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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臣遺夢》第272章 恭候大駕
“怎麽,會津殿寫了封信就不打算上洛向少主朝賀了?”秀保以為這封信是上杉景勝為不願上洛找借口或者是道歉的信函,可是面對石田三成和德川家康的沉默,他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這封信你們都看過了?”秀保問道。
眾人點了點頭,紛紛從懷中掏出信件,低聲道:“會津殿給每位大老和奉行都寫了信,新的內容完全相同,您那封估計也不例外。”
“會津殿何必多此一舉,”秀保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將信件遞給一同與會的藤堂高虎,說道:“既然不是什麽私信,那就替我讀出來吧。”
藤堂高虎恭敬地結果信函,下意識地掃視一遍,頓時瞪大雙眼,驚詫莫名,細細看下去更是雙手發抖,冷汗直流,他用顫抖的嗓音向秀保說道:“這封信,臣,實在讀不得。”
“什麽叫讀不得,諸位大人都讀得,你就讀不得?快快念來,聽聽會津殿到底想說什麽。”秀保並未理會身後高虎的異樣的神情,命令他大聲讀出來。
“那臣就失禮了。”說罷,藤堂高虎平複了情緒,神情嚴肅地讀道:“右府月朔所賜之信,昨日十三日已經送抵。詳細奉讀,不勝感激。
有關領內事務,似有種種謠傳,成為大人心頭之事,實為人所共知。坐鎮櫻洛的大人尚且有流言蜚語,何況景勝這樣的偏遠之國呢。以此論之,流言亦為常事。煩請右府大人勿惱勿憂。
在下此番業已決定推遲上京,個中緣由右府心知肚明。在下去年九月末方才回到本國,如果讓在下正月上京,那麽何時能有時間處理本國政事?況且作為移封的補償,太閣在世時曾對在下有過‘在國三年’的承諾,關於這點還請大人明白。
會津地處東北,歸國後的十月到次年三月冰雪封凍。無法處理國事,若大人不信可以詢問處境相同的最上侍從。
右府要求在下立誓文以表明毫無異心。在下以為,誓文這種東西不過是一介草紙,此舉實屬徒勞無謂。
景勝固無異心,然右府作為少主後見,對於他人詆毀在下的行為卻不以糾正,對於他人流傳在下將謀反的謠言卻不予明察,反而一再要求在下上洛親自說明,如此舉動,實在有悖與平素以英明正直自居的右府之名節。在下竊為大人擔心。這是否就是世人所說的‘表裡不一’又或者顧忌詆毀在下之人乃是大人嶽父而偏聽偏信?
前田少將以及備前宰相的事情都是按照您的意思解決的,其中僭越法理之事在下雖身在東北卻有所耳聞,經此兩件事,大人的威望無出其右,可景勝恐為其後,更是不敢上洛了。
聽說增田右衛門和大谷刑部替在下求情,真是感激備至。若內府大人還有此類的疑問,煩請二位多多幫忙解答。當然,上杉氏在大阪的諸多事宜您可以向石田治部谘詢。倘若發現景勝有逆反之心,治部自會向諸位大人稟明,如此方為武人應有的品德,對於內府大人來說。也是一件順心之事。
然而治部似乎並未做到這一點,反而任由堀監物和最上侍從詆毀本家,完全不為本家主持公道。在此希望治部能秉持公正,據實告知本家的忠心。
有關擴充武備之一事。說來甚是可笑。櫻洛的武士都以收集茶道所用道具為樂,而我輩鄉野匹夫對於這類高雅之物自然尋覓不著,唯有收集土刀土槍聊以自慰了。各地風俗迥異。這毋庸置疑。右府命令吾輩將武器封庫待奉行前去查收,然在下忖度,自己身為武人,為何不能像收藏茶具一樣隨心所欲地收藏武器呢?
有關修繕道路架設橋梁一事。此事完全是為了解決國人往來之不便,亦為在下作為一國之主應盡之責。先父謙信公在越後時也同樣進行過此類工程,所修之路橋直到今天仍可使用,此點堀監物最為清楚。堀家移封越後以來,此類工程應該給予了其諸多便利。越後本為在下之本領,要踏平堀家之領地是很簡單的,又何必大費人力去修路造橋。最上侍從也是如此,在下鋪設朝日軍道不過是為了便於兩地交通,可侍從卻百般阻撓,是可忍孰不可忍,刀兵相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堀監物和最上侍從因此畏懼,妄言本家意圖入侵其領,這簡直就像連弓弩都不識的白癡一樣。本家在各個方向都有修路的舉動,若真要出兵越後,也只需要修一條通往越後的大路即可,而在其他方向上修路,豈非自尋死路?
