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曼一行來到晉國北部重鎮晉陽,這裡也是鮮虞人的死敵趙鞅的老巢。
吃晚飯,曼帶著隨從來到晉陽趙府大門前。望著高大雄偉的趙府,曼的心裡五味雜陳,充滿了仇恨,“終有一天,我要帶兵殺進晉陽,滅了趙氏。”曼小聲說道。
“太子,說話可要注意了,這裡可是晉國的土地。”隨從提醒道。
“知道。”
趙府門人看見二人在大門外嘀嘀咕咕,便走上前來說道:“你們兩個在這裡鬼鬼祟祟說什麽呢?”
隨從趕緊上前說道:“我們沒有說什麽?只是好奇過來看看。”
“趕緊走吧!這裡沒什麽好看的。”
“好的,好的,我們這就走。”說完隨從拉起曼就走。
離開趙府,曼還是有些不甘心,他對隨從說道:“明日我們再來。”
“再來?不要命了嗎?我們已經引起人家的注意了,不要再惹禍了,太子。”
“明日我們再來不是看大門,而是圍著趙府周圍走一圈,看看趙府到底有多大,有幾個前門、幾個後門。”
“看這些幹什麽?”
“你不用問這麽多,隻管隨我查看就是了。”
第二天曼帶著隨從,圍著晉陽趙府齊齊走了一遍,把趙府的位置、大小以及各個門都記在了心裡。做完這些事情之後,曼帶著隨從繼續向南走去。
半個月後,曼來到了晉國的都城絳都。絳都的繁華,讓曼目不暇接,望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琳琅滿目的各式商品,曼的感到了中原的繁華和強盛。
“中原的繁榮可真是不一般啦!我一定要去晉國的王宮看一看。”曼由衷的對隨從說道。
“太子殿下,你可真要當心,晉國王宮可不是一般人能看的,一旦被侍衛發現,我們可就完了。”隨從擔心的說道。
“你要是擔心就別跟我去。”
“這可不行,我是來保護殿下的,可不敢擅自離開。”
“要去也行,不過必須記住兩點,一是不得再稱我為太子;二是不得干涉我的活動。”曼對隨從說道。
“不稱你為殿下,那這麽稱呼?”
“就叫我少爺好了。”
“好的,大少爺。”隨從說道。
第二天,曼帶著隨從和在晉陽一樣,把晉國王宮的大小、方位、所有的門都一一記了下來。做完這些事已經是快晚上了,曼才和隨從來到亨通酒家吃飯,前面我們介紹過亨通酒家乃是絳都城較好的一家酒家。
坐定後,二人要了酒家的幾個拿手好菜,邊吃邊聊。
“公子,你記這些幹嘛?”隨從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自會有用,不過不是現在。”曼說道。
“難道公子有與晉國一比高下的想法?”隨從小聲說道。
“別胡說,安靜的吃飯。”
二人繼續吃飯,這時旁邊桌子上兩個人的說話聲引起了曼的注意。
“你聽說沒有?衛國要舉行儒家思想講學大會。”
“哦,沒聽說,要是真有這回事一定要去看看,肯定熱鬧非凡。”
聽到二人的他們談話,曼立即來了興趣,想聽一聽具體是什麽時間、什麽的方舉辦,可是二人卻不再談論此話題。
於是,曼走過去問道:“請問先生,您剛才說的在衛國舉辦儒家思想講學,到底是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
“哦!下個月,在朝歌舉行。”鄰桌的人說道。
“知道了,謝謝大哥。”
既然中原要舉辦儒家思想講學,這可是難得的學習機會。曼一推算,今天是二十五號,再有五天就是下個月了,到時候衛國一定是人聲鼎沸,連住店肯定都會成問題,於是曼對隨從說道:“今夜在絳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前往衛國朝歌。”
“這麽快又要走了?”
“當然,去的晚了可能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第二天一早曼又開始繼續向南前進,五日後到了朝歌之後,果如所料,城內人頭攢動,摩肩接踵。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客棧,安頓好之後,曼立刻趕往朝歌城中心,在這裡儒家思想講學已經開始。
只見一老者端坐在一顆大樹下,侃侃而談:“子曰: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君子有九種思慮,看的時候要想想看清楚了沒有;聽的時候要想想聽明白了沒有;侍人的臉色要想想是否溫和;對人的態度要想想是否恭敬;說話要想想是否忠誠;做事要想想是否認真;有了疑問要想想怎樣向人請教;遇事發怒時要想想後果;有利可得時要想想是否正當。”
“好!”底下人叫好道。
老者繼續講道:“子曰。能行五者於天下。為仁矣。請問之。曰:恭寬信敏惠,恭則不侮,寬則得眾,信則人任焉,敏則有功,惠則足以使人。”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孔子說:“能對天下人做到五個方面就是仁義的了。於是就有人問道是哪五個方面,他答到:“包括恭、寬、信、敏、惠五個方面,謙遜有禮貌就不會被欺負,寬容就能夠結交很多朋友,有威信就能得到重用,勤奮就可以獲得成績,施以恩惠就能夠使人臣服。”
老者一邊講一邊進行解說。下面坐的的人聽的如癡如醉。
講完一段後,下面人起身鼓掌,曼一邊鼓掌一邊叫好,不由得說道:“中原果然是人才濟濟,學問博大精深啊!難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孔子?”
“他不是孔子,他是孔子的學生顏回。”旁邊一人答道,隨後又問道:“聽你的話,難道先生不是中原人?”
曼一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來人,只見此人個頭不高,單眼皮,皮膚微黑,粗糙。雖然和自己一樣穿著中原人的服飾, 但是從長相看卻與鮮虞人接近。於是反問道:“你怎知我不是中原人?”
“你剛才不是說中原人的文化很深?這就說明你不是中原人才感歎中原的文化深厚啊。”來人說道。
由於對來人的底細不清,再加上來時左賢王一再交代要多留心中原人,所以曼對此人有所防備,於是說道:“我是不是中原人不打緊,請問閣下是哪裡人?”
來人聽出了曼的防備,說道:“我的確不是中原人,我叫赤章曼枝,鮮虞人。現在能問一下閣下是哪裡人嗎?”
曼還沒有說,這時隨從看見二人在此說話,趕緊過來警惕的望著赤章曼枝。
赤章曼枝見狀,笑了笑道:“此處人多,不宜說話,閣下是否可以找個僻靜的地方一敘。”
“不可。”隨從趕緊阻止道。
赤章曼枝笑著望著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