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我的失態冒犯到您,也只是我一個人的罪過。請大人高抬貴手,將憤怒隻發泄在我一個人身上。” 求饒的話語不出吳建的所料,但是裡面的內容嘛......就有點不對頭了。
“我說,在你眼裡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啊?你得到的情報到底是怎樣的啊?我都聽不太懂你說的話耶?”
你那樣說,不就是在說我是一個非常殘暴,會遷怒他人的人?——不過吳建沒有把那句話說出來,而是在裝傻。
“我想表達的是希望身為魔王的您,在殺了我之後可以平息您的怒氣。無論如何,都請您不要為了玩樂而殘害無辜的人民。只有表現慈悲與寬容,才是身為仁德王者應有的風范,全部的過錯都由我一個人承擔。”
這位巫女是認真的,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對吳建有很大的誤會。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對於得到的情報就就直接接收了?不過,不過怎樣,這都是編制情報的家夥的錯。
“OK,我明白了。等我抓到那個給你這種情報的家夥,要好好給他一個教訓才行。”
一聽到這話,萬裡谷佑理臉色就變了一下,連忙爬了過來,抓住吳建的膝頭懇求道:“冒犯您的只是我一個人而已,如果您要懲罰的話,就請懲罰我一個人好了。我已經有所覺悟了。無論您想要怎麽蹂躪、玩弄我,我都願意悉聽尊便。”
“......我姑且還是問一下吧?你明白說的是什麽意思嗎?”
“......您的意思是指不會讓我早點解脫對吧?”
萬裡谷佑理歪著頭,猜測起吳建這樣問的意思。
OK!
吳建一拍腦門,說:“我就知道......剛才那些到底是誰給你灌輸進去的啊?”
“這個......不給我懲罰嗎?”
萬裡谷佑理淚眼汪汪地看著吳建,本來就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這下又因為害怕而眼角含淚,煞是殺傷力十足。
“......”
吳建看著萬裡谷佑理一會之後,突然撇過頭去,說:“說真的,你為什麽這麽執著於這點呢?我看起來就那麽凶惡嗎?”
“因為等一下我有一個任性的請求,所以想要讓您盡興一下......”萬裡谷佑理卻生生地說道。
“所以我就說了,你真的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嗎?”
吳建很無奈,然後突然想到了一點,再對穿著校服的巫女問道:“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這個......因為我聽說這樣做的話會讓您高興,所以......”
很好,這話透露出來的就是有人在萬裡谷佑理要來見吳建的時候“出謀劃策”了一下。那麽這個人是誰呢?竟敢教壞我家的佑理?——吳建這樣想著,然後探尋那個人的名字。
“是誰告訴你的?”吳建很溫柔地問道。
“是......甘粕先生。”
乖巧的萬裡谷佑理不懂得說謊,如果是其他人她倒也可以不說,但面對吳建她倒是不敢支吾過去。
“好吧,那家夥......滅了他。”
吳建在脖子處用大拇指劃了一下,然後這個動作也讓萬裡谷佑理有了反應。只見她抓住吳建的手掌,懇求道:“這都是因為我做得不夠好的緣故,您要懲罰的話就懲罰我吧。”
還在說這個啊,如果不給個她認為的懲罰的話,恐怕還是會在這方面糾纏吧。畢竟她的任務真的很重(對於他們來說),
吳建的情報又少,除了按照別人教的那樣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做。 “好吧,如果你這麽想要的話,那我就成全你好了。你就給我咬緊牙關吧。”
“是......是!”
萬裡谷佑理閉上眼睛,渾身顫抖地等著吳建的處罰。
“......啊。”
等了好一陣之後,萬裡谷佑理發出一聲嬌呼,捂住額頭倒坐在地上,不解地看著吳建。
“這......這樣就行了嗎?”
“這樣就行了。不過還是得罰你,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忘記,然後以你最平常的態度來對待我,明白了嗎?”
“......是!”
或許是明白了吳建本質上是一個好人(?),萬裡谷佑理展開了笑容......然後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張小紙條,並說道:“太好了,不需要用上這個。”
“......那是什麽?”
