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因夥計耗子而起,學掌櫃聽他願為自己挨兩棍子,心裡寬松不少,本來苦著的臉,此時也露出笑容。
學掌櫃看向村主,說:“村主,你看,五棍子,我挨三棍子,耗子替我挨兩棍子。村主你看行不,鞋是耗子扔的?”
村主看向賣筐賣桶的,問:“你說句話,五棍子他倆平分?”
這賣筐賣桶的,家裡被扔隻鞋,又被踢了一腳扇了一耳光,他看向學掌櫃瞅了一眼耗子,說:“鞋是那耗子扔的,踢我一腳打我巴掌的是你學掌櫃。不行,五棍子都得你挨。”
學掌櫃聽了,問道:“這是為何?”
賣筐賣桶的:“為何!扔隻鞋既不痛也不癢,我被你踢了一腳扇了一巴掌,是又疼又癢,五棍子,你少挨一棍子也不行。”
學掌櫃聽了:“可鞋不是我扔的,這事的起因全是因為一隻鞋,五棍子都打我身上,不太好吧?”
賣筐賣桶的:“五棍子,你少挨一棍子也不行,那隻鞋我回家就燒了它。”
那鞋是老德扔媳婦扔在醫館裡,後來又被夥計耗子扔進賣筐賣桶的他家屋裡,老德聽要燒了他那隻鞋,朝賣筐賣桶的伸著手道:“哎,那鞋是我的,你別燒了它。”
賣筐賣桶的本來就沒啥好氣,見老德頭上貼著膏藥,覺得他也被人打過,其實他一進屋就沒把老德放在眼裡,他朝老德吼道:“你叫什麽名字?”
老德摸了下頭上貼的膏藥,未想到這人問人名字也喊這麽大聲?老德在村裡算是比較有名,他問:“你不認得我?”
賣筐賣桶的正生著氣,他聽言以為躺床上這人與自己認識?他仔細瞅瞅老德,好像在哪見過?他問:“你是?······”
老德見了問:“你能認出我是誰不?”
賣筐賣桶的聽問,更加認為躺床上這人與自己認識,他瞅了瞅坐在床上的女人,女人好像也在哪見過?他左思右想,也未想出這一男一女家住哪裡,怎麽跟自己認識的?他問老德:“你是?我好像在哪見過你,還有坐在你床邊的女人?”
老德回:“我是老德私塾的老德,你不認識我啊?”
賣筐賣桶的聽說過老德,一聽這人是老德,他跟老德也從未交往過,聽言不知怎地愣住了?說:“你是老德?啊,聽說過你。我跟你也不認識呀?”
老德說:“全村都認識我,你怎不認識我?”
賣筐賣桶的回:“全村都認識你那是怎認識,那都是聽說過你,跟你並不認識。”賣筐賣桶的說著指著坐在老德床邊的女人說:“這是你媳婦吧?”
老德回:“啊這是我媳婦,全村人都是聽說過我呀?”
賣筐賣桶的敷衍道:“啊,全村人都聽說過你。”話畢賣筐賣桶的朝病房裡的人伸出五根手指道:“五棍子,那姓學的一個不準少?”
賣筐賣桶的朝病房裡的人說完,瞅向村主,說:“村主,何時去村衙?”
學掌櫃看向村主,說:“村主,能讓我少挨兩棍子不?”
村主回:“那你得跟這賣筐賣桶的商量。”
賣筐賣桶的急眼道:“五棍子,少一棍子也不行!”他喊著,朝自己臉上來了一拳,打出了一口吐沫,他道:“少一棍子也不行。”
村主見賣筐賣桶的給了自己一拳,村主尋了尋思,朝自己胸前拍了一掌道:“我再問問學掌櫃。”
話畢,村主看著學掌櫃,又朝自己胸前拍了一掌,問道:“他說五棍子?”
學掌櫃見了,嘴張著,他說:“能少一棍子不?”
村主見了,朝學掌櫃揮了下手,說:“五棍子,一個不能少。”話畢村主道:“就這樣了,一會你二位跟我去趟村衙。我幫你們把事解決了。”
筐桶掌櫃聞言,朝村主撲通一聲坐在地上,抱拳說:“多謝村主。”
村主見了,坐下來躺在地上,抱拳回:“不必客氣。”
老德伸頭看向村主,問道:“村主,你這是幹啥呢?”
病房裡的人,老德媳婦、觀大夫、貓哥、耗子,還有筐桶掌櫃,都看向村主。
村主見眾人都瞅他,坐起來道:“我是村主,得鎮主你們。”話畢村主朝賣筐賣桶的伸手道:“站起來吧,地下挺涼。”
筐桶掌櫃抱拳起身道:“多謝村主。”
村主抱拳回禮坐那道:“好地。”話畢村主兩手把了下地,緩緩站了起來。
村主站起來打了打手,看了一圈病房裡的人,問:“什麽時候走?”
老德伸手說:“先把我鞋拿來?”接著老德又道:“不是地上這隻,是扔到他家那隻。”老德說著指了下筐桶掌櫃。
村主看向賣筐賣桶的,說:“老德那隻鞋要不就送給你吧?”村主說的是客套話,反話,意思讓做筐做桶的,回家把老德鞋拿來。
做筐做桶的不知村主說的是反話,他以為村主真要把鞋給他,他尋思了下,回道:“那就多謝村主了。”
村主看著做筐做桶的,未想到這做筐做桶的連話都聽不出來,竟照著自己的話,真想要老德的鞋。
鞋是老德的,老德聽了,立即下床,一腳踩著鞋道:“哎!鞋是我的,我沒說給人!”
筐桶掌櫃聽了, 看向村主,對老德說:“村主說把鞋送給我,我不要好像不給村主面子似的?我還是要了吧?”
老德一腳踩著鞋,另一隻腳踩著媳婦的腳,一手把著媳婦肩膀道:“那鞋是我的,要給也是我給,村主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這人是不太實在了。”
筐桶掌櫃聽了,說道:“你這人懂啥?村主是一村主,那是金口玉言,能隨便跟人開玩笑嗎?他說把鞋給誰,就會給誰。”
老德說:“那是我的鞋,即使是村主給你,你也不準要。”話畢老德問村主:“村主,你真把我鞋給他呀?”
村主回說:“沒有,我說那是反話,意思讓他把鞋給你拿來,誰知他當真話聽了。”
筐桶掌櫃看向村主,說:“村主,你那說的是反話呀?”
村主回:“是反話。”
筐桶掌櫃埋怨村主說:“你說反話先告訴我一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