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為了豐臣家的基業,呵,大野修理,這麽做恐怕是為了你自己吧。”澱姬言語中透露出對大野治長的不信任,在她看來,以往那個百依百順、恭敬謙順的大野治長已經死了,面前的這位乃是為了權力和私欲而肆意殺伐的惡魔。
大野治長再度抓住澱姬的手,力氣之大近乎讓她擠出了眼淚。“你怎麽就不相信呢,我這麽做真的是為了你和秀賴啊。”大野治長焦急地說道。
澱姬知道自己掙脫不出來,隻好放棄:“那你說,為何要攻佔本丸,挾持我和秀賴?”
“不是挾持,是保護。”大野治長糾正道,“事已至此,也就不瞞你了,我已經和越中少將商量好,待右府新年前來覲見秀賴時,派人暗中刺殺他,為保萬無一失,我必須暫時接管大阪。”
“刺殺右府,修理你瘋了麽?!”澱姬頓時瞪大眼睛驚呼道,“為什麽要殺害右府,他可是秀賴的堂兄和後見啊。”
“哼,可他更是權臣和逆賊。”大野治長氣衝衝地回敬道,“想必昨天越中少將已經說明了,我也不再多說,你信不信是你的事,作為臣子,我有責任為維護豐臣家的天下出一份力。”
“真的只是出於你的忠誠?”澱姬根本不相信大野治長的鬼話,不無嘲諷的說道:“該不會是心裡的自卑感作祟吧。”
“自卑,開什麽玩笑?”大野治長乾澀地笑了幾聲。故作坦然地說道:“除了出身,我大野治長哪點比不上那小子?要不然。你也不會看上我,哈哈,我說的對麽,茶茶?”
“無恥之徒,”澱姬狠狠地等了大野治長一眼,“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太閣剛剛殯天,你要是真為豐臣家好。就不要對右府下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什麽叫‘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大野治長伸出另一隻手摟住澱姬的蠻腰,恬不知恥地笑道:“原來太閣在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怎麽,太閣去世了,你覺得有機會和右府在一起就打算甩開我了?母親大人說的沒錯。原來心裡早就容不下我了。”
“你胡說什麽,我是右府的嫂嫂,他是秀賴的堂兄,除此以外再無半點瓜葛,治長,你就聽我一句。千萬不要對右府下手,當年我一時衝動,才和你犯下大錯,如今太閣殯天,我也想清楚了。真的不能再這麽下去了,今後你我還是保持君臣關系。我和秀賴一定不會虧待你的。”說完,澱姬便試圖將大野治長的收掰開,沒想到他摟得更緊了。
“過河拆橋誰不會啊,茶茶,太閣年老體弱,這些年若非我從旁伺候,你能過得這般滋潤麽?現在太閣不在了,你是不是覺得可以光明正大與右府苟且了?我倒成了你們倆的絆腳石,呵呵,好,不妨告訴你,我這麽做為的不是什麽豐臣家的基業,就是為了能和你在一起啊,茶茶,你一定要相信我,治長今後絕對會對你好的。”
“你不過是一介家臣,怎敢如此放肆?”澱姬實在忍不住大野治長的糾纏,抽出手來便甩了他一個響亮耳光。“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也休要得寸進尺。今晚你若就此罷手,我還能向右府為你求情,留你一命,若是等右府大舉來攻,到那時,汝必死無葬身之地。”
大野治長揉了揉發紅的臉頰,頓時惱羞成怒,拽著澱姬的頭髮便往柱子上撞,一邊撞一邊氣哄哄地咒罵道:“你這賤婦,口口聲聲說自己與右府清白,心裡卻處處為他著想。哼,我告訴你,這次不是我死就是他亡,你就守著太閣的牌位過下半輩子吧!”
