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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旋在馮家人頭頂上方的這片鳥雀,雖然是以山雀居多,但還是不乏其它品種的鳥類在裡面,甚至還有著一隊正準備要朝南方溫暖地帶遷徙的大雁,以及四隻目光如炬體態驃勇的鷹隼。
讓人感覺有些詫異的是,這片鳥雀的領路者,也就是所謂的頭鳥,居然是一隻體貌不揚、羽毛漆黑的八哥鳥。
這感覺,就像是一個絲做了一群高帥富的頭兒,讓人目瞪口呆感覺不可思議。
別說是年輕人了,就連馮康博這個上了年紀、見多識廣的人,也感覺這一幕有些不同尋常:“這群鳥雀還真是奇怪,品種駁雜也就罷了,頭鳥居然不是鷹隼或大雁,而是一隻八哥鳥······”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就看見領頭的那隻八哥鳥,突然衝著他們馮家人所在的位置來了個俯衝。
頭鳥做出了俯衝的動作,其余的鳥雀自然是要緊緊跟上的。眨眼間的功夫,盤旋在演武場上空的鳥雀群,便齊齊衝著馮家人俯衝了下去
雖然搞不懂這群鳥雀為什麽會做出奇怪舉動,但馮家人一點兒也不擔心。開玩笑,他們這群人可都是武者,對付點兒鳥雀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麽?甚至,那個賤到讓老龜都自歎弗如的馮天鶴,還笑嘻嘻的舔了舔嘴唇道:“這群鳥雀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要攻擊我們?哈,畜生就是畜生,居然這般不知死活。看來,今天我們能夠嘗嘗鮮,吃點兒野味了!”
這家夥望著天空中這群鳥雀的目光,就跟是望著一桌豐盛大餐似
“嘿嘿,有人要倒霉了。”站在周曉川左側的袁煥山,嘴角處勾起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他這會兒,已經認出了那群鳥雀的頭鳥就是剛才都還棲息在周曉川肩頭的八哥鳥黑仔。
周曉川微微一笑沒有答話,倒是站在他右側的袁崇雲很是不解的問了句:“誰要倒霉?”
袁崇雲跟周曉川接觸的時間不長所以沒能夠認出黑仔來。同時,他也不清楚周曉川身邊的這些小動物,都是一群能耐非凡相當會折騰的小魔頭。
袁煥山沒有直言,只是笑著說:“大伯,你看著吧,很快就會揭曉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會兒功夫裡黑仔已經率領著鳥雀群俯衝到了距離馮家人頭頂僅僅兩米高的地方。而馮家人也在這一刻做好了準備,只等這群鳥雀再落下來一點,就出手將它們給擒下來。
白白撿到一群山珍,誰又會拒絕呢?
然而,就在馮家人做好了準備的時候卻看到那隻衝在最前方的八哥鳥,突然一振翅膀,竟是就此改變了飛行路線,猛地一下由俯衝變成了拔升。與此同時,一團灰白色的‘炸彈,從它尾巴後面冒了出來,‘吧嘰,一聲掉落在了正仰頭叫囂著要吃山珍的馮天鶴口中。
這一手玩的極其漂亮如果有飛行員在旁邊見到了,一定會佩服得五體投地。
馮天鶴先是感覺嘴巴裡面多了一團黏黏溫溫的東西,隨後便被一股鹹中帶著苦澀的古怪味道給充滿了整個口腔。
“什麽玩意兒?鳥屎?啊!太惡心了!”
等反應過來掉進自己嘴巴裡面的是團什麽東西後,馮天鶴一邊氣得直跳腳,一邊奮力想要將嘴巴裡面這團惡心的鳥屎給吐出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大片鳥屎如同雨點般從天而降朝著馮家眾人‘轟炸,過去。
始料不及的馮天鶴,頓時被這片突如其來的鳥屎雨給淋了個滿頭滿
與他有著相同遭遇的馮家人,還真是不少。唯有馮康博以及幾個馮家長老,憑借著自己精湛的修為,或是及時跳出了鳥屎雨的覆蓋范圍或是抽出了隨身攜帶的佩劍舞出一片劍光,將席卷而來的鳥屎雨全都給彈到了一邊去。
前者都還無所謂後者卻是苦了他身邊的人。因為,那些被劍光彈出的鳥屎,全都飛濺到了他身邊人的身上、臉上。
“好大膽的扁毛畜生,居然敢用這樣的方式來侮辱我們,真是可惡——全都給我去死吧!”在用劍光蕩開了一波席卷而來的鳥屎雨後,勃然大怒的馮康博,雙足猛地在地上用力一蹬,就要騰空躍起,以手中這柄靈器二品的滄浪劍,斬殺這群不知好歹的鳥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周曉川突然偷偷地彈了下右手。
他手指間並沒有扣著什麽東西,但隨著手指的彈動,兩道無色無形的神秘能量卻脫手飛出,以極快的速度,射中了馮康博左右兩膝膝蓋上方的梁丘穴。
運力於雙腳準備躍起的馮康博,突然感覺自己兩隻腳猛地一麻。
“怎麽回事?有人偷襲我?”馮康博驟然一驚。
周曉川出手的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正好是馮康博運力於雙腳,即將躍起之際。再加上這兩道神秘能量無色無形,而馮康博的注意力又都在頭頂上方的那群鳥群身上,沒有料到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敢在這個時候偷襲他。
雖然說,這麻痹的時間僅有一兩秒,卻是足夠讓他站立不穩身形一晃了。
這一晃不打緊,連帶著手中舞出的劍花也跟著陷入了紊亂狀態,幾點腥臭的鳥屎頓時穿透了凌亂的劍光,落到了他的頭上、臉上。
“哈哈哈······”看到馮家人被鳥屎轟炸的這一幕,袁家眾人頓時感覺憋在心頭的悶氣一掃而光,忍不住哄笑了起來。就連一向穩重的袁崇森,也禁不住笑著打趣馮康博幾句:“康博兄,你的這套八卦衝虛劍法果然犀利,小弟我當真是佩服啊!”
