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名蟄龍隊員大聲的叫喊下,幾乎所有在場的人,全都在第一時間就抬起頭來朝著上空看了過去,不管是誰,隻瞅了第一眼,就被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幕給震驚的呆在了那裡,險此連手中的武器都跌落下來。
就見一頭足有十五六米高下,渾身金光閃閃的白色暴猿,穿著一身異常華麗的那種古代的那種大將軍上戰場作戰時的鎧甲,身周霞光萬道殺氣騰騰,被一團五彩雲汽卷在其中,就這麽威風凜凜的自遠處飛了過來。
這頭暴猿在飛臨他們頭頂之後,停下雲汽猛的一顫,在空中停了下來,趁著這個工夫,下方的所有人方始看情了這頭暴猿的模樣和裝扮。
只見這頭暴猿,帶著一頂紫光閃閃的鳳翅紫金冠的腦袋就象個小山頭似的,臉上盡是濃密的白色毛發,粗長的眉毛下面,一對通紅似血殺氣四射的眸子看上去分外的嚇人,在兩隻黑乎乎的鼻孔下,一張爆出四根尖如利劍的獠牙,就這麽突兀的生長在尖尖如刀的下巴之上。
這頭暴猿的身上,穿著一套金光閃爍如繁星點點一般的透著股逼人氣息的黃金鎖子甲,身後一襲紅如火焰的披風在空中拖出老長,為這頭暴猿憑添了不少的氣勢,一雙粗長健壯的猿臂盡頭是兩隻匝滿毛絨絨白色長發的手掌,一手向前斜斜伸手,作分水推雲之狀,一手倒背身後,倒拖著一根足有二十來米長的巨大鐵棒,腰間下向雲汽嫋繞一片朦朧,依然可以看到對方那強壯的不象話的巨足之上套著一對繡著金色雲紋通體墨黑的藕絲步雲履。
這頭暴猿,不用多說,肯定就是法相附身急趕而至的孫不醒了,孫不醒從來沒有象今天這麽憤怒,也從來沒有象現在這般的渴望著戰鬥與殺戮,剛剛的唐文靜的一通電話結束之後,剛開始他還不覺得有什麽異樣,不過在隨後接到自已老爸的電話之後,明白了整個事件經過的孫不醒,心中的那份怒火與愧疚就別提了。這貨直接在那裡放棄了所有的交通工具,在無視蟄龍九局定下的暗世界律法的情況下,直接選擇了最為快捷迅速的方式,也不怕驚世駭俗,直接化身遠古巨猿,在空中駕馭著自已這尊法相的水雲遁神通就風馳電掣的趕了過來。
是啊,象唐文靜這般含蓄傳統的姑娘,這要在什麽樣的環境下,才會在電話中表露出自已一直以來深藏在心中的愛意啊?剛剛唐文靜的那些話,在除了向他表露出自已的心意外,應該還含有了第二中深意,那就是這小姑娘分明是對周身的環境陷入了極度的絕望,心中泛起了死亡的覺悟,也可以說她是在交待自已的遺言了。
把一個這麽好的姑娘,逼到了這步田地,那些倭瓜國的家夥,也真是罪該萬死,不管蟄龍那邊是什麽意思,反正此時的孫不醒的心中,已經宣判了這些人的死刑,這不,在這貨熟門熟路的一路飛速趕到之後,除了剛到時在空中停頓了一下之外,連給下方的蟄龍九局的人交流一下的心思都沒有,就這麽大剌剌的朝著紅太陽福利院的那所食堂的頂就猛然衝了下來。人還未至,手中的粗長鐵棒就已經凌空高舉,朝著下方的房頂正中,就是重重的一下砸擊.
自打孫不醒渡過自已的成丹之劫,結就大道金丹之後,雖然說他合體法相後的這尊暴猿,已經連續經歷了好幾次的打鬥,可是真的說起來的話,他的這具巨大的火睛水猿的形象,還是第一次在這麽多人的面前被暴露出來。
孫不醒在突破到了先天之時,精神力量在極度的凝練之後,
就已經擁有了初步的可以探測到十米左右的精神念力,而在他突破到了金丹期,結就了大道金丹之後,這份神念力量,更是蛻變成了更為神秘莫測的神識。這種神識力量在經過孫不醒的多番嘗試之後,方才熟練的掌握了這項能力,感情這玩意就跟個雷達似的,只要神識一掃,數百米方圓之內的任何事物,都被他纖毫畢現的觀察的一清二楚,並且,這種觀察,就好象長了第三隻眼睛一般,根本都不用眼睛去瞧,單憑神識,就可以把范圍內的東西給看得清清楚楚。 孫不醒那高大恐怖的暴猿身體,隨著他的急速下墜,就好象縮了水似的,在空中急速縮小,就在鐵棒剛剛砸至房頂的時候,整個身影,就已經變得和個正常人的身高沒什麽兩樣,縮小到了只有一米八左右的個頭.這也是他和本命法相合體之後的一項能力,法相無形無質,可大可小,如果將來把這頂能力提升進化到極至的時候,說大高如山嶽說小猶似微塵.倒是有著無窮的潛力,不過現在嘛,孫不醒縮小到他的本體高度,就已經是他的極至了。
“混蛋,難道說蟄龍九局那幫人,他們就一點都不顧及到他們總局局長的生命安危和這些小孩了的生命了嗎?三木,你去,再殺一個人扔出去,不,殺兩個人,一個大人,一個小孩,我就不信了,他們就一點都不把這些人的生命放在眼裡, 給我殺……”!
紅太陽福利院的食堂裡面,剛剛丟出去兩具屍體的騰井,如今已經在那裡有些沉不住氣了,整個人煩燥無比的在室內連續走動不休,一連踢翻了好幾張吃飯時所用的餐桌後,這才稍微恢復了,定了定神,猛一咬牙,朝著身邊同樣有些惶恐不安的手下,狠狠的命令道。
在他的身後牆角處,吳局長和天京太極孫家家主孫誠,正昏睡不醒的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各自裝在麻袋裡面,跟本就沒有一丁點的知覺,這兩個人如今可是騰井這夥倭人的最後一道護身符了,在今天一大早被蟄龍的人發現後,強行突圍時,他們為了順利的逃脫出來,把剩下的那些個蟄龍被俘虜的成員,全都丟棄在了自已的基地裡面,隻帶著這兩個人一路衝殺奔逃,為了就是可以在最要緊的時候,以這兩個人為人質,和蟄龍方面,有個討價還價的余地和條件。
隨著騰井的這一命令發出,旁邊的一個眼露凶光手執短匕的男子馬上就站了出來,一把揪起一個護理人員,右手尖刀一揮,朝著對方的心口位置就惡狠狠的扎了過去。
刀還未落,就聽得蓬得一聲巨響,一點黑芒自他們所在的屋頂正中處迸現出來,隨即,無數點寒氣逼人的白芒自上方一閃而下,在空中化作了一朵朵潔白晶瑩的蓮花,準確無比的向著那些倭瓜國人的身上就撞了過去。
茲茲連響,一道道白汽冒出,隻一瞬間的工夫,就有一大半的倭瓜國人未能躲得過白蓮罩體的襲擊,在那裡直接被凍結成了一尊尊光亮脆弱的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