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著車,向家裡駛去。 我不知道她在不在家裡,我希望她還在,雖然懊惱,卻是敵不過相思。
可我卻又真的害怕面對她。
推開門的一刹那,一陣飯香,率先衝進了我的鼻子裡。
我懷揣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家門,看見我魂牽夢縈的她,正在廚房上上下下的忙活著。
仿佛聽見了我的聲音,她回頭,看見了有些手足無措的我,露出了嬌俏的笑容,那笑容,明亮的照進了我的心裡,瞬間,驅散了我心中所有的陰霾。
是夢嗎?
我揉了揉眼睛。
“回來了?晚餐快好了,等一下啊。”她笑著說,仿佛一切不愉快,都沒有發生過。
這聲音溫暖的闖進我的心裡,那些疼痛,瞬間融化了,化成溫熱的液體,從我眼中一湧而出。
我再也顧不上別的,從後面,一把擁抱住她有些單薄的身體。
久違的溫暖啊,我想著,只要這溫暖沒有散去,我便是付出生命,也是值得的。
你想怎樣都好,我都妥協,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寶貝,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對不對?我依你,什麽都依你好不好,我好好的發展自己的事業,我也會給你自由,我知道你要離開公司了,你去Luca那邊,好好的加油,我願意做你最堅實的後盾。總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你擔心了朵朵,我不要再和你冷戰了,我愛你,比什麽都重要。”我說。
她回身,認真的望著我。
“真的嗎?你什麽都依我?”
“是,不管你是要離開公司,還是要我繼續炒作緋聞,我都依你,只要我們相愛,我不應該在意這些的,你對我都有信心,我又在猶豫什麽呢?”我堅定的回答她。
她的手靜靜地撫摸著我的臉,柔滑的觸覺,讓我的心也柔軟了下來。
“好,白,那有一件事情你要認真聽我說,現在,你和Jessica的緋聞是熱點,到處都是狗仔,我住在你這裡,實在是危險,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決定搬出去住,而且近期,我們最好,也不要見面了。”
仿佛晴天霹靂。
“不!不行!”我剛剛暖和過來的內心,仿佛又被冷水瞬間澆滅了,聽了她的話,我下意識堅決地回絕。
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內心有一個聲音不斷不斷的告訴我,她如果離開了這裡,我一定,會永遠失去她的,我絕不能放她走。
“寶貝,回家能夠看到你,是我現在唯一能支撐我堅持下去的動力了!我怎麽能忍受上班的時候看不到你,回了家,還是看不到你的心情呢?朵朵,你做的一切,是為了我們更好的相愛,可是,要是連相愛的基礎都沒有了,我們要怎麽繼續下去呢?朵朵,求你了!”
她的眼神,終於開始漸漸冰冷了。
“你冷靜一些,現在是非常時期你不知道嗎,白,你難道對我們,對我對你的愛,這麽沒有信心的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呢?”
她淡然的眼神刺傷了我。
我的理智,終於漸漸崩塌。
我瞬間擒住她的肩膀,一把撕扯開她的上衣,並不溫柔的,將她摁倒在廚房的地上!
我的雙眼灼熱的,像是要燃燒起來。
“我要的就是朝朝暮暮!魚伊朵,我一刻看不到你,我覺得我就要活不下去了!我就是要朝朝暮暮!日日將你禁錮在我的懷裡揉碎,讓你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
再也逃脫不了!”我感覺我在嘶吼,頭腦、眼中、喉嚨中都在燃燒,火焰燃盡了我最後的理智,灼熱和疼痛,不斷啃噬著我的心臟。 啪!一聲脆響!接著我的臉頰,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
“沐賓白!原來我魚伊朵對你來說,只是讓你失去理智毀你事業的禍害!原來我的出現,會毀了你本來一帆風順的命運!我真的承受不起,我們不會美好的!如果,分手才能讓你找回自己,那我連一分鍾、一秒鍾也不願意耽擱!我們!結束了!”她的話字字錐心,讓我近乎痛的失去了知覺。
她走了。
屋子裡死一般的沉寂。
我好像,真的,要失去她了啊。
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去把她追回來,對著她,我說什麽都錯,仿佛我一開口,就會把我們的關系,再次推向萬劫不複。
我慢慢的走到門口,把所有的燈都摁滅了。
那種瀕臨崩潰的感覺,猶如跌跌撞撞的走在懸崖邊上,一絲一毫的光,都能晃了我的眼,讓我頭暈目眩,墜下懸崖,粉身碎骨。
唯有黑暗,才能給我安全感。
一夜,無眠。
天終於蒙蒙亮了,頭腦卻是愈來愈昏沉,朦朧的陽光,給我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仿佛昨晚的一切,是一場噩夢。
走到廚房,桌子上滿滿的,是昨天她親手做的飯菜,湯鍋裡,甚至還有煮了一半的肉湯。
我緩緩的坐了下來,一口一口的品嘗著。
然而嘴裡、心裡卻越是吃越酸澀,酸的眼淚,都止不住的流了。
我越吃越快,就著晾了一夜的灰塵與冰冷,就著鹹澀的眼淚,大口大口的向嘴裡吞著、咽著, 甚至連鍋裡,還沒有做熟的肉湯,都生生咽了下去。
胃很快就開始了絞痛,這有實感的疼痛感,讓我心裡的疼痛,稍微的緩和了些。
冷汗順著我的臉頰流淌,混合著淚水。
我想,我現在一定狼狽極了吧。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回臥室,躺倒在床上,枕頭上,仿佛還殘留著她的發香。
我深深地嗅著,同時,恣意品嘗著疼痛。
……
再睜開眼睛時,我看見了我的手背上扎著針頭,傑森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臉色並不好看。
“本來,知道了這一切,都是魚伊朵安排的時候,我真的敬佩她,可以為你做到這個地步,為你化解危機,但,看到現在的你,我真是一次又一次的,低估了她在你心裡的分量,白,她遲早,會毀了你。”
“呵呵,她已經毀了我啊。而且,你想不到吧,她這麽做,不單單是為了我,也是為了她自己。”
傑森的眼中露出疑惑地表情,但只是一瞬間。
“沒錯,她有野心,也是有能力的。可是,你是誰,你是沐賓白,你何時需要這般可憐的乞求愛情了?你給我振作起來啊,帥氣的把自己的女人爭回來!你這幅樣子,別說那個要強的小丫頭了,連我看了都厭惡,知道嗎?”傑森恨鐵不成鋼地搖著我的肩膀,對我說。
“謝謝你,傑森,我懂。”我虛弱的,對著傑森笑了一下。
“但願如此吧,哎。”他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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