得說教聞了。只要聞的行為不過份，就權當沒有察覺。

可是只要觸及了她的底線，就會立刻將聞踹下床榻。

有了這個教訓，聞已經知道她的底線在那裡，刺蝟般相處的兩個人也算是找到了一個平衡點。

“譚鳳儀，你太過份了！”早上聞揉著腰，從地上爬起來道。

“明明是你太過份了。”譚鳳儀咬牙道。

“我睡著了，我怎麽知道，我的手搭在了你的........”

“你還說！”譚鳳儀羞惱道。

“你還講不講理?”聞揉了揉腰，倒吸一口涼氣道。

“........”

“一大早的，你們又開始了，還讓不讓人睡了！”小尼姑靜緣睡眼朦朧的從另一間寢房走過來埋怨道。

“靜緣你給評評理，你師姐她也太不講道理了。”聞氣呼呼的先聲奪人道。

“是嘛?”小尼姑靜緣撇嘴道。

聞擺出一付真誠的面孔道:“你說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睡著了嘛，對不對?我怎麽知道，我的手搭在了你師姐的那什麽什麽那裡........”

“哦，你睡著了。”小尼姑靜緣嗯嗯道。

聞趕緊點頭道:“對呀，這總不能怪我吧，提醒一下就好了嘛，何必要將我蹬下床榻。”

小尼姑靜緣盯著聞道:“既然我師姐是在你睡著的時候，將你蹬下床榻的........那我就想問一下，你是怎麽知道，你的手放錯了地方的?”

“........”聞頓時結巴道:“怎麽知道的，啊，對呀，我是怎麽知道的........當然是因為你師姐，對吧，我要是沒有放錯地方，我怎麽會掉到地上的，對不對........”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小尼姑靜緣輕蔑道。

“........我當然信！”聞死撐道。

小尼姑靜緣玩味道:“這樣吧，其實這件事情也好解決，我那屋子裡有兩張床榻，你和我師姐搬過去，你們單獨、各自睡一張床榻，我與翠兒搬到你們這邊來住，這樣我師姐既可以保護你，你呢，也不用被誤傷了，你看如何?”

“那個........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去做早飯，還要上值呢。”聞輕咳一聲，權當沒有聽見道:“靜緣，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呀！”

“無賴！”譚鳳儀氣惱道。

依她的武藝，又豈會察覺了聞的小動作。其實有好幾次聞在熟睡中是將手放錯過地方的，只是都被她悄無聲息的拿開了而已，只不過睡眠中的聞不曾察覺罷了。

但是類似早上的這種誤會，那就是聞自己作死了，想利用裝睡去佔便宜，又豈能騙過譚鳳儀的警覺。一個人睡眠中的呼吸，與清醒時的呼吸是截然不同的。

起碼聞不會武藝，不懂得偽裝，以為只要寧息靜氣就好了。殊不知人在睡眠中的呼吸，若是沒有習過武藝，絕對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師姐，你也太慣著他了，這樣下去，他只會得寸進尺。”見聞搖頭晃腦的走了，小尼姑靜緣看了看譚鳳儀歎氣道。

“........”

見譚鳳儀不言語，小尼姑靜緣不由的搖搖頭道:“師姐，我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想........很想要你，只是刻意壓製下罷了。若是，若是他那天控制不住了，你能拒絕的了他嗎?

難不成你真要給他呀?”

“我........”

小尼姑靜緣歎聲道:“師姐你不要說你可以用武藝壓製他，問題是他若真想，你會忍心拒絕他嗎?”

“........”譚鳳儀的神色微微一怔，她也明白，現在的這種拒絕，只是建立在兩人這種打情罵俏上的，聞並沒有明確的表示想要如何。

可萬一那天，聞真想了，也明確的表示了心意，那會如何?

自己會拒絕嗎?

“容我想想。”譚鳳儀起身來到閣窗前，望向院中聞離去的身影道。

“........”

靜緣心中不由的一歎，她自然是希望譚鳳儀可以有一個滿意的歸宿，只是聞的情況太過複雜。

先不說他與李唐周氏姐妹最後的結果會如何，就當今的皇帝，師姐的師兄，大概就很不希望她與聞走到一起。

只是現在兩人都已經同床共枕了，雖然還沒有走到最後一步，可是這與最後一步，又有多大區別。

懸崖勒馬，恐怕都已為時晚矣。

只希望師姐她不要受到傷害才好。

夥房中，聞哼著歌，正在準備飯食，雖然今天早上的獵豔行動又失敗了。不過畢竟還是觸碰到了那份柔軟。

現在指尖上似乎還留存著那裡的一絲余韻。

“你這下得意了，是吧?”聞看著指尖還在回味那份柔軟，冷不防一個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嚇我一跳。”聞轉身看是靜緣來了，沒好氣的說道:“幹什麽呢?飯菜還沒做好呢！”

小尼姑靜緣輕哼一聲道:“我能指望一個一直對著自己手指傻笑的家夥，將飯菜做好?”

聞尷尬的收回手指開始切菜道:“等一下，馬上就好。”

小尼姑靜緣注視了聞良久道:“你真的喜歡我師姐嗎?”

“什麽?”聞停下切菜的動作，神色一愣道。

“我說，你是真心喜歡我師姐的嗎?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麽原因?”小尼姑靜緣盯著聞道。

“........這個很重要嗎?”聞繼續切菜道。

“若你只是想玩弄我師姐，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小尼姑靜緣威脅道。

“看你這話說的。”聞不以為意道:“我當然是很喜歡你師姐了。 ”

“那你準備三媒六聘吧。”小尼姑靜緣道。

“啊........?”聞驚訝道。

“你都和我師姐同床共枕了，難道你不想負責?”小尼姑靜緣怒道。

“這是兩碼事，好吧！”後世的男男女女們誰不談個幾年戀愛，然後奉子成婚，現在八竿子的最後一撇，都沒入洞呢，成哪門子親呀！

“屁的兩碼事，那個小鳳仙還沒有和你同床呢，你都要納她為妾了。我師姐呢，現在都和你睡到一張床上去了，你居然還想始亂終棄。”

“........”什麽叫始亂終棄呀！學問不好，不會用成語，就不要用好吧。聞無奈道:“我也很想娶你師姐，不過呢，你也知道，娶正妻這個事情，必須要等李唐那邊有了定論才可以。事關國朝軍事戰略，不是兒女情長可以撼動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師姐再等兩年?”小尼姑靜緣冷哼道。

“啊，差不多吧........”聞點點頭道。

“那時候我師姐都十九了。”小尼姑靜緣握拳道。

“我也十九了呀。”

“萬一李唐要是讓周氏姐妹前來與你完婚呢?”

“........不能吧！”聞不由的咧嘴道。

“我是說萬一，難道要我師姐給你做妾不成?”小尼姑靜緣咬牙道。

“........就算如此，我保證在我的心目中，你師姐就是正妻，李唐的最多就是個擺設而已。”

“聞，你好，你很好！”小尼姑靜緣咬牙道:“枉我師姐對你那麽好，你等著，想佔我師姐便宜，下輩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