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失蹤了好幾天的雲霞公主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野夠了,又突然出現在藥店來找樊謹言天南地北的聊東聊西,好像這裡才是她的家一樣。最後,兩人實在不知道該聊些什麽好的時候,她又消失了一會,很快突然又折返回來,還帶了一盒跳棋,要樊謹言陪她下棋打發時間。
已過凌晨,按照之前兩次的經驗,如果地府有任務來的話也是在十二點之前上來,既然已經過了,也就表示明天可以好好休息一天。
所以,無所事事的兩人就趴在櫃台上玩起了跳棋。
技術都不怎麽樣,但勁頭一個比一個足,聲音大的都傳到外面街上了。
“哎呀,居然只差一步,再來。”一局下完,雲霞見和樊謹言的棋子只差一步,不由懊惱的拍了下桌面,跟著就將屬於自己的棋子撿出來放到自己面前的空格裡,準備下一局。
“來來來,我玩跳棋的時候,你都不知道還在那玩泥巴......”樊謹言一高興就有點得意忘形,沒大沒小的話不把門的就往外吐了出去,好在店裡突然來了兩個人,這一打岔,才沒惹得雲霞大發雌威,“又是你啊!你兒子呢?不會又病了吧!”
原來,推門進藥店的就是經常來給兒子看病的黃臉漢子。跟著他來的還有一個約五六十來歲的黑臉漢子,整個人瘦的跟皮包骨似得,怎一看還以為是乾屍復活了。
“還得多虧了大師您救命,我家那小子現在全都已經好了。”黃臉漢子心情大好,一笑起來就收不住,慢慢的全是幸福。
樊謹言點了點頭,但也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於是問,“這麽晚來是有什麽事嗎?你不舒服還是他不舒服?”
黃臉漢子一聽這話,忙一個勁的搖頭,“沒有,沒有,我們好的很。”
見樊謹言皺眉,才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們來是想請大師移步,救救我這兄弟的老婆。”
“對對對......”跟在後面的黑臉漢子等黃臉漢子說完後,忙一個勁的點頭。
“他老婆怎麽了?”樊謹言隨口問道。
“你給天師說說。”黃臉漢子忙把黑臉漢子推上前,一個勁的催促他,生怕他惹惱了樊謹言。
“啊.....哦哦......”黑臉漢子也是個老實人,好半天才開口慢慢將自己老婆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原來,黑臉漢子和黃臉漢子一樣,都是工地上乾活的農民工,黑臉漢子的老婆也在工地打小工替補家用,一年也能掙不少錢,今年還在城裡給兒子買了套房子,也算是沒白辛苦這麽多年。
但是好景不長,上個月,老婆乾活的時候突然暈倒了,上醫院一檢查才知道得的是胃癌,晚期。
他們輾轉了很多家大大小小的醫院,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得出的結論還是一樣,想吃什麽就趕緊吃,準備後事。一時間,原本幸福的一家人陷入了一片陰霾中無法自拔。
直到黃臉漢子那奄奄一息的兒子被樊謹言救好之後,黑臉漢子一家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白天來過一次,得知樊謹言只是晚上才回來,所以他們特意挑了這麽個深更半夜來請天師出山。
聽完後,樊謹言頓時苦笑不已,黃臉漢子的兒子是因為被鬼魂纏身,而聽黑臉漢子的敘述,他老婆是得了晚期胃癌,自己是驅鬼,不是華佗。
遇到這種病,難道華佗,張仲景,孫思邈,扁鵲,李時珍就有辦法了嗎?
“哎......”樊謹言搖了搖頭,
歎氣道:“不是我不想幫你,可你媳婦是真得了病,你得相信醫院的結論,不要道聽途說的去相信那些所謂的天師道長,她想吃什麽就給她吃什麽,好好陪你老婆走完最後一程吧!” “快,快快給天師跪下,天師一定會幫忙的。”黃臉漢子對前兩天帶兒子來看病的一幕可是記憶猶新,剛開始樊謹言死活不救,最後見他下跪誠意十足才出手相救,現在是該表現誠意的時候了。
果然,黑臉漢子似乎早就知道似得,一聽這話,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雖然嘴笨,不會說,但實際行動可一點也不含糊,腦袋磕的梆梆直響。
黃臉漢子那知道,那晚樊謹言一開始根本就沒看見有鬼,一直到最後才看見,那是要他表哪門子的誠意啊!
樊謹言一拍腦門,忙繞過櫃台,上前把黑臉漢子給拉了起來,歎氣說,“你別聽他瞎胡說,我不看病,況且你媳婦那樣子,就算來個什麽所謂的神醫,幾服藥就能把一個癌症給看好了?回去吧!”
跟著,轉頭瞪了眼黃臉漢子,厲聲喝道:“你簡直就是胡鬧,我是怎麽跟你交代的,不但不保密,還瞎說一通,你以為什麽病都是鬼上身啊!萬一我要是個騙子,你不是會害的他們家人沒治好,還被騙一大筆血汗錢嗎?趕緊走,不想再見到你。”
黃臉漢子來給兒子看了好幾次病,每次樊謹言都是輕言輕語,從來沒發這麽大的火,他這才意思到自己眼裡無所不能的天師真的生氣了,嚇得忙一個勁的道歉,拉著黑臉漢子就推門逃走了。
“迷信啊........”望著兩人漸漸消失的背影,樊謹言搖了搖頭。
“喲,那你天天的行為是倒人迷信啊,還是崇尚科學啊!”雲霞見樊謹言在那感歎,不由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不一樣好不好,我雖然走的是陰間道,但我依舊堅持科學強國的理論啊!”樊謹言攤手笑道。
“得了吧!還科學強國,我看你小子就是閑的,管那麽多幹什麽,只要有錢掙不就行了。”雲霞白了樊謹言一眼,似有所指的說道。
樊謹言一聽就聽出她話裡的蹊蹺來,“你剛才什麽意思?你可以治療癌症?”
“瞧剛才那人的樣子,自己沒準都活不了幾天,老娘可不會白幫忙。”雲霞說完,就直接回到櫃台一邊坐下說,“來來來,咱們繼續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