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卻說唐僧道:“貧僧乃遠方來拜佛祖的,適到寶方,不知是什麽地名,哪裡有向善的人家,想去化齋一頓?”
那老者道:“我敝處是銅台府,府後有一縣叫做地靈縣,長老若要吃齋,不須募化,過此牌坊,南北街,坐西向東者,有一個虎坐門樓,乃是寇員外家,他門前有個萬僧不阻之牌,似你這遠方僧,盡著受用,去!去!去!莫打斷我們的話頭。【最新章節閱讀】”
劉晨上前道:“兩位不知在說些什麽?”
老者道:“我們在說我等的開國皇帝,真是天驕!可惜後來,一代不如一代啊!特別是現在的皇帝,玩花弄木,豪無大志!哎!”
劉晨搖頭笑道:“天驕?呵呵!”
那老者聞言,不高興道:“怎麽?莫非你這臭道士不同意,我們那開國皇帝,東征西討,南伐北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如何不是天驕?”
劉晨笑道:“你那開國皇帝倒是有些本事,可惜算不上天驕,一代天驕當屬成吉思汗!”
那老者道:“成吉思汗?那是什麽人物?”
劉晨想了想,笑道:“你可知這天下共有哪幾部洲?”
那老者聞言輕蔑一笑,道:“這誰人不知,天下共分為四大部洲,有東勝神州、有南瞻部洲,有西牛賀洲,有北俱蘆洲,我們這兒便是西牛賀洲!”
劉晨笑問道:“你可知南瞻部洲的東土大唐?”
那老者道:“自然知曉,那裡那是上邦天朝,人傑地靈、地大物博,難道你說那一代天驕是那東土大唐的皇帝?”
劉晨笑道:“非也!非也!那南瞻部洲分為兩半,一半是唐朝、一半是元朝,我要講的正是與那元朝有關!”
那唐僧也在旁邊,聞得劉晨之言,上前湊到劉晨耳邊小聲道:“師兄?那元是何朝?我為何不知?”
劉晨擺擺手笑道:“你自然不知,也只有我一人知曉而已!你且回去休息一下,待我與這兩位閑扯一番,我們再去上路!”
那老者急切道:“你這道士,又嘀咕什麽,還不快說!我倒要聽聽那元超是多麽厲害?”
劉晨笑道:“那元朝也不是多麽厲害,厲害的是蒙古!”
那老者生氣到:“你這臭道士,不是說元朝嗎?怎麽又來了個蒙古!”
劉晨笑道:“不要著急,您都一把年紀了,氣大傷身啊,此事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你且聽我細細道來!”
那老者點點頭道:“好好好!我不C話了,你慢慢說,好好說!”
劉晨笑道:“話說南瞻部洲分為兩半,有一半是秦漢三國兩晉南北朝,後來隋朝統一天下,盡力發展,弄出一巨大果實,可惜還沒用,根就斷了,白白便宜了唐,遂此才有了那大唐天國,而另一半,宋、西夏、遼、金幾國並立,那金國滅了遼國,而金國中的一個小部落蒙古,在成吉思汗孛兒隻斤·鐵木真的領導下,滅了金國,之後並沒有向南發展,而是向北發展,統一了整個北俱蘆洲,在他死時,佔據了佔據包括漠北、華北、東北、西藏、西域、中亞、西亞、東歐,直達埃及,可惜成吉思汗身死,他的兒子們內亂,蒙古軍又會受到歐洲三強英國、神聖羅馬帝國、法隊的抵抗和遍地城堡的頑強堅守,故此沒能繼續擴張!真是可惜!”
那老者道:“聽上去的確是厲害,可是與元朝又有什麽關系?”
劉晨笑了笑,道:“這就要從成吉思汗鐵木真的後代說起了,成吉思汗鐵木真18歲時,昔日仇敵蔑兒乞部的脫脫部長搶走了他的妻子,鐵木真向蔑兒乞部開戰,打敗了蔑兒乞人,搶回了他的妻子,然後生了第一個兒子,所以第一個兒子有可能不是他的兒子,成吉思汗的二兒子就以此為由,與大兒子爭奪汗位,兩個兒子勢如水火,打得不可開交,而四兒子願意支持三兒子,於是成吉思汗便傳位與三兒子,但是後來四兒子的兒子忽必烈又繼承了汗位,於是那大兒子與二兒子就獨立了,最後弄出個四大汗國,而忽必烈就在他的地盤上建立元朝,就在分裂前,也就是大蒙古國最大的時候,是聯蘇的1.5倍,是俄斯羅國面積的近兩倍,從一個小部落,發展成這樣,不愧是一代天驕!”