“母親大人!”秀賴見澱姬滿面鮮血,立即向大野治長撲去,一個六歲孩童哪裡是大野的對手,“滾開!”大野治長拽著秀賴的衣襟狠狠將他往牆角甩去,只聽“哃”的一聲,秀賴整個人撞到了牆上又被反彈到了離澱姬兩米遠的榻榻米上,頓時失去了知覺。
見此情況,澱姬發瘋似的咆哮著,一口咬住大野治長的手,眼見鮮血從牙縫中滲出,大野治長更是加大了撞擊力度,兩三下後,澱姬終於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大野治長抽出被咬傷的手臂,在澱姬的衣服上蹭了蹭,也許實在是氣不過,又忍不住甩了澱姬兩個耳光。
“臭女人。”大野治長憤恨地說道,突然間,他發現也許是方才爭執太過激烈,澱姬的衣著也變得有些不整,外面的小袿和單衣近乎敞開,裡面的單衣也是松松垮垮,白皙的脖頸,聳立的雙峰爭相敲打著大野治長的心房。
“你是我的女人,別人永遠奪不去!”大野治長終於失去理智,發瘋般地撕扯著澱姬的衣物,不顧她滿臉的鮮血和緊蹙的眉頭,利索地提槍上馬,長驅直入,在澱姬急促的呼吸聲中一舉完成了今夜的初陣。
“果然是風韻猶存,”大野治長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望著躺在榻榻米上、半衤果身子打著哆嗦的澱姬,一臉地興奮和滿足,“只要過了明晚,你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當然,我會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對待秀賴的,畢竟,他也是我的主君嘛,哈哈哈哈。”
他又想起了一旁的秀賴,便走過去伸手拭了拭鼻息,“還有氣,嗯,死不了。”大野治長輕松地說道,“你可是本軍的大義所在,千萬不能死哦。”
說完,大野治長起身走出了茶室,一再囑咐門口的武士,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進入,當然,房內的澱姬母子也決不能邁出房門半步。
“治房回來了麽?”大野治長冷冷地問道。
一旁恭候的大野治胤點了點頭,回答道:“二哥與越中少將已經在禦殿等候兄長了。”
“那就好,差不多也該派人去通知右府了。”大野治長狡黠地一笑,在一乾武士的護衛下來到了禦殿。
剛一走進大廣間,大野治長便看見前田利長正和治房談笑風生,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的緊張形勢。
“少將您總算來了。”大野治長穩穩坐下,深施一禮道。
前田利長依舊微笑著,毫不在意地對治長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行禮,“來的路上我便聽治房說了,這次行動時機把握得很準,完全沒讓澱夫人有應對的時間。”
大野治長得意地回答道:“二之丸、三之丸全在我們兄弟三人的手中,郡典廄和那幾個護旗馬廻,怎會是七手組的對手,澱夫人根本沒有機會反抗。”
“那就好,”前田利長微微頷首,欣慰道:“聽聞三田城、麻田城的軍勢已經向北門開進了,不過禦牧城的津田信成為何還沒有行動,難不成是反悔了?”
“那倒沒有, ”大野治長搖了搖頭,頗為不爽地解釋道:“津田長門守方才派來使者,表面上是事發突然難以調集軍勢,實際上還是嫌獎賞不夠,想多要點封地。”
“五萬石還不夠?這長門守胃口也太大了吧?”前田利長略微有些吃驚。
“在下也覺得此人不堪重用。”大野治長歎了口氣,“雖說早就聽聞長門守品行惡劣,沒想到在關系豐臣家存亡的大計上還隻想著個人利益,早知如此,在下便不拉上他了。”
前田利長拍了拍大野治長的肩膀表示安慰,“這不是你的錯,是吾等看走了眼,也罷,事已至此,他想要什麽,你暫且答應他就是了,等事成後,還不是有我們說的算。”
“在下也是這樣想的,”大野治長點了點頭,說出了津田信成的新要求:“知行在以前商議的基礎上再增加十萬石,並且希望獲得正四位下參議的官職。”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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