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飛出的同時,丁隱現在無比的痛恨自已在佔據了這具肉身之後,所做出來的保留肉身完整,不以自身肉身修行血神經中的最高神通血神子,不去削皮剔骨忍受無盡魔火焚煉的痛苦的這個決定。
想當初他丁隱為什麽可以縱橫來去橫掃整個修行界,靠的還不是他的血神子神通,將自身的本身都煉化成了一道無形無質可以千變萬化的血影,而且出手攻擊更是詭異無比無人能擋,任你如何強大的敵人,他只需將自已的度揮至極,往對方的身體上一撲就可以了,被他本體所化的血神子透體而過的下場,除了變成一具乾屍之外,再也不會有其它的可能。
可是將身子煉化成了血神子之後,除了六感還存在之外,他可以說喪失了做為一個人類的各種樂趣,什麽美食美酒美女,通通全都無法消受,就算是進食,也是靠吸食其它生命體內的精血元氣等生存。大部分人類可以享受到了那種快感,他卻是全部失去掉了,隻余下一個冷冰冰來回無蹤的血影。
所以,在脫困奪舍重生之後,丁隱在看到了現如今的修行界的情況後,就覺得那怕他本身不修行血神子魔功,隻煉製血神子分身,應該也不會有人是他的對手,結果,這才多長時間啊,他就被可怕的現實給整得是灰頭土臉的,可以說狼狽的很。被人家孫不醒攆的東躲西藏的,就好象一隻喪家之犬似的。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原來自已一直以來的最大憑借,竟然就是那門將自身修行成無形無質的血神子的血神魔功。原來這才是他的根本,他的底氣所在。
其實,在經歷了這些之後,這丁隱的心中,就已經隱約的生起了重新再練這門血神子魔功的想法,只是他才剛剛將這個修行魔功的準備工夫給完成的差不多,就在這天夜裡,直接被一身陰冷血氣明顯和他是同類的該隱給找上了門來。
雙方還沒交手,丁隱這邊就已經被該隱的無名手段給嚇的連自已任何血神經上的攻擊法門都不敢使出,只能臨時以自身體內的血元力為主導,並以這些血元力轉化成了陰邪惡毒的滔天魔焰,並以這些魔焰為主,硬生生壓縮出了一尊血焰飛劍,用蜀山最最頂級的禦法手法摧動著,企圖一記飛劍將對方給斬成兩截。
這些火焰,倒也不算凡火,雖然比不得孫不醒的三昧真火,可是,也算是天地間的一種陰屬性的異火了,這種火焰,還是丁隱新近才根據大漢國僵屍一道中的屍火神通之術領悟出來的。不過,人家僵屍一族在修為達到了旱魃的境界之後,一身控火禦火之術堪稱是通天徹地無物不焚,都不用自已克意的去摧動,只需要出來露個面,就會令得赤地千裡,大旱連連,同人家僵屍一族的火焰神通相比,丁隱這種血紅色的魔焰,連人家十之一二的威力都達不到。
不過他這一記飛劍,最大的功能,卻還是此來試探一下對方的深淺。本隱也沒敢就認為他這一記飛劍就可以將對方給滅殺掉。
“血之屏障,蝠神展翼,血月輪回……”!
可是世事他就是如此的巧妙,丁隱這一記飛劍使出,原本他只是寄希望以試探的這一招魔焰飛劍,卻是讓該隱在那裡好一陣手忙腳亂,如果該隱現在還有他強盛之時的十分之一的實力,那麽以丁隱如今實力受損之後的修為,幾乎就是彈指可滅,那怕他擁有伯爵的實力,憑借著自身所掌握的種種血族秘術,也可以輕易的接下對方的攻擊,可是現在的該隱所臨時佔用的這具黃清的身體,卻是連最基本的神念融合都沒有完成,撐死也就是個子爵的實力,這在看到對方的這一記來勢洶洶的魔焰飛劍之後,一下子就將自已所能揮出來的三種血族的常用攻擊秘術給使將了出來。
這三招秘術,肯定沒有該隱所創下的血族核心的那幾記秘術神通歷害了,不過他剛剛出來的這三種秘術,那也有著它自已的優點,一是消耗的能量少,血族之人只需要達到了男爵級別,就可以輕松的摧動出來,區別也只是威力大小而已。二是這三種秘術攻守兼備,還捎帶上了一種快移動的方法,對於如今實力還沒恢復的該隱來說,實在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一道血紅色的半透明狀的氣泡,隨著該隱的揮手就已經從該隱的體內冒出,就好象一個充滿著無限柔韌性和彈性的蛋殼一樣,將該隱給罩在了其中並保護了起來。
與此同時,該隱背後猛的一亮,一雙紫黑色的巨大蝠翼從他的身後探了出來,雙翅隻輕輕一個撲扇,這該隱就好象瞬移一般的,直拉在那裡劃出了一條斜斜的弧線,就這麽閃到了丁隱的身後,並在那裡雙手輕輕一合,兩個高旋轉著的巨大紫色半圓血輪,就這麽自他的手中生出,在空中飛疾行,眨眼之間,就已經攻擊到了丁隱的後背位置,並向著丁隱的後心要害之處就狠狠的切了下去。
隻這一連三種血族秘法出,該隱的臉色就已經變得比如雪一樣的慘白,渾身上下更是險些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身子在那裡一連晃了好幾晃,差點沒載倒在那裡。這一下連防帶攻帶移動,他也算是完成了自已的拚命一擊,如果這兩道血色殘輪不能打敗對方的話,那接下來,他除了看看能不能從對方的手下逃走之外,再沒有使出第二記攻擊的能力了。
嚴格的說,該隱這一次,也算是透支了體內大量的血液能量,進行的越級殺敵路術,一旦敵人沒有被他所殺的話,那接下來,他自已的這條小命,可就要變得任人宰割了。
