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尋到如刀般石頭,村主稍有著急,他道:“哪裡有似刀般石頭,拿來切斷蛇頭,好剝那蛇皮?”
士兵四處放眼去看,見大大小小不少石頭,皆無如刀之石。他道:“村主拿個有棱有角的便是,用那棱角將蛇頭砸下去。”
村主道:“也只能如此,我且尋個有棱有角的去。”
士兵瞄眼那蛇,想著其烤熟之樣。
刀般之石不易尋,有棱有角的倒不少,村主尋了一個合手的如頭般大拿來。村主將石頭往地上一放,道:“再尋塊大石當菜板用,如此在地上將蛇頭砸下,豈不將蛇肉粘了一堆泥土?”
村主去尋大石,士兵瞧著那蛇,心說:“村主將蛇烤熟,給我一段來吃便可。”
林中有大石,或多半埋於土裡,或過大,村主欲找個平乎之石,如桶口那大便可。這類大石亦不好找,村主尋得一圈,終找到一個半平不平的石頭。
此石如菜墩子,似方似圓,村主使出渾身力氣將其抬起。
石沉,村主抬得幾步便其扔到地上。
“啊呀。”村主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那士兵見到,道:“村主,小的來幫你怎樣?”
村主道:“你去弄些乾柴去,燒火烤蛇,再搭個烤蛇的架子。”
“是的村主!”士兵往四處瞅瞅,立刻去找乾柴。
那石沉,村主使出渾身力氣抬了數次,方才將石抬至死蛇旁邊。
村主將石抬至死蛇之旁時,直接松手將石砸到地上,將地砸凹個人腳大的坑。
“夠重。”村主瞧著大石,臉上汗水滴落至腳面與兩腳之間。
看了片刻,村主將大石正了正,抓了一把草,將石面上灰土擦乾淨。
那蛇腦已被砸爛,村主擔心蛇仍未死,拿起棍子,連朝蛇頭上揮了將近十棍。村主挑挑蛇,蛇如一根繩子般隨著挑動而變形。
“此蛇若不死,必見鬼矣。”村主將木棍扔了,大著膽子過去抓住蛇尾,拽了拽,蛇如一跟牛筋般附有彈性。
村主將蛇頭拽至如菜墩子之石上,扔了蛇尾,兩手捧起那有棱角之石,蹲身以有棱角之處,砸那蛇頭後一寸不到之處。數下,便將蛇頭砸斷,只有些肉連著,如那藕斷絲連。
村主在身邊尋根小樹枝,把著蛇身將蛇頭剃了下去。
村主看那蛇頭,自道:“蛇毒蛇牙應皆在頭上,此頭雖如爛泥,但毒未爛。”村主並不知此蛇有毒無毒,隻當他有毒便是。
村主拿起長棍,將蛇頭挑至一塊鍬頭般石頭旁。他將石用棍子支走,將那蛇頭撥動至石頭壓凹處。他扔了棍子,過去將那石頭抬起,把那蛇頭蓋得氣也不透。
村主打打手,道:“安全為上。”
那士兵去尋乾柴,尋得一會,尋得一根乾木與一堆乾枝,他道:“柴火來也。”
村主在剝著蛇皮,看去,道:“再弄些來,不夠。”
士兵將乾柴放置村主一旁,說:“村主,我再弄些去。”
那士兵走了兩步回頭道:“村主,小的幫您乾活,待蛇烤熟,分給小的一段吃,小的也算沒白挨累?”
村主道:“乾活,烤熟分給你一段。”
“得嘞村主,能分一段,小的乾活力氣也足。”士兵面帶笑容,去四處尋乾柴去了。
那蛇肉滑,皮不好剝,村主剝了幾剝,隻剝下不到一寸來長。
“這麽剝不好剝。”村主去瞅四周之樹,看到個小樹杈比較合適,他拎著斷了頭的蛇,走至那合適的小樹杈前,將蛇肉往那樹杈上按,將樹杈按進蛇肉,那樹杈便穿過蛇肉露出頭來。
村主按了按,讓蛇肉貼著樹。
那蛇掛在樹上,蛇尾拖在地上,村主兩手抓著蛇皮往下來扒。
村主未扒過蛇皮,不知將蛇皮腹部那裡弄壞個口子,這樣一扒就下來。他是如何扒的,他是將那蛇皮一圈扒下來,硬往下拽。
這蛇肉怎能禁得住他這麽拽,蛇皮還未扯下多少,肉便被他扯豁,從那樹杈上掉了下來。
蛇皮已被拽下來些,村主又將蛇肉按到那樹杈上,如此剝了幾剝,終將蛇皮全部剝離下來。
村主一手拿著蛇皮,一手拿著蛇肉,回至那石做的菜墩子旁,將蛇皮蛇肉往草上一放,便去找合適木棍樹枝來做烤蛇的架子。
村主拿起士兵尋來的乾柴,不知道如何製作烤蛇的架子。他並不是不會,而是一時不知怎麽來做。
村主坐於草地上,先將製作架子步驟,在腦子裡過一遍。不只是將製作架子步驟在腦子裡過一遍,村主將製作架子步驟在腦子裡過一遍,又將如何燒火,火燒到什麽程度再烤蛇,烤多長時間蛇才可吃,皆在腦瓜裡從頭到尾過了一遍。
村主將這些東西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打打手,站起身來,瞅瞅乾柴和其他地方,自道:“先將架子搭好,放些乾柴,將蛇肉找東西穿了,直接燒著烤就行。”
村主拿乾枝,開始搭烤蛇架子。他無繩子綁架子,隻拿合適的乾枝往地上插,這邊對著斜插三根棍,那邊對著斜插三根棍,架子的兩個支架便做好。
兩個支架做好, 村主便將乾柴往支架中間扔。
扔了乾柴,村主看著乾柴,道:“這回,該找穿蛇用的長棍子。”
這棍子還不太好找,要有尖還要細,這樣便於穿蛇。村主往四周去看,看向不到一人高的灌木,看有無適合穿蛇用的。
村主朝一叢二十多步遠的灌木走去,那灌木遠看細細長長,近看滿身是刺。村主走至這灌叢前,說道:“這木頭不錯,又細又長,只要將刺皆弄下去,便可穿蛇。”
村主伸手小心去拽,這木很有韌性,不易弄斷,村主拽了幾拽,這木毫發未損。
村主看著這木,道:“我去將那長棍子拿來,一頓亂打,不僅將刺打掉,也將你打折。”
話畢,村主便回去拿那挑蛇的棍子去。
村主拿了棍子,來至這灌木前,雙手持棍,朝這灌木劈頭便打。村主打了十數棍,刺被打掉不少,一根不合適的被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