饒是馮康博心機頗深,也被袁崇森這番明褒實貶的話,給氣的差點兒炸了肺。不過,在這個時候,他也沒空去跟袁崇森鬥嘴,咬牙切齒的衝身邊馮家人吩咐道:“別管身上的鳥屎了,先將這群該死的扁毛畜生給我統統乾掉再說!”
一群武者被鳥雀用鳥屎給折騰了個手忙腳亂,這事情一旦傳揚了出去,馮家必然會成為江湖中的笑柄。不過在這一刻,馮康博也沒有辦法挽救事態,只能先將這群該死的鳥雀統統殺死以泄心頭之恨。
然而,讓馮家人鬱悶的是,這群鳥雀就跟是知道他們要報仇一般,居然結束了鳥屎轟炸,飛到了他們頭頂上方十幾二十米的高度,也不著急離開散去,就這麽盤旋在他們的頭頂上方,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雖然聽不懂這些鳥雀的鳴叫是個什麽意思,但馮家人卻覺得,這鳴叫聲格外刺耳,就跟是嘲笑說一般。
被鳥雀給羞辱了不說,還要被它們嘲笑一番······
這樣的感覺,甭提是有多難受了。
“老子要是有一把槍在手,定將你們這些扁毛畜生全都給突突突了!”馮天鶴一邊用族人遞來的礦泉水拚命漱口,一邊不甘心的仰頭瞪著盤旋在空中的那群鳥雀。
不過,馮天鶴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馮家人。
他們來這裡的確是沒有攜帶槍械,但卻帶著有暗器啊!
雖然馮家擅長的是劍法,但在暗器方面,他們也是有所涉獵的。
不過,就在馮家人將柳葉鏢掏出來準備射鳥的時候,卻被比武會的工作人員給阻止了:“演武場裡面禁止私鬥,更加禁止使用兵刃暗器私鬥!”
“我們沒有私鬥啊。”馮家人一臉的鬱悶:“我們是在打鳥好吧?”
這位工作人員本來是站在鳥屎雨范圍外,完全不會受到影響的,但卻因為一個馮家長老用長劍蕩開鳥屎而受到波及,被濺了好些在身上。所以,他此刻對馮家人是半點好感也沒有,語氣冰冷的回了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跟鳥鬥,也等於是私鬥的一種。”
“你才跟鳥私鬥!你們全家都在跟鳥私鬥!”馮康博被氣的差點兒爆粗口。
尼瑪啊,跟鳥私鬥,那豈不是說我們馮家也就跟鳥差不多級別?這要不是打臉的話, 那什麽是打臉?
還好,暴怒之下的馮康博還保留著一絲冷靜,知道這比武會的工作人員都不是普通人,而是主辦方、一流宗派太極門的弟子。所以,他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將粗口髒話全都給咽到了肚子裡。不過,他也沒有忘記抗議一句:“難道就這樣算了?任憑我們被鳥欺負?”
這話一出口,馮康博就後悔了。
我這說的什麽瞎話呢?被鳥欺負?那豈不是等於承認,我們馮家連鳥都不如了?
果然,他的話剛一出口,袁家眾人的哄笑聲就又高漲了幾分。
“剛才有人偷襲我。”哄笑聲中,為了盡快轉移話題的馮康博突然吼道:“就在我準備躍起的時候,雙膝上方的梁丘穴被暗器擊中。不然,以我的能耐,又怎麽可能身法紊亂被這些該死的鳥屎給鑽了空子!我懷疑,用暗器偷襲我的,就是這群袁家人。他們已經違法了演武場裡不能私鬥的規矩,理應將他們逐出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