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事件,我馬上打電話給上面,讓上面派出特殊部門過來處理這個事吧,大家不要急,你們的安全,現在就交給我們了,我馬上打電話安排車過來把大家一塊接走,古城裡面的情況,真不是咱們這些普通警員能夠處理的,看來也只能在這裡愛莫能助了……”!
看著城中的雷光交加電閃雷鳴,任這位分局的局長膽子再大,也不禁打起了退堂鼓,工作是要做,可前提是得先保證自已沒有生命危險才行,這種明知道進去生死難料的危險事情,他可沒法向手下人開口,命令他們進去冒著狂暴的雷電救人。
救人不救人的,跟自已又沒有關系,看到前來救援的那位局長,上來就答應了要想辦法將他們安全的送回到敦煌市之後,所有人全都在那裡徹底的放下了心來,一個個望著身後幾公裡處的古城,馬上就笑顏逐開的在那裡各自胡亂猜測起古城那邊正在發生著的雷劫的事情真相。
還別說,那位分局局長的執行力還是非常強的,在他跟局裡的公交車公司打了個電話之後,馬上就讓自已的那些手下,從六輛警車裡面下車出來,將這些警車,連同那幾輛空著的救護車,一塊讓給了這些遊客,秉著老人幼童及女性優先的順序,隻這一下,就將這些逃難一般跑出來的遊客給運走了足有一小半之多。
唐文靜的那些同事,因為大部分都是女孩子,毫無疑問的坐上了那些車輛,提前回市裡去了。隻留下放心不下唐文靜和另一個失蹤女老師的朱校長及幾個男老師在這裡,準備等待著最後的處理結果。
“大家不要擔心,有我們保護你們,不會有什麽事的,大家都折騰了一晚上了,估計也都餓了吧,來,我這裡有火腿腸和麵包礦泉水,大家來排隊領一下吧,我已經幫大家聯系好車輛了,公交公司的車一會就到,大家先吃點東西喝點水墊墊,一會就可以到市區了……”!
這麽一大片人,一下子走了近小半,人群之中,不免在那裡引發了一陣陣聲勢越來越大的喧鬧,並不是誰都有高尚的覺悟與風格的,不過還好,這位分局局長在處理這方面上,還是很有經驗的,馬上就指著從車下卸下來的一些食品與礦泉水,向大家發放起來,在他看來,只要這些人一旦將注意力放到了其它地方,剛剛的這些怨言,很快就會被他們忘到了一邊。
“數量不多,大家一人一樣啊,誰也不許多拿,啊,大家慢點,不要擠,別擠啊,啊,這是什麽東西,好疼……”!
這個辦法是挺不錯的,可是,這位責任心極強的局長大人,卻是忘了狼多肉少食品不夠這個因素,在看到地上的東西越來越少,沒領到的人馬上就變得煩燥起來,一個個不要命的往前猛擠,沒一會,整個場地就變得亂轟轟的,連親手為大家發放食品的這位分局的局長都被擠得直接爬倒在了地上,好半天沒有起來。
滴答,滴答,就在他努力的想要從混亂的人群中拚命的站起來的時候,他的耳朵裡,突然就聽到了幾聲水珠滴落的聲音。隨即,在地上被擠得來回晃動不停的他,就見到在他的上空,猛的閃現出一團極小極小的血色光團,光團一閃即逝,隨後,就有四滴殷紅似血的水滴自天而降,水滴在空中直接化作了四道血影,刷的一下,就各自朝著一具人體就撲了過去。
啊,好疼,好冷,好想睡。
一道血影光芒,選擇的目標,正是這位分局局長大人,這位被擠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老警察,在血光入體之後,隻來得及感覺到上方的幾種感受之後,就馬上在地上打起了滾來,同時,一道道噴泉似的血水,不要命的從他的鼻子耳朵嘴巴,甚至於眼睛之中躥了出來。強大的疼痛感,讓他隻堅持了不到幾秒鍾,就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所有的意識,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這還不算,在他體內的血液幾乎都要被噴完的同時,他的周身皮膚,也全部在第一時間變得龜裂開來,一道道瑩瑩發亮的血絲,從他體表處的這些裂紋處鑽出,很快就在空中組成了一個線條狀的血色人形。
