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能砍你的腿,但不是說我不能讓你受皮肉之苦。”
“喂!你幹什麽?哎呀!”她大叫起來,“你怎麽掐人呢?”她護住腿被掐青的部位,眼淚在眼裡打轉。“你怎麽欺負女人。你的母老虎,你敢掐她麽?”
“恐怕她的腿上現在還留著我的掐痕。她是我掐的頭一個女人。”
“不行,我要你補償。”她猛然站起,“我要咬你!”她揪住我的衣領,向一邊拉開,“這是什麽?”
那正是半年前被露雪咬傷的疤痕。“這是你口中的母老虎留給我的紀念。”我說,“你不是說過我是她嘴裡的食物嗎,你也想嘗嘗麽?”
“好凶狠的女人。你怎麽那麽喜歡她?你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嗎?”她問。
看著面前這胡攪蠻纏的女孩,我突然感到無限厭煩,於是說出了極為傷人的一句話。“所以我的第一次必須留給她。如果你能爭得她的同意,我可以把第二次給你。”
這句話一下激怒了香凝。“啪!”她一個巴掌打在我的臉上。盡管聲音很響,但與露雪打我的兩掌比起來,幾乎就沒有感覺。“你拿我當成了什麽?你的小妾嗎?我呸!”
“我這張臉也不是你第一個打的。”
她推了我一把,“你這人怎麽這麽無恥!你滾,我對你的招待到此結束。”她憤然離去。
玩笑開大了。我緊趕幾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香凝!”
“你幹什麽?放手!”見我不撒手,她抬起胳膊就去咬我的手指。
我自然不會讓她咬到。“香凝,我掐了你的腿,你打了我巴掌。我惹你生氣,你也罵了我女朋友。我們講和好不好?我好歹也是你請來幫忙的。這荒郊野嶺的,你讓我滾到哪裡去?喂狼麽?”
她頓時淚水漣漣,“我好吃好喝招待你。你為什麽要這麽氣我呢?”
“對不起啊!香凝。”
她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抹了抹眼淚,“那你抱抱我好麽?”她張開雙臂,“就算你對我的補償。”
我擁她入懷。但她身上穿的實在太少,我的手不經意就摸到她柔軟的臀部。我擔心她會有什麽更進一步的舉動,但她並沒有。
“你的少校如果看到了,會不會吃了你呀?”她輕聲問。
我曾經這樣抱過水靈,露雪的說法可是絕不原諒。“吃了倒不會。但她會生氣。她很嫉妒的。”
“我也很嫉妒。你怎麽就是她的男人呢?”她推開我,“我要去換衣服了!”
“等一等好麽?雲小姐的美腿可不是那麽容易看到。”
她瞪了我一眼,“這輩子我不會再讓你看到我的大腿,除非有一天你離開那個女人!”
香凝派人把我送到最近的城市,然後我從那裡乘火車返回C市。
學院裡安排我去做申勇的副手。開始我覺得勉為其難。但等到上任之後,我卻發現與原來的部長相比,副主席這個職位實在是清閑得很。如果你不想做事,便什麽也不必做。
我上網查看有關暗夜爭雄的消息。在排行榜中我看到心遠的名字,不過並不引人注目,畢竟我還不是至尊劍聖。
關於如姬遇刺,雖然流傳各種說法,倒並沒有人特別關注。如姬盡管身份尊貴,但畢竟只是AI,況且還是昨日黃花。比起遇刺事件,人們更關注發生在南國的戰役。據傳飛鷹在南方聯盟的攻擊之下連遭敗績。金莎南部僅剩日精一座孤城。而此次戰役最耀眼的AI明星不是30位至尊劍聖中的任何一人,
而是嶺南君昌義手下一名新晉的劍聖,名喚藍綾。此役中,藍綾斬殺飛鷹手下AI超二十名,其中高級劍靈三人,並重傷一名劍聖。有評論認為,現在的藍綾頗有當年月華公主的風采。 藍綾?我立刻查找藍綾的相關資料。有這樣一段:昌義在獨霸天下中任長灘君時,先後培養了四名AI女武士,分別取名紅錦、綠繡、藍綾、紫絹。四人姐妹相稱。含玉關與啟明一戰,紅錦和綠繡隨昌義出征,藍綾和紫絹彼時尚在武館學習。此役昌義陣亡,紅錦重傷。長灘破城之後,紅錦行刺未果被啟明所殺,綠繡攜藍綾、紫絹姐妹赴南江口尋找複生後的昌義。後昌義與三姐妹一直隱姓埋名。直到河間大戰,啟明登基,如姬稱製之後,方才重新出山。
今年初昌義重奪長灘。並起事建立南方聯盟。藍綾、紫絹姐妹開始嶄露頭角。在泓灣一戰中,姐妹合圍斬殺泓灣將軍瑪爾, 首建奇功。但在隨後的丹城之戰,紫絹被薇娜手下的AI劍聖安諾擒獲,藍綾僥幸逃脫。紫絹被薇娜在懷沙囚禁數月,據傳於日前被東寧新晉劍聖心遠親手處決。
薇娜姐妹與藍綾姐妹早在昌義任長灘君之時就已相識,此次反目成仇。且紫絹戰力本來更勝於藍綾,提早隕落,不禁令人歎息。
看完這一段資料,我心裡十分別扭。對於紅錦,我本就心有歉疚。現在我又殺其妹。昌義與綠繡、藍綾兩姐妹一定對我恨之入骨。
清揚競技學校那邊,與玲奈軍校的安全鏈接尚未建立。所以僅通過AX公司的中介通道派出了一位教員。阿麗西亞軍校的中文版試運行期間,又遭到SLOP的大規模入侵,也處於暫停狀態。
露雪比夏天那陣還要忙,我們只能選一個後半夜在楓林幻境的主峰花園中匆匆見上一面。
她依然是露出長腿的白袍、白靴、白色頭飾。“你的韻寧之行怎麽樣啊?快樂嗎?”
我在她的話中聽到了淡淡的酸意。“不快樂。”我回答,“殺了好多的AI。”我有意回避了在虛擬世界之外的經歷。
她笑了,“玩這種遊戲,不就是去殺人的嗎?有什麽不快樂的呢?”
“但是裡面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如姬。還有一個女孩,兩年前我殺了她的姐姐,現在又殺了妹妹。”
她望著我,欲言又止。
“姐姐,我什麽時間可以去看你?”
她拉過我的手,夾在她的兩腿之間。“也許一個月,兩個月,或者幾天。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