那兩個老者聽得模模糊糊,一直想問那聯蘇。螺絲是什麽國,那東北西藏、中亞、歐洲是什麽地方,可惜又怕被劉晨嘲笑無知,故且沒有詢問!
劉晨看著他們疑惑不解的樣子,笑了笑,道:“可惜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S大雕,那大蒙古國曇花一現,之後便消逝在了歷史長河裡!”說完,劉晨轉身就走,隻留下那兩個一臉懵*的老者在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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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唐僧謝了,轉身回去,對三個徒弟道:“此處乃銅台府地靈縣。那二老道:‘過此牌坊,南北街,向東虎坐門樓,有個寇員外家,他門前有個萬僧不阻之牌。’教我到他家去吃齋哩。”
孫悟空聞言道:“西方乃佛家之地,真個有齋僧的,此間既是府縣,不必照驗關文,我們等師伯過來,然後去化些齋吃了,就好西去,早到靈山!”
”
只見劉晨回來之後,便與唐僧等緩步長街,又惹得那市口裡人,都驚驚恐恐,猜猜疑疑的。圍繞爭看他們相貌。唐僧吩咐閉口,隻教“莫放肆!莫放肆!”三人果低著頭,不取仰視。
轉過拐角,果見一條南北大街。正行時,見一個虎坐門樓,門裡邊影壁上掛著一面大牌,書著萬僧不阻四字。
唐僧道:“西方佛地,賢者愚者俱無詐偽,那二老說時,我猶不信,至此果如其言。”
豬八戒村野,就要進去。孫悟空道:“呆子且住,待有人出來,問及緣由,方好進去。”沙僧道:“大師兄說得對啊!”
那唐僧也笑道:“正是如此,恐一時不分內外,惹施主煩惱。”
劉晨也笑道:“他這是齋僧,不知我這修道之人來了,又會如何!”
唐僧合掌道:“師兄此言差矣,正所謂佛本是道,老子化胡為佛,佛也僅僅是道的分家而已,又有何不可?”
既然在門口歇下馬匹行李,須臾間,有個蒼發老頭出來,提著一把秤,一隻籃兒,猛然看見,慌的丟了,倒跑進去報道:“主子!外面有四個異樣僧家和一個道士來也!”
那員外拄著拐,正在天井中閑走,口裡不住的念佛,一聞報道,就丟了拐,出來迎接,見他五人,也不怕孫悟空三人醜惡,隻叫道:“請進,請進。”
唐僧謙謙遜遜,一同都入。轉過一條巷子,員外引路,至一座房裡,說道:“此上手房宇,乃管待老爺們的佛堂、經堂、齋堂、下手的,是我弟子老小居住。”
劉晨笑道:“那可有我道家居住之地?”
那老員外道:“真人啊,此處少有道來,故此未曾專設道家之所,還請真人在佛堂將就一下!”
劉晨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舉步登堂觀看,但見那:
香雲靉靆,燭焰光輝。滿堂中錦簇花攢,四下裡金鋪彩絢。朱紅架,高掛紫金鍾;彩漆檠,對設花腔鼓。幾對幡,繡成八寶;千尊佛,盡戧黃金。古銅爐;古銅瓶;雕漆桌,雕漆盒。古銅爐內,常常不斷沉檀;古銅瓶中,每有蓮花現彩。雕漆桌上五雲鮮,雕漆盒中香瓣積。玻璃盞,淨水澄清;瑠璃燈;香油明亮。一聲金磬,響韻虛徐。真個是紅塵不到賽珍樓,家奉佛堂欺上刹。
那唐僧遇佛拜佛,淨了手,拈了香,叩頭禮拜。
那員外道:“請到經堂中相見。”來到經堂,又見那:方台豎櫃,玉匣金函。方台豎櫃,堆積著無數經文;玉匣金函,收貯著許多簡劄。彩漆桌上,有紙墨筆硯,都是些精精致致的文房;椒粉屏前,有書畫琴棋,盡是些妙妙玄玄的真趣。放一口輕玉浮金之仙磬,掛一柄披風披月之龍髯。清氣令人神氣爽,齋心自覺道心閑。
那唐僧道:“貧僧是東土大唐欽差,詣寶方謁靈山見佛祖求真經者,聞知尊府敬僧,故此拜見,求一齋就行。”
員外面生喜色,笑吟吟的道:“弟子賤名寇洪,字大寬,虛度六十四歲。自四十歲上,許齋萬僧,才做圓滿。今已齋了二十四年,有一簿齋僧的帳目。連日無事,把齋過的僧名算一算,已齋過九千九百九十六員,隻少四眾,不得圓滿。今日可可的天降老師四位,完足萬僧之數,請留尊諱,好歹寬住月余,待做了圓滿,弟子著轎馬送老師上山。此間到靈山只有八百裡路,已不遠也。”
唐三藏聞言,十分歡喜,都就權且應承。
他那幾個大小家僮,往宅裡搬柴打水,取米面蔬菜,整治齋供,忽驚動員外老婆問道:“是哪裡來的僧,這等上緊?”
