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四百多道幸運之力了,距離666道幸運之力並不遙遠。
通過感應,於飛發現熊孩子的身份有些特殊。
這個熊孩子是整個家庭的獨子,最重要的是,這個家庭很有錢,也有權。
無外乎沒人教,只是因為熊孩子身為家中獨子,下意識的,每個人都在寵著。
只要不是犯了多大的過錯,只要家裡能夠擺平,隨意熊孩子折騰。
因為太過寵愛,自然,熊孩子從小就囂張跋扈。
潑硫酸,只是因為熊孩子一時興起,僅此而已。
只是因為這一時興起,毀掉了一個女人的一生。
不過沒關系,父母可以擺平,對於他們而言,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熊孩子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只是被父母口頭責罵幾句,便將這件事情揭了過去。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存在公平,如果一定要說公平,那一定是一種相對的公平。
本質上,還是沒有公平。
這個晚上,於飛想了很多,明白了很多,看開了很多……
這個時代是悲哀的,但也是幸運的。
幸運的是,這是一個和平的時代,悲哀的是,這是一個和平的時代。
其實,每個時代都有著悲哀與幸運,就看你怎麽看待。
一件事情永遠有著無數面,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看法。
於飛很幸運,他看到了黑暗的一面,又漸漸地在蕭菲菲的身上感受到了光明的一面。
只是這光明的一面,他現在還沒有察覺到。
最重要的是,命運硬幣,給了他改變命運的機會……
第二天,蕭菲菲沒有去上班,感冒還沒好,看樣子至少需要好好休息三四天才可以。
身為經理,蕭菲菲自然有著隨時休息的權利,公司也沒什麽事情,在加上每天早上在家通過電腦辦公,倒也沒有耽誤什麽。
早上十點,於飛將這一次的厄運籠罩在了熊孩子的身上。
如果一定要為這次的厄運對象找個理由的話,也很簡單。
以熊孩子的性格,如果不受一些苦,未來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
而且,也該讓熊孩子的父母清醒清醒了。
如果坦白講,更簡單。
於飛只是一時興起,隨意而為。
厄運用在石頭太浪費了,他想要用在人的身上,多實驗幾次。
冥冥中,命運硬幣告訴他,厄運的效果,他還沒有摸索完。
用在人身上,一時間除了熊孩子,好像沒有別的對象。
熊孩子的父母到也可以,但是熊孩子犯的錯,受苦的,必須是熊孩子。
這是於飛的原則,誰的錯,誰接受懲罰。
他不是上帝,也不是老天爺,沒有權利掌控別人的生死。
但是力所能及的范圍內,他會毫不猶豫的去遵循自己的原則。
只是,這一次熊孩子再次讓於飛意外了。
僅僅一道厄運之力,熊孩子就死了,從自家樓上摔落,頭朝下,碰巧撞到了一塊尖銳的石頭,沒有搶救過來,就這麽死了。
按理說,熊孩子身上的氣運絕對很強大,因為熊孩子的死,為他提供了五百道幸運之力,沒錯,五百道。
副縣長死後也才提供了三百道幸運之力。
照這麽說來,熊孩子一定需要消耗比副縣長的厄運之力更多才會死,但是為什麽一次厄運就死了呢。
於飛想起了官二代的死,
消耗了兩道厄運之力。 而官二代的父親,副縣長的死,卻足足消耗了十多道厄運之力。
三者之間需要消耗的厄運之力沒有一點規律。
人的命運,有著生命與氣運,兩者之間相互影響。
命太弱,氣運太強……
命受氣運保護,氣運卻需要命才會存在……
……
默默地,於飛明白了一些,但是卻不明白的地方更多了。
客廳,沙發上,蕭菲菲舒服的將頭在於飛的腿上,看著電視,玩著手機,非常愜意。
偶然抬頭,她發現於飛正眉頭緊皺,不知在想些什麽,所以好奇道:“豬頭,你在想什麽呢,眉頭都快皺沒了。”
於飛回過神,笑了笑:“沒什麽,餓不餓,我去做飯?”
“好啊,嗯……我想吃蛋炒飯。”蕭菲菲摸了摸厚厚的睡衣下的肚子,撒嬌道。
“嗯,我去做。”笑了笑,於飛走向廚房。
身後,蕭菲菲看著於飛的背影,眼中有些心疼。
對於於飛的過去,昨天晚上,蕭菲菲已經得知了。
於飛對於自己的過去並不在意,也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些。
正因如此,她明白,於飛總是習慣將事情放在心裡,不會說出來。
你不問,他不會說,你問了,他才會說,而且說的很輕松,總是避重就輕。
這樣……會很累的。
不過沒關系,不管於飛面對什麽,蕭菲菲都打算陪著對方一起面對。
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
廚房,於飛一邊做著飯,一邊沉思著。
片刻後,他默默地搖了搖頭, 不再思考命運的玄奧,現在的他,還沒有能力完全了解清楚命運是怎樣的存在。
幸運之力已經達到九百多道,遠超666道。命運硬幣的邊緣也已經布滿了密集的刻度。
可以實現一個願望,於飛有些期待,有些迷茫。
什麽是願望,你想要的,卻無法擁有,就是願望。
於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以前他想要錢,但是現在並不缺錢,憑借著幸運之力,他有著很多辦法來獲取錢財。
直到飯後,於飛也沒想出來他有什麽願望。
想了想,他問向了正靠在他的懷裡,玩著電腦的蕭菲菲:“你有什麽願望?”
“什麽?”蕭菲菲不解,她不明白於飛問這個幹嘛。
願望?
蕭菲菲想了想,仰頭看向於飛,慵懶的笑了笑,說道:“我的願望啊,就是跟你在一起,幸福的過一輩子。”
於飛沉默,心裡某處莫名被觸動,湧起一絲絲溫暖。
“你呢,你的願望是什麽?”蕭菲菲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將電腦放到茶幾上,轉過身,跨坐在於飛的腿上,雙臂環抱著於飛的脖子,好奇不已。
這個姿勢有些親密,所以於飛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調整了下身體,無奈道:“我沒什麽願望。”
“那你問我這個幹嘛。”蕭菲菲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於飛笑了笑:“突然想起來,就問一問。”
有人陪伴的生活,真的很麻煩,卻又讓人很舒服。
不過,要許什麽願望呢?
於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