線條狀的血色人影成功的在空中被構架出來之後,這個血色人形線條一下子就變得瘋狂起來,在空中就好象一道龍卷風似的,在那裡一閃,就已經自周圍其它瘋搶食品和礦泉水的這些遊客的身體中一撲而過。
奇怪的是,這些線條每穿過一個人的身體,血色線條人影的輪廓就會變得越來越清晰,而那些被它撲中的身影,卻是好象被扔到了赤日炎炎的沙漠中風幹了數十年一樣,全都倒在地上,變成了沒有一丁點水份的枯瘦乾屍。
四滴血液,在空中化作了四道血色的線條人影,這四個血色人影,就好象四個瘋狂的殺戮機器似的,也就是兩三分鍾的時間,在場的所有人員,不管是那些劫後余生的遊客,還是前來救援的警察人員,全都在這四個詭異無比的血色人影的撲擊下,變成了一具具僵硬乾癟的枯屍。
當然,越著這四個一開始只是粗具線條狀的血色人影從其它人體內所吸食的血液越來越多,這四個人形血影的模樣也變得越來越真實,到了最後,雖然還看不清這四道血影的五官,可是,用肉眼再仔細分辯,你也只會把它當成是一個血紅色的人形生物,而不是什麽由血光組成的影子。
“哼,沒用的廢物,到頭來,還得本座派出新煉的血神子來處理這件事情,沒想到本座新琢摩出來的新的血神子果然管用,這種血神子,即不用傷及本座的根本,又保留了以前血神子的所有特性和能力,嘿嘿,看來,本座這次的保留肉身,改修新的血魔神功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嗯,區區一個神教聖女,竟然能勞動本座派出血神子分身來鏟除掉你,想來,你也夠自豪的了……”!
短短時間,聚集在這裡的上百人就已經被這四道血影給全部吸成了人乾,隨後,四道血影之中的最左邊一具,在那裡突然就開口說起了話來。
原本,這四道血影,竟然是雪域神教新任教主兼大祭神的丁隱所煉製的新一代血神子分身。當初,丁隱離開蜀山,修成了血魔神功之後,將自身的血肉全部轉化成了一道淡淡的血影,並且煉製了數百血神子分身。
原本丁隱所煉製的血神子分身,在實力上雖然比不上他的血影真身,可是,在功效上,卻是並沒有什麽區別,只要血影一閃,就可以從敵人的身體中一撲而過,敵人身體不見絲毫損傷,這一身的鮮血卻是會被盡數吸乾,一般的法寶和神通還都無法防得住這血影神功的吸血攻擊。
當初在修行界,丁隱最讓人害怕的是,不管是他的血影真身本體,還是那些血神子分身,每吸收一個人的血液,自身便會增加一點修為,要不是重新修行這門神功,需要丁隱再度失去肉體,受那剔骨剝皮之苦楚,並且成功之後,只能以血光人影模樣生存,全無半點男子樂趣,恐怕丁隱說什麽也會再次將這門神功給再度修煉成功。
不過,現在結合了丁方吸血鬼族群的特性和天妖化生秘法之後的丁隱,卻是又重新創造出了一門比原來的血神魔功更要強捍的魔道秘法,讓其可以保留自已的正常人類的身體的同時,而又可以擁有著和以前血神魔功同樣的能力與功效。
這四個血神分身,無疑就是丁隱最新的嘗試了,看來,他的這個想法還是可行的,這些血神子的威力和功效,竟然跟他推演的一模一樣,除了不能將吸收的血能用與自身修為的提升外,與以前並沒有什麽不同。
“啊,本座卻是不曾注意,這叛教聖女所在之處,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雷劫之力,是誰,是誰在這裡渡劫,莫不是本教的那位聖女在此渡劫不成?不可能,這絕無可能,這,我這血神子分身平生只怕神焰和天雷,沒想到,本座這血神子剛剛煉成,竟然就遇到了這種浩浩蕩蕩的天雷之威,這,看樣子,本座也只能在這裡暫時的先行觀察一下了……”!
