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軍營方向走去,楊尚德胯下只是一匹普通戰馬,薛溢刻意放慢燎原山後雪的度與楊尚德保持在同一距離,兩人談天說地,相聊甚歡。
前世就是兄弟,本就品行相投,此時不過是舊事重演,薛溢自然能知道楊尚德的興趣所在,因此在不知不覺中,拉進與楊尚德的關系,找回熟悉的感覺。
重生之秘乃是薛溢最大的依仗,恐怕此生都不會傳給第二個人知道,這不是關系好壞的問題。
“楊大哥,近來在武道縣過得中如何?”
自從楊尚德加入武道縣之後薛溢就很少關注,大家都是玩家,楊尚德該做什麽薛溢也不好去管,更何況對於楊尚德,此人品行極其端正,薛溢一百個放心。
“趙雲和典韋不愧是頂尖名將,閑暇之余我經常和他們切磋,似乎武力又有所增長,不如有空咱哥倆再比劃比劃?”
楊尚德說著,揚了揚頭,得意的看著薛溢。
“哈哈,也好,我這身骨頭很久沒動了,要是再不動一動,說不定武力都要下降了!”
哈哈一笑,薛溢半開玩笑的說著,前些日子一直都在領地巡查,安排策劃黑山軍和水泊縣的事,練武之事並沒有很上心。
正欲在說話時,迎面走來一個白袍文士,看面相很是眼熟。
“武侯大人,可算找著你了!”
薛溢撥馬上前,那人開口說道,不是辛棄疾還能是誰。
“辛將軍怎這幅打扮?”
不由得好奇,薛溢疑惑的問道。
“嗨,這不是為了作詞嘛,穿成這樣也有些感覺。”
辛棄疾撩撥了一下髻上的白帶,微笑著說。
“哦?莫不是辛將軍的作品已經完成了?”
下馬向辛棄疾見禮之後,薛溢佯裝不知,好奇的問。
“那是自然,當日我們的賭約說好是五日,那某便不能毀約,這不,趁著這幾天去了一趟建康,完成了一詞,還望武侯大人莫要笑話!”
說著,辛棄疾從懷中掏出一卷錦帛,遞給薛溢。
作為豪放派的代表此人,語文課本中的常客,辛棄疾的能力薛溢自然相信,也不做作,雙手捧過錦帛,對於文學,薛溢一直抱著一種敬仰的態度,即便是面對系統創造出的人物依然如此,就像武道縣裡的李白,薛溢從來沒把他當做下屬,而是朋友。
展開手中錦帛,薛溢目光落在上面,銀白色的錦帛用墨色的毛筆寫著幾行豪放的詞句,薛溢情不自禁,朗聲讀出:“楚天千裡清秋,水隨天去秋無際。遙岑遠目,獻愁供恨,玉簪螺鬢。落日樓頭,斷鴻聲裡,江南遊子。把吳鉤看了,欄杆拍遍,無人會,登臨意。
休說鱸魚堪膾,盡西風,季鷹歸未?求田問舍,怕應羞見,劉郎才氣。可惜流年,憂愁風雨,猶樹如此!倩何人喚取,紅巾翠袖,揾英雄淚。”
一詞盡,薛溢久久回味,過了半晌,這才卷起錦帛,還給辛棄疾。
當辛棄疾說出建康的時候,薛溢猜到是這詞,現在讀出來,完全是被真跡給震撼到的。
清晰的記得,這是薛溢高一時候語文課本中的一詞,考試經常考,高考中五年裡有三年都出現過,那時的薛溢硬是被語文老師逼著背過去的。
現在回味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稼軒兄真乃大才,不知這詞可有名字?”
文學面前無階級,聞道有先後,達者為師,這樣的道理薛溢自然明白,對辛棄疾的稱呼也由辛將軍變成了他的字,辛稼軒。
“不知南天兄可賞臉一個好的名字?”
頓了頓,接著說道:“這是我與南天兄打賭之作,賜名自然有你的一半,我先表示敬意,為這詞想一個詞牌名,可好?”
辛棄疾竟然要讓薛溢給這名傳千古的詞取名字,薛溢自然不會拒絕,就像當初給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起名一樣,是有聲望拿的。
“既然稼軒兄這樣說了,那某便獻醜了,不知稼軒兄是在建康何地做的這詞?”
“賞心亭!”
一字一頓,從辛棄疾的嘴裡蹦出。
“那就叫做《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如何?”
這是人家本來就定好的名字,薛溢不介意當一次文抄公,還原這詞本來的面目。
“此名甚好,正合某意!”
辛棄疾撫掌大笑,對於薛溢說出的名字很滿意,不住的點頭。
“系統提示:玩家參與《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的編纂工作,獲得聲望5oo點!”
如同料想的一樣,辛棄疾采用薛溢所說的名字以後,系統送來了少量的聲望值。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況且薛溢現在正是需要聲望值的時候,武道縣是二級縣城,上次元宵盛會活動讓薛溢獲得不少聲望,已經積攢夠了聲望,升級到子爵三階,可以升級三級縣城,但是若想要升級一級郡城,爵位方面還差一點。
三個附屬領地是升三級縣城的必要條件,等到這個條件滿足後, 三級縣城立地而成,到時候就是薛溢該為升級伯爵愁的時候了。
“武侯大人今日便要離開?”
說完文學,自然少不了談論離別。
“不錯,麾下士卒皆有恢復,也適合繼續上路了。”
“此去明翰還有一段距離,沒有個把月估計很難到達。”
辛棄疾還是出言勸誡,讓薛溢注意一些。
“無妨,辛將軍就等著我的好消息,歸來之時少不了還會叨擾!”
薛溢擺擺手,爽朗的笑著說道。
“哈哈,盡管叨擾便是!”
夕陽漸漸落下,停留在開封府低矮的山澗裡,薛溢揚起手臂,身後武道縣大軍緩緩而行。
趁著氣溫並不是很高,薛溢要盡快行軍,水土不服是體質問題,北方人到了南方需要適應很長時間,並不是這短短幾天就能緩過來,治標不治本。
唯有盡快進入到明翰帝國,過了明翰秦嶺才行。
又是一番趕路,一個月的時間如流水般過去,薛溢等人終於來到明翰帝國。
明翰與宋月的邊境名為天涯關,只是兩國來交好,這個關卡已經荒廢很久,盡是殘垣斷壁。
沒有明翰士卒的組織,薛溢根據千靈衛傳回的消息,又用了半個月的時間翻越明翰秦嶺,進入到明翰帝國的北方。
“水泊縣在明翰山西行省太圓府內!”
這是時遷親自交給薛溢的情報,順著時遷傳回的消息,薛溢一路揮師向明翰東北方向而去。
歷時十天,終於看到了水泊縣轄下的附屬領地——
曾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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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