雖然吳建是認為他擺出了一副隨和的態度,來解開萬裡谷佑理的心防,不過好像不太對頭的樣子。
“啊?這個是甘粕先生給我的紙條。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麽應對您,所以甘粕先生給我出了一個主意,只要我一直做剛才的那種事,再根據您的態度來參照紙條上寫的來做就行。其實之前我一直很不安,因為您是一位隨和的人,卻硬要您懲罰我,實在是......既然允許我以平常的態度,那我就不需要這張紙條了。”
“哈,原來如此,只是一場戲啊。如果我真的是一個殘暴之人,也只不過是損失一個巫女罷了。而且,不管怎樣,也可以了解我的性格。還真是被算計了啊,那就原諒他好了。哈哈哈。”
吳建好像真的是發自內心的笑,對於這種小手段也不需要太在意,反正也是毫無意義的。
“說起來,你倒是很誠實。不過,照你這麽說,之前你是並不認為有冒犯到我囉?”
“不,不是的。因為我身負重任,一開始真的是很害怕您生氣。只是因為在害怕之余,順勢而為。無論您要怎麽懲罰我,我都願意承擔。只是請您一定要給我一個諫言的機會。”
在萬裡谷佑理的心裡,完成賦予她作為巫女的任務是頭等大事,她已經是竭盡所能地在做了。只不過,這對於她來說太難了,以至做成這樣......
對了?
吳建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於是就問:“你擁有靈視是吧?”
“是的。”
“那麽你可以‘看’得到我嗎?”
“不行,如果是其他的‘王’的話,我可以看得到他們的戰績(戰鬥之後),就算是平時也可以有點模糊的印象。但您的話,無論如何都看不到。”萬裡谷佑理老實地回答。
原來如此,對於一個擁有優秀靈視能力而且比較依靠靈視能力的人來說,與霧裡看花完全不能相比的朦朧感實在是讓她不知所措吧。實際上,就算是日常生活中萬裡谷佑理也會不自覺地使用靈視,基本上對人的態度有很大一部分依靠靈視的。突然出現一個吳建這樣的人,還真虧她還能跟吳建對話。換了其他人,早就連說都不出了。
“嗯。”
吳建點了點頭,托著下巴考慮了起來,也不管旁邊正有一位巫女眼巴巴(?)地等著他的懲罰。
吳建很明顯在想著什麽,萬裡谷佑理也不過打擾他,只能正坐在一旁等著吳建。
“說起來,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吳建並沒有想多久,不過他也沒有對他所想的說些什麽。
“是的,我想請您讓我看一下‘戈爾貢之石’。”
萬裡谷佑理正坐著, 嚴肅地向吳建請求。
對此,吳建當然是沒有意見,很乾脆就掏出“戈爾貢之石”遞給了萬裡谷佑理。
“這是有著非常、非常古老的神格封在其中的聖印。蛇神、大蛇之印......不,應該是屬於更根源、環繞大地之母的螺旋刻印......”萬裡谷佑理眯著眼睛,解讀著“戈爾貢之石”:“雖然只是我的直覺,不過這個徽章應該是從北非出土的。埃及、阿爾及利亞......心中不自覺浮現出這些地名。”
“哦?還挺厲害的嘛,這對我來說更有用了。”
吳建誇獎了一下,但萬裡谷佑理並沒有高興,而是正色道:“既然您允許我以正常的態度對待您,那我就不客氣了。這是非常危險的東西,您......知道嗎?”
與之前的態度不一樣,現在的萬裡谷佑理的態度顯得非常自然,甚至在語氣上帶著點責備之意。
(哦?適應了嗎?)吳建在心裡讚歎了一下。
正如之前所說,因為吳建對於自身增長的力量無法完美控制,導致會散發出一種氣場影響著周圍。之前的萬裡谷佑理正是處在那樣的影響之下,但她現在就已經擺脫了氣場的影響(其中也有吳建已經變強的原因),可以說是恢復了正常。
恢復了的萬裡谷佑理,雖然還是那麽純潔,卻又多了一份凜然,那是責任感的使然——不過這也挑起了吳建的興趣,這倒不知道是福是禍、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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