這四個血神子分身的本質,其實就是丁隱的幾滴本源精血,這四具血神子分身之中,其實都分別附錄了丁隱的一絲神魂意識,畢竟只是分身卻不是化身,雖然在外面威力強大,卻並沒有自行處理事物的能力,還得靠遠在千裡之外的丁隱的這絲神魂意識的指揮。
丁隱一生除了被自家師兄關起來鎮壓了無數年之外,可以說一路行來,一直是順風順水,從來都沒有碰到什麽惹不起的人物,不過,他這人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已的這門血神魔功所化的血影的克星是什麽,這門神功,包括神功所煉製的血神子分身,最最克制它們的,就是這天地間有名的各種神奇火焰和天劫雷電的力量了。
剛剛只顧著吸收血影重組血神分身的丁隱,畢竟只是一縷神魂意識,並沒有發現敦煌古城上空的天劫和雷電變化,等他乾掉了現場所有人,將四尊血神子分身完美的構建出來之後,這才發現,自已所要去的目的地,竟然被強大的天劫雷雲所籠罩,這一下,丁隱可沒招了,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梓霞的氣息就在古城之中,可是,如今的敦煌古城,卻是已經變成了一片雷海,為今之計,要想除掉梓霞,他也只能先在這裡觀望一下,等天地的雷電散去再說了。
同樣是這個黑夜,在鷹國首都那座古老的城市之中,也同樣發生了好幾件極不平靜的事情,而蟄龍三老之一的武道強者常自在常老,如今正借著體內的酒勁,在擁擠的舞池內,搖搖晃晃的使勁的扭動著自已那強碩健美的身體,在他的身邊,好幾名身材爆炸長相漂亮的大白妞,正不住的圍著他瘋狂的舞動著自已的身體,並不時的用自已身上某一處挺撥松軟而又充滿彈性的部位,在常老的身上使勁的摩擦著。
“這些白人女子怎麽會這麽的難纏,真是讓我老常太掃興了,錢,給你們錢,拿了走人,好不好,能不能聽懂人話,拿錢,走人,一邊玩去,好不好……”!
常老到鷹國這裡,已經一天多了,在倫敦這個繁榮無比的現代化城市之中,想要尋找本就以藏匿為主的吸血鬼出來,根本就是非常難以辦到的事情,雖然說蟄龍在這裡也有著不少的眼線,可是,為了自已的臉面,常老卻是並沒有向局裡問詢那些眼線和暗子的聯系方式,他準備靠自已的能力,將那些可惡的吸血鬼給找出來,並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好出出自已心中的這口惡氣。
很不幸,從小連學都沒上過幾天的常老,你讓他說普通話認漢字還可以湊合,可在這滿城全說鳥語寫鳥國文字的倫敦,只會講漢語的他,一下子可就抓瞎了。
一天的閑逛下來,一無所獲的常老,在尷尬之余,幾乎都生出了就這麽灰溜溜的打道回府的念頭了,不過,身為強者的尊嚴與驕傲,讓他沒辦法就這麽一無所獲的回去。這不,心煩意亂之下的常老,在想得腦袋都要疼了的狀態下,終於想到了這麽一個主意。
那就是去這裡最混亂最瘋狂最墮落最黑暗的尋歡場酒吧裡面,去搜尋查找一下吸血鬼的蹤跡。
這個想法是好的,可是,常老卻並沒有結合他自身的實際情況來考慮,於是,不懂鳥語的他,在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算是徹底的悲劇了。
語言不通的常老,手中只有一項法寶,那就是大量的鈔票,從進來之後要酒開始,到幾個身材火爆的外國妞纏上他,常老全都是靠著不住的甩出一摞摞鈔票來搞定。可誰知道,在看到他身上有的是錢之後,這些麻煩不但沒有消除,反倒在那裡變得越來越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