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咱們這麽長時間不見,你一見我就是這個態度啊?”趙陽笑著問道。
“你想要什麽態度?”寶兒盯著趙陽,問道。
“當然是來一個熱情的擁抱,然後再來個貼面禮了!”趙陽戲謔地道。
薩曼莎聽趙陽說得有趣,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聽到笑聲,寶兒把目光移向薩曼莎,然後又轉向彼得。
在寶兒看來,薩曼莎的眼睛很特別,給人一種很銳利,如同鋒刃般的感覺,她覺得,這一定是個可怕的女人!
而彼得則明顯能讓人感受到一種匪氣,這種匪氣通常只有在電影裡才能看到,然而,彼得身上的匪氣比電影裡真實的多!
有那麽一瞬間,寶兒甚至覺得,彼得肯定殺過人!
這是寶兒第一眼看到薩曼莎和彼得時候的直覺!
如果此時趙陽、薩曼莎和彼得知道寶兒的直覺竟然這麽準,一定會無比驚異。
“他們是誰?”寶兒眉頭微皺,問道。
“他們是我找來保護你和你媽媽的保鏢。”趙陽笑著說道。
“兩個外國人,來給我和媽媽當保鏢?”寶兒皺起眉頭。
“寶兒,誰來了?”
屋裡傳來一陣女人的聲音,這聲音趙陽無比熟悉,很快,聲音的主人便出現在了趙陽的視線中!
就在凌雨璿看到趙陽的刹那間,她明顯愣了一下,緊接著,她的表情便變得複雜之極!
有驚喜、有意外、有衝動,還有克制……
畢竟寶兒現在就站在她和趙陽之間,她必須極力克制自己內心當中的真實情緒。
“原來是趙陽啊!真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來我們家!”凌雨璿用一種連自己都奇怪的語氣說完這句話,笑著走向門口。
“好美的女人,好美的女兒。”彼得發自內心地讚歎道。
如果不是趙陽之前跟他說過,他絕對不會看出凌雨璿和寶兒竟然是一對母女!
這簡直就是一對姐妹花啊!
在彼得看來,凌雨璿跟寶兒一共也差不了幾歲!
聽了彼得的讚歎,寶兒眼中立刻透出一抹敵意,瞪了彼得一眼。
“寶兒,怎麽不讓客人進來,這樣可不好。”凌雨璿走到門口,說道。
“媽,這仨人都不是什麽好人。”寶兒看了凌雨璿一眼,說道。
一聽這話,趙陽登時有些哭笑不得。
這丫頭警惕心怎麽這麽強,我還能把你給吃了?
我肯定不會吃了你,頂多把你媽吃了……
“喂,寶兒,可不好這麽說話,我怎麽成壞人了?要不是我,你現在都不知道被賣到什麽地方了。”趙陽笑著說道。
“不許你提這件事!”寶兒瞪圓了眼睛說道。
“好好好,那就算我十惡不赦,你這也不是待客之道吧,外面這麽冷,你看看你媽媽,被外面的寒風吹著,都要凍壞了。”趙陽笑著說道。
這下,寶兒也感覺外面吹進來的寒風著實有些冰冷刺骨,於是便轉身進屋,丟下一句話,“進來吧。”
“我給你們拿拖鞋。”
說著,凌雨璿姿勢優雅地彎下腰去,從鞋櫃裡拿出三雙拖鞋,然後對趙陽說道:“衣服給我吧。”
當趙陽脫下衣服交給凌雨璿的一瞬間,兩人的目光驟然交匯在了一起。
他們彼此看著對方,眼中都帶著難以掩飾的情意,尤其是凌雨璿,眼神複雜得仿佛蘊含了千言萬語。
不需要說話,他們便能看懂對方的心意,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只是這一瞬之間的眼神交匯,薩曼莎便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立刻把脫下來的羽絨服遞給凌雨璿,這才讓凌雨璿醒過神來。
三人穿鞋進屋,來到寬敞無比的客廳,坐到沙發上。
“聽寶兒說,你最近失聯了。”凌雨璿眼神複雜地看著趙陽,說道。
這下,已然坐在沙發上的寶兒抬頭看了趙陽一眼,轉而又低下頭去玩手機。
“是啊,我去的地方沒有手機信號。”趙陽笑著說道。
“寶兒,去泡咖啡。”凌雨璿對寶兒說道。
這下,寶兒丟下手機,不情不願地去泡咖啡了。
“那你……有沒有遇到什麽危險?”凌雨璿盡量掩飾自己內心的關切和緊張,很謹慎地小聲問道。
“還好,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知道我沒事了。”趙陽笑著說道。
然而,聽了趙陽的話,凌雨璿卻把目光落在趙陽心口。
她的意思很明白,表面上看起來沒事, 那你會不會受了內傷?
“沒事,真沒事。”趙陽明白凌雨璿的意思,笑著說道。
這次從苗疆回來,趙陽最真切的感受就是每個女人都很關心他,都很在乎他,此時看到凌雨璿關切的神情和眼神,趙陽心裡暖極了。
這時候,寶兒把咖啡端過來放到桌上,然後便繼續坐到自己的單人沙發上玩手機了。
凌雨璿有些無可奈何,便親自給趙陽、薩曼莎和彼得倒了咖啡。
“這咖啡是用上好的咖啡豆磨的,糖和奶你們根據自己的喜好放吧。”凌雨璿微笑說道。
“對了,我這次帶他們來,主要是想讓他們給你和寶兒當保鏢,他們兩個都是身手很厲害的人,有他們保護你們母女,我就放心了。”趙陽說道。
這下,凌雨璿望向薩曼莎和彼得,還沒等她開口,寶兒突然說道:“真奇怪,我們母女的安全,為什麽要你放心?”
一聽這話,趙陽分明愣了一下,凌雨璿心中有鬼,便有些亂了方寸,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過,趙陽忽然一笑,說道:“我當然要放心了,我可不想大過年的被櫻桃催著從家裡開好幾個小時的車趕過來,你要不是櫻桃和小月的朋友,我幹嘛這麽上心?”
“你對櫻桃可真好。”寶兒微微一笑,用一種很古怪的腔調說道。
“寶兒,你今天怎麽這麽奇怪?”凌雨璿皺著眉頭,擺出家長的威嚴,說道。
“你才奇怪,你平時從來不說我的!他才來這麽一會,你都好幾次對我不滿了!”寶兒看著凌雨璿,皺眉說道。
一時之間,凌雨璿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