僮仆道:“剛才有四位高僧與一位道士,老爺問他起居,他說是東土大唐皇帝差來的,往靈山拜佛爺爺,到我們這裡。那道士倒沒什麽,爹爹說那四個和尚卻是是天降的聖僧來助他圓滿的,正好吩咐我們快整齋,供養他們。”
那老嫗聽說也喜,叫丫鬟道:“取衣服來我穿,我也去看看。”
僮仆道:“乃乃,那道士可看,不過那和尚隻一位看得,那三位看不得,他們形容樣貌醜得狠哩!能嚇死人。”
老嫗道:“汝等不知,但形容醜陋,古怪清奇,必是天人下界,快先去報你老爺知道。”
那僮仆跑至經堂對員外道:“乃乃來了,要拜見東土老爺哩。”
唐僧聽見,即起身下座。說不了,老嫗已至堂前,舉目見唐僧相貌軒昂,又見劉晨返璞歸真,轉面見孫悟空三人模樣非凡,雖想他們是天人下界,卻也有幾分悚懼,朝上跪拜。
唐僧急急還禮道:“有勞菩薩錯敬。”
那老嫗問員外說道:“四位師父是什麽關系?”
那豬八戒掬著嘴道:“我三個是徒弟。”噫!他這一聲,就如深山虎嘯,那老媽媽更加害怕。
正說處,又見一個家僮來報道:“兩個叔叔也來了。”
唐三藏急轉身看時,原來是兩個少年秀才。那秀才走上經堂,對唐僧倒身下拜,慌得唐僧急便還禮。員外上前扯住道:“這是我兩個小兒,喚名寇梁、寇棟,在書房裡讀書方回,來吃午飯,知老師下降,故來拜也。”
唐僧喜道:“賢哉!賢哉!正是欲高門第須為善,要好兒孫在讀書。”
二秀才啟上父親道:“這老爺是哪裡來的?”
員外笑道:“來路遠哩,南贍部洲東土大唐皇帝欽差到靈山拜佛祖爺爺取經的。”
秀才道:“我看《事林廣記》上,天下只有四大部洲,我們這裡叫做西牛賀洲,還有個東勝神洲,想南贍部洲至此,不知走了多少年代?”
唐僧笑道:“貧僧在路,耽閣的日子多,行的日子少,常遭毒魔狠怪,萬苦千辛, 共計一十四遍寒暑,方得至寶方。”
秀才聞言,稱獎不盡道:“真是神僧!真是神僧!”
剛剛說完,又有個小的來請道:“齋筵已擺,請老爺進齋。”
員外讓妻子與兒子轉去後宅,他卻陪劉晨等進齋堂吃齋。那裡鋪設的齊整,但見:
金漆桌案,黑漆交椅。前面是五色高果,俱巧匠新裝成的時樣。第二行五盤小菜,第三行五碟水果,第四行五大盤閑食。般般甜美,件件馨香。素湯米飯,蒸卷饅頭,辣辣灶灶騰騰,盡皆可口,真足充腸。七八個僮仆往來奔奉,四五個庖丁不住手。
那上湯的上湯,添飯的添飯,一往一來,真如流星趕月。這豬八戒一口一碗,就是風卷殘雲,師徒們盡受用了一頓。唐僧起身對員外謝了齋,就欲走路。
那員外攔住道:“老師,放心住幾日兒。常言道,起頭容易結梢難。只等我做過了圓滿,方敢送程。”唐三藏見他心誠意懇,沒奈何,隻好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