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血霧纏繞在葉辰的身周,竟是帶著強大的腐蝕之力,其中有惡鬼哭嚎,邪氣肆虐,完完全全的就是邪術。這林南竟是還藏了這麽一手。
“破!”
葉辰冷喝一聲,體內炎凰血烈烈燃起,眼中神光熠熠,在這黑夜之中好似太陽一般,鬼氣血霧被神光蒸散,無盡威壓蔓延四周,修為稍弱的,都是嚇破了肝膽跌坐在地,神情恍惚竟是一時失去了意識。
林南亦是心神一顫,就是這麽一顫的功夫,亢歌劍就化作一道光影,掠過了他的脖頸。葉辰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後,手中的亢歌劍正在吞吐劍芒。
“你!”
林南扭過頭,卻發現自己口不能語然後,看見了一個好生熟悉的背影。
咚。
林南的頭顱跌在了地上,不遠處的書童見著此景,嚇得連手中的符寶都不敢丟了,拔腿就跑。
李元驚愣的站在一旁,此刻葉辰表現出的戰力比之當時對抗結丹後期的赤背鳧狼還要強上幾分,一時竟是不知葉辰的戰力究竟幾何,仿佛展露出來的這些不過是冰山一角。
“李元,去救人。”葉辰喝道。
哀嚎四起,血色滿月,這一地血流竟以成河,已是不知多少人被惡匪所殺。
李元暗歎一聲,被林楠耽擱了這麽久,怕是沒有多少活著的了。
“小姐走!!快走!!”
男人倒在地上,嘴中鮮血噴湧而出,但還是嘶啞的對著一位女孩喊道。
女孩身著黃裙,慌忙逃竄之下發絲凌亂,其身邊有一精瘦老者護衛在側,數十惡匪將他們圍在了當中,譏笑四起,一個惡匪踩在了那男人的背上,笑著將男人的頭顱砍下,對著女孩浪笑道:“這麽嫩的妞,怕是玩十次也累不了。”
“哈哈,你這老狗才只能十次?這麽漂亮的妞,老子能玩二十次!”
“老子能玩,這屁股,真是賊大!”
惡匪們*久居山林的他們難得才能開開葷,見著這般動人的女孩,早已是眼冒綠光。
女孩臉色羞紅一片,深閨女子,又怎麽能聽得這等汙言穢語,其身旁的精瘦老者沉著臉,低聲道:“小姐,老朽為你殺出一條路來,切莫回頭!”
話音落下,老者手中提起一把砍刀,刀風舞起滴水不進,暴起之下斬殺了數個惡匪,同時開出了一條道路,老者低喝一聲,將女孩推了過去,同時攔下想要繞去的惡匪,血戰之下,雙拳難敵四手,眨眼便被亂刀砍倒。
老者沒有痛嚎,他怕女孩回頭。在死亡來臨之際,老者目送著女孩離去,眼中只有期許,期許著女孩能逃出生天。
“老狗,帶人追!”
“別放跑了!”
惡匪抽出人手追了上去,剩下的打掃戰場收集財貨。
而此時,不遠處,葉辰臉色陰沉的可怕,因為被林南耽誤了片刻,一路走來,竟是沒有活口。
“前面有動靜!”李元喊道。
葉辰也是聽到了前方的呼喊,腳步一動,身形就暴掠而去,入眼,便是一批惡匪不知在追逐這何人,汙言穢語層出不窮,就是他一介男兒聽了也是覺得髒透。
“誰!”惡匪們察覺到了身後的異動,回頭就見到如凶神般的葉辰執劍殺來。
“你們,都該死!”
一劍橫掃,所有惡匪盡數俯首,葉辰連忙追上前方正在逃亡的人影,一把將她摟住。
“不要!!不要!!”女孩慌了神,掙扎著身子,顯然是被嚇壞了。
“沒事了。”葉辰渡去一道靈力,安撫住女孩的心神,女孩見著不是惡匪,而是一個少年人,也總算是知道自己得救了,心中百感交集,痛哭了幾聲,又因為心神起伏,直接昏了過去。
葉辰滿臉的自責。
他殺林南,本不應該耽擱那麽久,本應該救下更多的人,但此刻,就隻救下了一個。
那可是整整一個商隊。
葉辰抱著女孩跟李元和葉雲妝匯合,將女孩交給葉雲妝照看,葉辰對李元問道:“可還有活口?”
語氣冰冷,葉辰眼中的殺意差點令李元昏厥,他鎮住心神,說道:“留了一個,也是怕死的主兒,隨便威脅一下就交代完了。”
“這一批惡匪,都是聚龍寨的人馬,得來的財貨七成歸他們,還有三成歸林南。”
葉辰眼中殺意平息下來,但並未消散,而是冰冷的好似萬丈深淵。
“聚龍寨,在哪兒?”
一箱箱財貨搬上了山,搬進了寨。童昭嘴都快笑歪了,他一箱箱翻看,臉上的笑意越發濃厚,但隨即眉頭皺了起來,對著負責搬運貨物的手下喝道:“怎麽就只有十二箱,剩下的呢?”
“應該,應該還在路上,不知怎麽就慢了。”
童昭不滿的哼了一聲,道:“怎麽辦事的,你下去跟他們說說,寨裡的姑娘可是不多了,讓他們快點。”
“是是,”
童昭看完了貨,轉身走到了寨子內關押女眷的牢房內。說是牢房,氣也就是個密不透風的屋子,所有的掠來的女性都被關押在此處,年老色衰的不是被趕下了山,就是被當做仆人做飯洗衣服,雖然都是土匪,但也是很在意生活的質量。
聚龍寨扎根在難馬嶺上, 位處天險,易守難攻,寨內更是有幾位結丹強者坐鎮,靠著地理的優勢,除非一些二流宗門舉全宗之力前來攻打,否則都是飲恨而返。也正是因為如此,童昭的胃口是越來越大了。
從隻劫財不傷人性命的強盜,到現在劫財掠人的惡匪,而相應得,童昭從一個煉氣期的山賊頭子,做到了現在的結丹期寨主,手下數千人馬可供驅使,在這南北商道上,誰敢不給面子?
“怎麽這麽慢?”看過了掠來的女眷,童昭卻發現搬運貨物的手下還沒回到寨中,心中隱隱有了一絲不安,他走出了寨門,站在懸崖邊上,居高臨下的向山道上望去,黑夜中,是寂靜一片。
“都還沒上山?”童昭眉頭緊皺起來,在左邊眉毛上的刀疤也開始隱隱生疼,這傷是當年他在一次劫掠中被一位結丹強者砍傷的,那次差點就要了他命,此後每每有不好的事發生,這道刀疤都會開始生疼。
事出反常,童昭知道定然生了變故,在刀口舔血的他見多了生死,有著常人難有的小心和謹慎,他回到寨子裡,將還在女人肚皮上作樂的幾個結丹修士拽了起來,拉到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