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人,你究竟想要做什麽……”余光偷偷瞥了宇智波泉奈一眼,宇智波鼬的臉龐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
破壁殘垣,是宇智波祭對漩渦一族故地的第一印象。隨著夕日的緩緩西垂,這裡開始散發出一絲陰森和恐怖的氣息。
入夜。
木葉村邊緣的一處廢棄的建築群內。
已然利用死神面具釋放出波風水門靈魂的宇智波祭,卻並沒有離開這個令自己渾身不舒服的地方。
咕咕。
一行悲淒的鳥鳴劃過漆黑的天際,透過被風吹的“嘎吱嘎吱”響的破陋的障子窗,傳入了席地而坐的宇智波祭的雙耳。
這時,閉目養神多時的宇智波祭木分身緩緩睜開了雙眼。
“已經這麽晚了嗎……”
宇智波祭起身,走在吱吖吱吖響的木地板上。
嘩啦。
宇智波祭拉開了障子門,邁步走出町屋,目光深邃地望向遠處依稀可見的火影崖。
五年前,宇智波祭正是在火影崖下宣誓就職火影的。當時的火影崖上,僅有四個面色各異的石雕頭像。
如今,這四個石像的後面,宇智波祭的石像赫然在列。作為村子的第五代影,宇智波祭擁有頭像被雕刻在火影崖上,供木葉老中青幾代忍者瞻仰的權利。
“不知道戰場那邊的情況如何了,不過按照之前制定的計劃,是時候召喚初代火影他們了……”宇智波祭收回了思緒和目光,心中暗自想道。
原本,宇智波祭是不想借助木葉先代火影的力量的。奈何戰場的形勢錯綜複雜、瞬息萬變,已然掌控所有木葉忍者力量和一乾穢土轉生者的宇智波祭,都沒有十全的信心,能夠確保自己的借助四戰成就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前世的宇智波祭可能體會不到這句話的涵義,如今,宇智波祭能夠放心依靠的,也只有木葉和煙隱村的力量了。
在宇智波祭預先制定的計劃裡,五影是必敗的。除了宇智波祭和鬼燈滿月外,其他的三影必然會被復活的宇智波斑殺死。由此,宇智波祭依靠四戰削弱其他忍村的計劃也就達成了。
然而,追求平衡的宇智波祭是不會放任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帶土在戰場上逍遙的,因而,在失去了土影、雷影、風影這三個“盟友”後,宇智波祭迫切地需要有人替自己分擔一部分來自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帶土的壓力。
木葉的三位先代火影(除了波風水門),無疑是宇智波祭心中最佳的人選。
對於實現和平的途徑,每個人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詮釋。三位先代火影亦不例外。
初代火影心中的和平,是超越忍村和種族是普世意義上的和平。僅就和平的范圍而言,初代火影就比二代火影和三代火影的胸襟寬廣許多。
或許是受到了阿修羅查克拉的影響,初代火影心中的和平,只能在理論和幻想層面上成立。綜合來講,初代火影的和平理論過於理想化,並不現實。
二代火影心中的和平,倒是和宇智波祭有些類似。通過強勢手段鎮壓各地不安分的勢力,二代火影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縱觀木葉的歷史,唯有二代火影在位的十幾年裡,可以稱得上是木葉最為強硬、最為霸道的一段時期。即使處於第一次忍者大戰這個動蕩不安的大背景下,二代當政的木葉依舊是忍界少有的和平之地。
三代火影心中的和平,卻是宇智波祭最能理解,同時也是宇智波祭打心裡最看不起的和平。
三代火影在位的幾十年裡,木葉與其他四大忍村的力量對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初代二代時期的軍事和經濟力量上的絕對優勢不再,三代火影唯有委曲求全才能保木葉一時平安。
即便再怎麽理解三代火影,宇智波祭內心深處依舊無法原諒三代火影的所作所為。不僅僅是三代火影鏟除異己、鞏固火影一系、打壓其他和平勢力的行為,原著中日向日差、旗木朔茂的死,以及對宇智波一族的大清洗,都使宇智波祭無法原諒這個自帶“政客”標簽、表裡不一的老頭子……
三位先代火影對和平詮釋上的差異,宇智波祭早已心知肚明,三人當中,唯有初代火影的理念和宇智波祭相差最大。
二代、三代火影和宇智波祭的理念雖有不同,但也都是站在木葉的立場上考慮的,其他忍村是死是活和他們的關系不大,自己只需要盡心盡力地保證木葉的和平的足夠了。
由此可見,即便有著各種各樣的不對眼,宇智波祭和二代火影、三代火影的理念,並沒有實質意義上的隔閡。
初代火影就不一樣了。在初代火影的眼裡,宇智波祭的和平理念似乎更加接近於他的那個宿敵兼摯友,宇智波斑。從宇智波祭武統忍界和初代火影分配尾獸的做法來看,宇智波祭和初代火影注定不是一個路子上的人。
木葉的街道上。
宇智波祭低頭思索著,看到遠處燈光下玩耍的三三兩兩的孩童,宇智波祭雙手插進了兜裡,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快步疾行了幾分鍾,宇智波祭身邊的景色從村子中心變換成了村郊外的一處隱蔽的樹林深處。
借著月光,宇智波祭翻進了宇智波一族的祠堂內。
呼。
蠟燭光起,宇智波祭緩步走向屋子的一處角落,隨手拉開了面前的障子門。
“嗚嗚……”
障子門後,三雙恐懼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面前突然出現的這個男人,只不過,由於提前被人封住了嘴、束縛了全身,即便內心十分恐懼眼前的這個惡魔,這三個人卻是什麽也做不了。
“作為三名窮凶極惡的罪犯,被施以穢土轉生,或許就是你們最好的結局了。”宇智波祭嘴角微微上揚,輕松地將提起這三人的衣領,將這三人丟到了祠堂中央的空地上。
布置好穢土轉生所必需的陣法後,宇智波祭雙手結印,右膝跪地,右手拍在了祠堂的木地板上:
“穢土轉生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