明年三月,為先父謙信公之忌日。等到此事處理完畢,在下本欲在夏日上洛,順道問候右府大人。故而正盡快處理國內諸事,有如置辦武械等。日前增田右衛門尉和大谷刑部少輔派遣使者前來告知,言朝中風聞在下懷有逆心,而“若問心無愧虧煩請上洛辨明”一語,據說也是右府的金口玉言。在下認為目前廣示讒人所言,確定是否為事實,才是上善之法。豈有因區區流言就逼迫在下上洛辯解之道理呢?“若無逆心煩請上洛”之語,此種處置方式如嗷嗷待哺的嬰孩,極其幼稚可笑。
那些真正心懷謀逆的人,經常裝出一幅天下太平的樣子,頻繁聯姻、挑撥他家內亂、甚至攫取更大的領地,當今世道墮落,這種從不悔改之人是很吃香的,然以上種種都和景勝無緣。
總之,值此天下都流傳我上杉一門謀逆之際,若妄然上洛,只怕會把上杉家歷代武名盡失。若右府不能辨明真偽,在下將不會上洛。
以上所有言論,希望大人您多加考慮。順便一提,本家家中有位藤田能登守,七月中從本家出奔,先去了越後,然後從越後上洛。這些在下都一清二楚。言盡於此,究竟是上杉一門懷有逆心,還是右府大人失察徇私,相信世間自有公斷。
千言萬語終無用,僅希冀右府能夠體明在下之赤誠忠心。至於否將上洛,完全存於諸位大人之抉擇。若就這樣繼續停留於會津,未能從始至終的陪伴於少主身邊,盡心輔佐幼主,業已違背太閣之遺命。景勝承蒙托孤之責,更難逃負主之惡名,這是直至末代亦洗刷不清的武人大逆,故而還請右府大人放心,在下絕無貳意。然在下受到讒人誣陷,被評為無徳、不義之武人,這實在是不敢承擔之罪名,故若大人因景勝未上洛而要親至討伐,在下只能恭候大駕。
在下聞及謠傳本家心懷逆心,故而在做出了種種諸如調度軍隊、準備糧草等對外征伐之準備,此等流言均系不明世事之人所流傳,在下認為只有白癡才會相信,沒有什麽值得申辯的。
原本欲親派使者向大人說明在下的赤誠,然越後鄰國的讒人已經垢講了本家許多話語,本家的藤田業已出奔至您處,恐右府認為本家心懷謀逆已成定論。既然如此,若景勝再前去解釋,想必會遭到世俗譏評在下表裡不一。
若上述種種讒言無法得到彰明糾正,在下的赤誠得不到應有的理解,則本家也不會再向右府大人有所申辯。雖然現在得到兩位大人幫助,而有了闡明本心的契機,然對於右府大人認定本家謀逆的決定,在下還是深表遺憾。
會津地處偏遠,諸多事宜都會被人風言風語,就算是誠心推腹之論,想來也終將變成謊言,這點或許不需說明,右府大人應該自有體會。 然若大人真的為本家事務寢食不安,那麽景勝奉告駕前:此天下終是能夠分清是非曲直的,若大人您誠心誠意的細心查明,自然會得到天下給予您最真實的答案。為了讓您能夠安心會津之事,在下信筆寫來,思量用語頗有不敬之處,然為使大人真切感受在下的一片赤誠,故而明知僭越,還是努力寫了下來,倘若大人仍執意率諸大名做客會津,景勝也隻好妥善準備以盡地主之誼。
委托侍者代筆傳達,謹此敬上內府大人。
慶長四年十一月十四日,直江山城守兼續。”
隨著藤堂高虎話音落地,議事廳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在座大名神情各異,有驚訝有氣憤,有哀愁有擔憂,也有事不關己搞搞的悠閑以及垂著頭強忍住的竊喜,唯有秀保的表情難以用形容。
事實上任何表情對都不能表現秀保現在的心情,他萬萬沒想到,這些日子的小心謹慎如履薄冰,到頭來竟換得這樣一封書狀,這封本該是留給驕橫專權的德川家康的,竟然會狠狠地砸在自己身上,難道自己已經被認作和德川家康一樣專權的野心家麽?難道只有靠戰爭才能維護天下的安泰麽?
其實和他一樣糾結的不在少數,信中提到的前田、宇喜多、石田全都難堪不已,在直江兼續的信中,寥寥數言便狠狠諷刺了兩位大老的今非昔比以及石田三成的羸弱與對上杉家的背棄。這封信與其說是一封給予秀保的書狀,倒不如說是公然向秀保宣戰的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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