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黑風高,家家閉戶吹燈緊鎖窗門。這妖怪夜間抽魂,鬧得城裡城外之人睡臥不安,皆擔心被妖怪鑽入房裡抽了魂去。
刑部主廳中十人身穿普通百姓衣鞋,那女的各個身形標致,面容姣好,實是民間裡超凡脫俗的美女。那孤獨雖說穿著民衣,絲毫不掩一臉的俊俏。一真是個光頭,穿了民衣還要再戴個鬥笠,舉止神態依然是個和尚模樣。
“夜以漸深,我們按照計劃,兵分兩路,五人一隊。我帶茯苓、雪霜兒、蕭姝、沁兒、往城西去。孤獨帶一真、陸仙蛾、纖玉、輕思往城東去。若遇急事放炮為號。行動。”
陳雲衣話畢,那巴爾送道:“仙姑、孤獨多加小心。”
朦朧月色之下,十人從刑部後門而出,陳雲衣囑咐孤獨道:“不知妖怪實力怎樣,遇到急事立即放炮為號。”
“師姐放心,孤獨定會小心行事,不會讓三位師侄傷到分毫。”孤獨回道。
陳雲衣聽後對三名女弟子道:“仙蛾,你們三個切勿離隊擅自行動,不要離開你們孤獨師叔的視線。”
“弟子知道了。”仙蛾等三人嬌聲回道。
“走。”陳雲衣叫上茯苓等四人即去。
陳雲衣師姐以去,孤獨道:“一真在前,仙蛾三人在中,我在最後,大家分開段距離,扮作百姓夜行。也不要分得太長,以免走失。”
“好。”四人皆應,那一真先走而去,仙蛾等陸續跟在其後,孤獨在最後盯著四人。
街道上一人也無,靜悄悄,風吹著燈籠搖晃。仙蛾等三人皆不過二十,又是女兒,雖說修行,多少也有些害怕。
孤獨以是道宗中上之境,一般的妖怪對他來說,還造不成太大威脅。
五人在路巷中小心走著,半天也未遇到什麽妖怪。那一真只顧在前領路,後面的仙蛾走路左瞅右瞅,偶見一層薄霧從這家店鋪房上遊入他家內院,覺得奇怪,停住去瞅。走在她後面的是輕思,見陸師姐停止往房頂去看,走至問道:“陸師姐你在看什麽呢?”
“沒什麽一層淡霧。”仙蛾回說。
“一層淡霧?哪有什麽淡霧?”輕思向房頂看著說。
“我看它遊到裡面去了。”仙蛾說。
很快纖玉也走了過來,問道:“有什麽發現?”
“大師姐,四師姐她說看見了一層淡霧,遊入這家店鋪的內院去了。”輕思回說。
“一層淡霧?”隨後纖玉問道:“你覺得那霧有妖氣嗎?”
孤獨見三人聽下,立即跑去,問道:“發現什麽了?”
“輕思說仙蛾看到一層淡霧,從這家店鋪房上遊到了他家內院去了。”纖玉回說。
“淡霧?可是妖怪?”孤獨問。
“不知,覺得有點可疑。”仙蛾說。
“有點可疑?”孤獨想了想道:“你們在這兒等著,我進去看看。”說著剛欲跳上房去,卻沒看見一真,問道:“一真哪去了?”這孤獨雖說在後盯著,走著走著便左右去看,看是否有妖怪,一時疏忽竟將一真弄丟了。
四人來回去看,空曠的街道上不見了一真。“一真!”孤獨趕緊來喊。
“一真師叔!”不見了一真三女也來喊他。
這可如何是好,一真沒了,還有那有些可疑的淡霧入了那家院子,孤獨一時左右犯難。最後道:“三位先這兒帶著不要離開,我去將一真找回。”
“好,師叔小心。”三人應道。
卻說那一真在前領路,也不回頭,後頭斷了一點兒不知,只顧前走,拐進了巷子。行的一會,一層霧氣迎面吹來。一真不及防登時被這層霧氣掐住魂魄。
這層霧掐魂魄掐得甚很,還扼住人咽喉,讓人出不得聲。一真是修行中人,發現這妖霧竟與自己實力相當,用力的去抵抗。
這層霧露出淡綠的雙眼,張出猙獰的嘴,開始吸著一真的魂魄。
一真抵抗著,魂魄在被抽著。他知道,再被吸下去,自己便完了···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菩提薩埵婆耶···”一真努力的念出經文,經文一句一句的飄出,“摩訶薩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唵···薩皤囉罰曳···數怛那怛寫······”
那妖霧逐被經文震住,猙獰的抗著經文,“一真!”就在這時孤獨找到了一真,妖霧聽聲一驚,旋即放開這人,立刻隱去消失不見。
一真腦袋迷糊,站立不穩,栽倒在地。
“何處妖怪,速速現身!”孤獨拔劍在手由低空落至一真身旁,看著街道,不見了那妖霧。
“一真你這是怎麽了。”不容多想,那邊還有三個雲衣師姐的弟子,孤獨扛起一真升空便往回飛。
······
孤獨師叔去尋一真師叔,三女待在原地,纖玉道:“我們待在這兒別走,等著孤獨師叔把一真師叔找回來。”
“那仙蛾師姐說的那層淡霧呢,若那霧真是妖怪,裡面的人豈不是要遭殃啦?”輕思問。
一聽輕思說的話,纖玉道:“輕思說的是,若是那淡霧真是妖怪,裡面居民定會遭殃。”想了下,道:“走,我們飛到房頂上去。你們倆在房頂上站著,我到院裡去看看。”
“哦好。”二人應了一聲即隨師姐飛上這家店鋪的房頂。
在房頂上,纖玉道:“你們倆待在這上面不要走,好讓孤獨師叔見到你們。”
“師姐放心,我們不會走的。”二人回道。
纖玉一躍而下,落入這家院中。院中是個四合院,有廂房正房,纖玉未見有霧,輕聲挨個屋子去聽。一圈兒過後,卻是什麽也沒聽見。
複回房頂,對兩位師妹道:“沒發現有什麽異常。 ”
“沒有異常?”二人說了一句。
這時孤獨扛著一真已回,見三人在那房頂,落到房頂道:“你們怎麽到房子上來了?仙蛾見的淡霧可能就是妖怪。”
見孤獨師叔扛著一真師叔,三人驚問:“一真師叔這是怎麽了?”
孤獨將一真放到房瓦上道:“一真被那妖怪吸了魂兒了。”說著往四合院裡瞅去,說道:“也不知仙蛾所說的淡霧,是否就是襲擊一真的那隻妖怪。若是另一隻,這家可就遭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孤獨說了一句,也不多想,拔劍在手,飛落正房門前,一腳將門踹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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