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們走!”孫曉丹微微站起來,不知道怎麽的腳下一滑,整個人撲倒在趙陽身上。
“你看你喝的,都站不穩了,讓你少喝點。”
趙陽把孫曉丹扶好了,站起來,卻又坐了下去。
草,怎麽這麽迷糊。
趙陽知道自己也喝多了。
“你沒喝多,你起來呀,站起來我看看。”孫曉丹醉眼朦朧了,一張臉蛋酡紅一片,十分嫵媚的說道。
“你讓我站起來我就站站起來,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趙陽大著舌頭說道。
“你就別裝啦,咱們都喝多了,比他們兩個好不了多少。”李莉笑著說道。
這會,胡少趴在桌上睡得死狗一樣,那瘦高男生則像個奄奄一息的病人,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麽。
“喂,起來了,回去了!”李莉拍了拍瘦高男生。
“別,不用管我們,你們走。”瘦高男生擺了擺手,說。
“哦,那我們走啦。”李莉說道。
“走吧。”瘦高男生嘟囔道。
隨後,趙陽和李莉孫曉丹三人攙扶著站起身來,都搖搖晃晃的,互相看了一眼,還呵呵直樂。
“哥,今天喝得真盡興!”孫曉丹笑著說道。
“咱們是不是不該丟下他們不管。”趙陽望著兩個男生說道。
“別管他們,今天他們根本就沒安好心。”李莉撇撇嘴說道。
“呦,行啊,你腦子還好使喚。”趙陽讚道。
“要是沒這點能耐,我們倆早就被人拿下不知道多少回了。”李莉笑道。
三人一邊說,一邊從酒吧裡出來,這會已經是後半夜了,冷風一吹,酒勁兒上來的更大了。
“那你也沒醉啊。”趙陽笑道。
“是沒醉呀。”李莉整個人攤在趙陽身上,醉眼朦朧地笑道。
這時候,把他們仨稱作三坨爛泥也不為過,他們相依為命地慢慢挪著步子,眼前停著一輛出租車,趙陽看了看,說道:“你們回家吧,我回去了。”
“回去?回哪啊?”李莉暈暈的問。
“回村。”趙陽笑著道。
“你喝了這麽多酒,還想去火車站呀,算了,去我們那對付一宿吧。”李莉說道。
“那……多不好意思。”趙陽噴著酒氣說道。
“沒啥不好意思的,走吧,都這麽晚了,我們兩個自己坐出租車也不安全呀。”李莉說道。
“有道理。”趙陽點點頭,這年頭午夜出租車司機殺人劫財劫色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特別是李莉和孫曉丹都喝醉了,這便宜可別讓人家白白佔去了。
“走吧。”李莉拉開出租車們,直接把趙陽塞進去,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然而就在車門關上的時候,胡少突然酒吧裡衝了出來!
“誒,別走,你們別走!”
胡少一邊跑一邊大聲叫喊著,可是這時候,出租車已經啟動,車裡誰也沒聽到他的叫喊聲。
眼看出租車要開走走,胡少拔腿就追,他一路狂奔,然而沒跑幾步,突然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啃屎!
“胡少!”瘦高男生追在後面,追過來之後連忙把胡少扶了起來。
這會胡少眼耳口鼻都摔破了皮,往外冒著血,連門牙都磕斷了。
“草,你丫給我追啊啊!”胡少絲毫沒有注意到斷掉的門牙,大聲罵道。
“追個屁啊,你能追上出租車啊?”瘦高男生罵道。
“尼瑪幣,你怎麽能放他們走的!你特麽忘了咱們為啥找她們喝酒了。
”胡少破口大罵道。 “咱倆都這樣了,還嘰霸怎麽辦人家啊。”瘦高青年道。
“那你媽比也不能讓那小子跟她們走啊,你是不是傻比!”胡少罵道。
這下,瘦高青年被胡少給罵懵逼了!
“傻比!我草擬大爺!”胡少又是一頓暴罵。
“我曹,這可怎辦。”瘦高青年終於發現問題了,尼瑪他們三個喝得那麽醉,可別辦出點啥事啊,這不就幾把賠慘了嗎?
“打電話,叫她們回來!”胡少罵道。
“行,我馬上打。”瘦高青年一摸兜,發現手機沒了,說:“草,我手機呢?”
“趕緊回去找!”倆人衝回迪吧,卻發現連特麽手機都喝丟了!
出租車行駛了四十多分鍾,終於停下了,三人攙扶著下了車,趙陽迷迷糊糊的抬頭一看,握草這不是大學麽?
碩大的燕雲藝術學院牌子就在眼前,趙陽一下子懵逼了。
“那個,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趙陽暈乎乎的問。
“沒錯呀,就是這。”孫曉丹說道。
“住你們學校啊?”趙陽問。
“是呀, 別擔心,我們學校開學晚,還好幾天才開學呢,你看這大門都沒關。”孫曉丹說道。
“不是,來你們學校,我住哪啊?”趙陽問。
“住宿舍啊。”李莉說道。
“啥?宿舍?”趙陽完全懵逼了。
“走吧。”李莉扶著趙陽往裡走。
“不是,你們那宿舍不是女生宿舍麽?我怎麽住啊?”
“女生宿舍就不能住啦,沒關系,放心吧,這幾天沒人管的。”孫曉丹說道。
我曹,不對啊,住大學女生宿舍?
“走吧走吧,我現在真想直接躺地上了。”李莉不斷催促著趙陽。
“草,走就走,你們都不怕,我怕個毛!不就是女生宿舍嗎!”趙陽借著酒勁兒就進去了。
三個醉鬼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摸到了女生宿舍的大門,趙陽被台階絆了一下,踉踉蹌蹌地坐倒在地上。
“你看你,怎麽還摔倒了,起來了,咱們馬上到家了!”李莉和孫曉丹不由分說就拽趙陽胳膊。
趙陽迷迷糊糊被拽起來,三人又往宿舍裡面衝,不知道怎麽的就上了三樓。
這女生宿舍就是不一樣,到處都是香噴噴的味道,要知道這可是藝校,女生們又都愛打扮,趙陽是越來越醉了,迷迷糊糊的感覺就像是進了傳說中的高級會所。
“喂,你們這裡消費高不高?”趙陽問。
“不高,沒多少錢。”
趙陽口齒不清,含含混混的吐字很模糊,他問的東西跟李莉回答的根本不是一件事兒,可是倆人一來二去的,硬是能對上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