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酒樓中但凡聽到這句話的人一片嘩然,頓時開始討論,變得亂糟糟一片,這幾乎已經是許劭嘴裡所說出的最高評價了。
曹操聽了很滿意,嘴角快要裂到耳朵後邊了,薛溢無奈的搖搖頭,看來劇本就是這樣寫的,眼瞧著系統自導自演,薛溢不由好笑。
“許某人也是根據自己所學的看相皮毛來說,斷然當不得真,還望大家多多擔待!”
許劭自知此話出口有些暗含隱晦,忙開口辯解,但是他也不會自己砸自己的牌子,並未完全否認,反正曹操現在是深信不疑。
“南天兄,你也快讓他瞧瞧吧!”
曹操催促著,同時開口朝下方的許劭說道:“許名士,那你且看看我身旁的這位朋友,面相如何?”
這月旦評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提高自己的名望,況且能坐在二樓之上的也多是有身份的人,雖然不認識眼前的年輕人是誰,但這並不妨礙許劭做出評價。
看著薛溢的五官,許劭越看越心驚,這不是偽裝出來的,而是真真實實寫在臉上,幾乎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
原本有些嘈雜的大廳也逐漸安靜下來,等待許劭說出驚天地泣鬼神的金玉良言。
“帝王將相,富甲天下!”
短短八個字,如同萬金油一般,瞬間激起廳中期待者的不滿。
“這是什麽呀?誰不會說?”
“怎麽感覺像天橋底下算命的?”
“你一定是個假許劭。”
勁爆的新詞匯層出不窮,要不是知道場中沒有異人玩家,薛溢還以為自己處在玩家圈子了,不過說實話,許劭的這個評價也確實很差強人意,簡直就是糊弄人嘛,薛溢自己都會說擺個“麻衣相士”的攤位都能說出來。
心裡也不由對所謂的“品評天下”有些失望,看來自己還是過於高估這個智能主腦了。
“閣下莫非不相信在下的言論?”
看見薛溢失望的表情,許劭語氣中帶著輕微的不滿,質問道。
薛溢還沒有說話,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二樓樓梯口響起。
“呵呵,不過是區區一個縣令罷了,許先生能給出你這般高的評價,對你來說已經是無上榮耀,你居然還敢不滿意?真是可笑!”
居然有人編排自己,薛溢倒要看看是誰能說出這種沒教養的話,能說出自己武道縣令的身份,想來是也是有身份的人,心裡想著,目光看向說話者。
只見三道人影緩緩向薛溢的方向走來,前邊兩人一個身著紫色長袍,外罩白色短衫,另一個穿一身黑色華服,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意,後邊跟著的人薛溢倒也恰好認識,正是兩日前在大將軍府上見過的荀彧。
說話的正是身穿黑色華服的男子。
“文若,來的早不如來得巧,快快坐下!”
不理會前邊的兩人,薛溢起身將荀彧拉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座椅上,
滿臉笑意與之交談。 自始至終,連正眼都沒瞧一下另外兩人,完全不理會的將兩人晾在一旁。
紫色長袍白色短衫的男子臉色微微一變後,隨即恢復正常,而黑色華服男子顯然沒有這樣的城府,臉上寫滿憤怒,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發。
荀彧也有些尷尬,臉上苦笑著說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就是四世三公袁家的兩位公子,紫色衣袍的乃是袁家長子袁紹袁本初,黑色華服的是二公子袁術袁公路。”
原來黑色衣服的袁術,薛溢心想難怪這麽傻叉,還敢譏諷自己,看我以後不把你玩死。
即便荀彧這樣說,薛溢還是不理會兩人,自顧自的給荀彧講一些奇聞趣事。
“本初、公路,我們坐下聊,正好許先生剛開始講評。”
曹操和袁紹兩兄弟本來就認識,只是剛才袁術出言不遜,曹操不知道幫誰好,直到荀彧開口結尾,曹操便順勢把兩人叫過來坐下。
“哼!”
袁術對著薛溢一聲冷哼,坐在了曹操旁邊。
“文若,你也來了,今天宮中事物不多嗎?”
就算袁紹和袁術坐在了自己的桌子上,薛溢依舊旁若無人,詢問荀彧道。
“呃……本初和公路非要把我拉來,我這幾年雖然身在洛陽,卻沒時間來觀看一番,今日也正好借此機會來看看。”
“也是,許先生當真是名士,慧眼識人,方才對我評價甚是中肯,也可讓他給你品評一番。”
薛溢笑吟吟的說完,看向底下的許劭。
“你……當真是山野之人,毫無禮數!”
袁術氣的用手指向薛溢,被人這麽無視還是第一次,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袁紹還好一些,但臉色也略微有些陰沉。
薛溢說話的聲音很大,在場的人都聽到他說許劭的評價甚是中肯,也算給了許劭一個台階下,袁家兄弟的到來似乎只是一個小插曲,月旦評還在繼續中,只是袁術已經沒有聽下去的心情,惡狠狠的看著薛溢。
“接下來還有誰要在下說一番?”許劭環視眾人,開口道。
“不若把我們這桌的人都說一下吧,若是皆為好評,也不失為一件流芳千古的美事!”
袁紹搶先開口,但語速卻不急不緩。他這個人最好面子,心裡整天琢磨的就是如何能讓名氣更大一些。
“也好,那便從方才評價的公子身後這兩人開始吧!”
薛溢是帶著黃忠和典韋一塊來的,兩人站在薛溢的身後氣勢非凡,不似普通的下人打手,以許劭的觀人之能, 一定是看出了什麽,才決定把看似護衛的這兩人也算在內。
果然,這次許劭都沒有思考,直接開口就道出了對兩人的評價。
“古之惡來世無雙,赤膽忠心護主家!”
“百步能穿楊,裂土可為將!”
第一個說的是典韋,有古代惡來的武力,對主公忠心耿耿,說的倒是絲毫不差,薛溢正是打算把典韋當做護衛,看來許劭對NPC的評價還是相當有眉目的。
對黃忠的評價也很對,至於能看出來黃忠的箭術超窮,應該是通過他手上的老繭吧。
“哼,山野之人的手下也值得許先生評價?皆是魯莽之徒罷了。”
袁術滿臉不屑,嘴角上翹出言說道。
“你這不要臉的小子,信不信某生撕了你?”
典韋這暴脾氣在袁術一進來說薛溢的時候就已經忍無可忍,被黃忠製止之後方才作罷,現在他竟然欺負到自己頭上,典韋頓時爆發,對著袁術怒喝道。
“沒禮節的人訓練出的手下終究也沒有禮貌,登不得大雅之堂,真是沒有一點容人之量啊!我堂堂四世三公家的公子,豈是你一個下人可以隨意吼叫的?”
袁術篤定薛溢不敢把他怎麽樣,依然不知死活的嘲笑著,還瞪著典韋不斷示威。
但是他錯了,薛溢正好想讓典韋給他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