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事兒有了著落,下午趙陽給大老周、楊偉、鬱小偉等人打了電話,告訴他們這件事,眾人聽了之後都非常高興,每個人都領了活,分頭忙活去了。
羅子文經營飲料公司,算是半個內行,他負責采購全套釀酒設備,楊偉在林業局,負責耕地轉商用地皮的手續,鬱小偉負責跑政府方面的執照,大老周負責找施工隊來施工,至於建築材料的采購方面,趙陽提議讓老許幫大老周落實,畢竟老許木匠瓦匠全都會,是個蓋房子的好手,讓他幫幫忙,給大老周當副手。
大老周順水推舟,直接提議讓老許負責監工,趙陽覺得也可以,一來老許現在沒啥事,二來這幾個人裡面沒有願意成天蹲在工地當監工的。
他們要麽有關系,要麽有錢,這監工的活太髒太苦,沒人樂意乾,讓老許去正合適。
安排完這些,趙陽拿出五十萬分別打給他們作為各方面的費用,這些錢足夠用,後期不夠趙陽還有一百萬,綽綽有余。
如今建個小酒廠,十萬塊錢大概就可以,不過趙陽覺得規模不能太小,怎麽也得建個中型酒廠。
他的想法得到了大家的認可,要乾就乾個大一點的,小來小去的太無聊。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又到了傍晚,櫻桃提前回家做飯了,有雞有魚,可以想象,晚上的飯菜一定很豐盛。
“袖兒姐,晚上去我們家吃去吧。”看著時間過了五點,趙陽對張袖兒道。
說起來,張袖兒在趙陽家吃飯也不是頭一回了,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會容易得多。
張袖兒了想了想,本能地輕輕搖了搖頭,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倒不是因為趙陽和櫻桃,她擔心總去他們家,趙一山會不高興,畢竟她一個寡婦,總去趙陽家裡,難免街坊鄰居會有些閑言碎語,趙陽不在乎,趙一山未必不在乎……
“怎不去呢?”趙陽問。
“你們吃吧,我這幾天正減肥呢……”張袖兒編了個理由,可是這理由未免有點太牽強了。
“減肥也不急著這一天啊,再說了,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啊。”
“……”張袖兒被趙陽這話給說無語了。
“都不是外人了,別不好意思,再說老許這雞和魚裡面有你很大功勞,當時要不是你犧牲自己盡力拖延時間,我哪能堅持給許鑫完成最後一次治療呢?沒準半路就被人衝進來了,要真是那樣就前功盡棄了,你說對不對?”
趙陽這樣一說,張袖兒覺得真沒理由不去了。
見張袖兒沉默不語,趙陽繼續說道:“再說了,我爹也很喜歡你呢……”
一聽這話,張袖兒身體猛地一抖,趙陽感覺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麽,連忙解釋道:“那個,我說的是長輩對晚輩的那種喜歡……”
“我知道……”張袖兒低聲道。
“呃……”趙陽撓撓頭,說:“不知道為啥,前些天我爹還想到處給我張羅媳婦,最近很少提這事兒了……”
“趙陽。”
“嗯?”
“我有件事,都想了好幾天了,正好櫻桃不在,我想問問你。”張袖兒道。
“啊,你說唄。”趙陽笑道,心說有什麽事兒還得避開櫻桃呢。
“那個,前兩天李槐花的那個毛病……我好像也有這種情況。”張袖兒道。
“呃……”趙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張袖兒垂下頭去,羞紅了俏臉,
低聲問道:“你說可能是腫瘤什麽的麽?” “這個……不好說啊。”趙陽道:“如果想確診就必須要做檢查……你之前去過醫院麽?”
“我去過了,我一看婦科大夫是個男的,我就回來了……”張袖兒無比羞澀的道。
“男婦科大夫?這個比較糾結……”趙陽心裡在想,要是我媳婦有婦科病,我肯定不讓她找男婦科大夫看……有些話說起來簡單,可真要是攤到自己身上,真未必過得去這關啊。
“說的是啊,縣裡兩個醫院的婦科大夫都是男的……”張袖兒輕咬嘴唇說道。
“這個就麻煩了,因為我也是個男的……”趙陽兩手一攤,說了句好像沒用的話。
“那個……隔著衣服……能診斷出來麽?”張袖兒問。
“袖兒姐,我覺得這毛病吧,大多都只是腫塊,不涉及腫瘤什麽的……”
“可是……最近真有些痛,我擔心萬一是腫瘤的話,可能就錯過最佳治療時機了……要不然, 你幫我看看?”
說到這的時候,張袖兒的臉已經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聲音也是細弱蚊呐,要不是趙陽有內功在身,怕是都聽不清楚。
“看看到是可以……”趙陽有些尷尬地道。
“你不要有什麽顧慮,我只是實在不想讓男人碰我……”張袖兒低聲道。
趙陽嘴角一抽,靠,那我就不是男人了?
察覺到趙陽神色有些古怪,張袖兒連忙補充道:“我是說不想讓別的男人碰我……你和那些人不同。”
說到這,張袖兒抬頭看了趙陽一眼,道:“至少比那些人醫術要高明一些……”
這倒是個好理由啊……
一想到要摸張袖兒的胸,趙陽突然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在悸動……
不為別的,只因為她是張袖兒……
趙陽眼中自然而然現出熾熱的火苗,然而他不敢去看張袖兒,拚命壓製住心中灼熱的想法。
“怎麽樣,可以嗎?”張袖兒小聲問。
“可……可以吧。”趙陽感覺自己說話時喉嚨都在顫抖。
難怪那天李槐花從裡屋衝出去之後,張袖兒刻意問了他相關症狀和區別,原來她也有這種情況。
趙陽覺得或許真的只是腫塊,可如果不確診一下的話,他覺得自己都不會安心,畢竟張袖兒和他的關系已經有些不同了。
他們是同事,是朋友,更是親密的夥伴,是那種可以為了對方付出一切的夥伴。
當趙陽他得知張袖兒願意為了他犧牲終身幸福的時候,張袖兒在他心裡的地位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