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沒到拍賣會開始的時間。
因為在拍賣會結束之後不會另行舉辦晚宴,所以主辦方便在這個大廳擺放各種各樣的美食和美酒,供前來參加拍賣會的賓客食用。
就在剛才,這個叫劉洋的年輕男人跟許多人一樣,一臉不屑地看著趙陽。
在他看來,趙陽這個人實在是土,隔了老遠都能聞到一股子土腥味,而他這種留洋多年的人跟這樣土裡土氣的人出席同樣的場合,簡直掉價!
所以,當看到凌雨璿和趙玲的時候,他本來打算迎上去打聲招呼,卻因趙陽的存在而沒有舉步過去。
不過當趙玲從人群中認出他來,喊他名字的時候,他立刻收回不屑的目光。
接著,趙玲便主動走過去,而劉洋臉上也換上一種很有魅力的微笑,迎向趙玲。
“趙姐,好久不見了哈!”劉洋和顏悅色,聲音不疾不徐地說道。
“可不是,你出國回來了?”趙玲笑著問道。
“是啊,過年回來的。”劉洋笑著說道。
“有女朋友了麽?”趙玲笑著問道。
“有了!”說著,劉洋朝一邊招了招手,立刻有個長得極為漂亮的混血女孩從走了過來。
看到這女孩,趙玲也是眼睛一亮,不禁說道:“好漂亮的美女啊,你從哪認識的,快給我介紹介紹!”
聽了趙玲的誇讚,那混血女孩臉上只是露出禮貌性的微笑,畢竟她這種長相的女孩,無論走到哪都是一片讚譽之聲。
對於誇讚,這女孩已經習慣得不能再習慣了。
如今如果說誰的誇讚能讓她感到高興的話,她的回答或許是,自己能看得上的人!
只有得到她欣賞的人的誇讚,她才會很高興,而趙玲這樣的半老女人的誇讚,她也只是有那麽一點點高興而已。
“她是港島珠寶大王的女兒。”劉洋很自然地摟住混血女孩的蜂腰,笑著說道。
接著,女孩便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文子琪。”
說完,她笑著伸出手去,跟趙玲握了一下手。
這下,趙玲由衷讚歎道:“不愧是豪門之女,長得漂亮,而且還這麽懂禮貌,這樣落落大方的好女孩,劉洋,你這次真是賺到了!”
劉洋微微一笑,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凌雨璿。
跟金鵬飛和方小軍一樣,凌雨璿也是他心目當中的女神。
發覺劉洋的眼神飄忽不定,趙玲扭頭一看,便知道劉洋在暗中觀察誰。
這下,她心裡忍不住暗罵劉洋是個蠢貨。
無論是從長相還是儀態舉止,文子琪都不輸於凌雨璿,而且,文子琪最大的優勢,是年輕!
想到這,趙玲忍不住笑問道:“美女,你今年多大?”
“啊……我……”
身為港島人士,從小文子琪接受的是西化教育,所以便把年齡當成了隱私。
不過,如果她把對面這個女人當成是自己長輩的話,似乎就沒什麽了。
當她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便笑著說道:“我今年不到二十周歲。”
“才不到二十周歲!”
趙玲故意大聲驚呼,她的聲音不光讓劉洋回過神來,甚至還吸引了凌雨璿和趙陽的注意力。
“是的呢!”文子琪有些驚訝於趙玲的反應,不知道她為什麽反應這麽大,不過出於禮貌,她還是笑著說道。
“真好,花季年齡啊!”趙玲難以掩飾心中的羨慕,笑著說道:“我像你這個年齡的時候也是風華正茂,而且還沒有現在這麽胖……”
說完,連趙玲自己都不好意思笑了起來。
這下,文子琪臉上也露出禮貌的微笑。
她的笑明媚動人,趙陽一看到她的笑,便能感受到一種鮮花綻放的感覺。
混血女孩長得漂亮的那是真漂亮,而且帶有一種別致的美感。
發覺趙陽盯著文子琪看,凌雨璿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死相,一看到美女眼神就不夠用了?”
趙陽收回目光,壞笑說道:“怎麽,吃醋了?”
“吃醋?哼!”凌雨璿別過頭去。
“好啦,別生氣,我不看就是了嘛。”趙陽笑著說道。
“人家才不管你呢,隨便看,我就不信你一個眼神,對方就主動投懷送抱了。”凌雨璿氣哼哼地道。
“哦,你是怕人家主動貼上我啊,不存在的,你看就我這模樣,別人都覺得我配不上你呢,怎麽可能主動貼上我。”趙陽笑嘻嘻地道。
這樣最好!
凌雨璿心裡雖然這樣想,嘴上卻帶著妒意警告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事是絕對的,你最好給我小心點!”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個漂亮女友是一種福氣,有時候卻也是負累,因為只要是漂亮的東西,就會有許多人都想要,這些人會瘋狂追求漂亮女孩,根本不管這個漂亮女孩是不是已經名花有主,甚至就連結婚都不能阻擋他們。
甚至許多人還很享受從別人手中奪走漂亮女孩的感覺。
凌雨璿的第一任丈夫就是受不了這種煎熬,最終選擇了逃避,跟一個各方面都不如凌雨璿,卻能讓他安心的女人跑了。
對於女人來說也一樣,如果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孩盯上,女人就會心神不寧,總怕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男人就會被別的女孩拐跑,特別是當那個女孩比自己年輕漂亮的時候。
這個文子琪才不到二十歲,從年齡上給了她不小的壓力,更重要的是,這個女孩的樣貌一點都不遜於她!
這就很麻煩了!
長相不落下風, 卻更年輕,難怪凌雨璿會吃醋。
“好好好,我再也不看她了!”趙陽笑著說道。
距離很遠,按理說,趙陽和凌雨璿之間的話文子琪應該聽不到才對。
不過她卻眨著明媚的眼眸,饒有興趣地看著趙陽和凌雨璿。
或許只是因為趙陽和凌雨璿談笑風生的樣子,吸引到了她的主意。
又或許從凌雨璿出現在這裡的那一刻起,文子琪就把她當做自己的潛在敵人了。
畢竟凌雨璿一出現,就分走了本應屬於她的許多目光。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或許不在乎別人的恭維、奉承、讚美,卻不喜歡別人把這些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