該隱的打算是挺好的,這一系列的應對與反應也快,可是,人家丁隱怎麽說,那也是當年縱橫整個修行界的大魔頭,豈能沒有一點的對敵經驗,打從該隱刷的一下從他的眼前之下消失,這丁隱就已經察覺到了一股子危機感。
丁隱可不敢怠慢,連頭都沒有回,直接雙手在那裡向著身前猛的一收,一連三四個劍訣打將出去,在空中呼嘯而去的那頭猶如火焰神龍一般的劍光,就馬上在空中刷的一個調頭,直接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半圓,朝著丁隱身後就射了過來。
都不用猜,擁有著極強感應能力的丁隱就知道對方此刻肯定就在他的身後不遠之處,並且說不定也已經向他施放出了最為惡毒凶狠的攻擊。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先閃開對方的背後偷襲,再伺機用這道魔焰血劍來對付這個手段詭異路數罕見的大敵。
可是,要知道,丁隱現在的修為,充其量也就剛剛恢復到築基初期的實力,更別將他的一手一腳還是新近才續生而出,根本就沒有將其鍛煉到如臂使指隨心而動的地步,丁隱心中方才生出不妙的感覺,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人家該隱在後方來的強勁血月殘輪就已經斬了過來,這兩道半月一樣不住高旋轉的血輪,就好象兩個靈活無比而又度驚人的鋸片一樣,刷刷刷刷,隻幾秒鍾的時間不到,剛剛還意氣風的在那裡摧動著那一道魔焰組成的飛劍斬擊來敵的丁隱,就已經被這兩道半月型的血輪給瞬間切成了三四十片之多。血肉碎塊直接在那裡散落了一地,象這種情況,別說丁隱如今修為大失,就是在他的全盛之時,想要再將這具身體完好的重組起來,那恐怕也不是十天半月就可以辦到的事情,以他現在的情況那恐怕花費的時間要更久。更別提如今大敵當前,人家肯定不會給他這個重續肉身再造肢體的時間的。
不過,這丁隱也不是吃素的,在他感覺到身上猛的一涼的同時,便直接狠下心來,張口猛的一噴,朝著正對著他呼嘯而至的魔焰飛劍就噴了一大口心頭精血,然後就見這道紫黑色的劍光猛的暴漲了近乎一倍有余,劍光在空中一閃而過,朝著丁隱身後就強勁無比的射了過去。並直接從該隱的胸前透體而過,而後又化作一道劍光,直接射透了後方的牆壁,深深的一頭就扎入了地板上面,強大的劍氣衝擊力,直接將這個客廳的地板上給剌穿了一個足有十幾米深的大洞。
該隱這邊的情況也強不到那去,一連三種血族秘法使出,該隱這邊又何嘗不是被抽空了體內的所有能量,所以,在對方這道魔焰飛劍射過來的時候,該隱同樣是沒有任何抵擋的辦法,就這麽眼睜睜的望著自已所佔據的這具肉身就這麽被穿心而過,強勁的飛劍和充沛的魔焰能量,直接在該隱的胸前開出了一個足有三四個拳頭大小的窟窿,心臟被直接燒成了焦炭不說,緊挨著心臟的幾大器官一樣都沒能逃得過去,全都被直接燒成了飛灰。
別說是內髒器官了,就連該隱用秘法臨時凝結出來的血族心核,也直接在這一記飛劍的暴射之下,直接化作了烏有,不過,因為血族生命力強大的原因,那怕五內俱焚胸前透著個大洞,這該隱卻還是穩穩的站立在那裡,並沒有就此倒地隕落。
一記對決,兩敗俱傷,丁隱這邊比較慘,連個囫圇屍都沒能留下,直接在那裡變作了一堆血肉模糊的肉塊,血族始祖該隱這邊還好點,雖然胸前被人用飛劍開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並將他體內的所有器官給摧毀了個乾淨,可是,畢竟,他現在還算是手腳齊全,還能夠看出個完整的人樣。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本以為這次本神主恐怕又要想辦法找個寄主來寄存本神主的血液及靈魂殘念了,沒想到這具身體竟然如此的神奇,哈哈哈哈,三代星獸的生命液,果然不虧是第三個太陽紀是穆裡亞文明的研究成果,這生化能力,可真是太神奇了,哈哈哈哈,有了這些生命液的幫助,本神主那還要換什麽身體啊,就是用這具身體來塑造丈六血身,那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說不定,到時候,本神主這丈六血身在完成之後,還要更具神通呢,哈哈哈哈……”!
該隱原來在感受到了胸前的這個巨大創口之後,心中也多少做好了拋棄這具身體,重新去尋找原種精血和靈魂殘存神念的寄托之人,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剛剛冒出這個念頭的同時,就見他胸前的那個傷口裡面,就好象蜘蛛吐絲似的,刷刷刷自行噴出了無數道白色的網狀物質,再然後這些網狀物質迅的就以一種該隱完全不能理解的方式,在那裡飛快的又再度憑空構建起了他體內原本就應該存在的各大器官,不一會,心,肝,脾,胃,腎,等等髒器和肌肉血管等物就被創造了出來,沒一會,就將他的胸前給填充得嚴嚴實實,連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了。
在尋舍黃清這具身體的同時,透過黃清的一些靈魂碎片能量,該隱對於這具身體當初被轉化成血族之體, 而後又在蟄龍宗之中接受米國的史前文明研究的結晶三代星獸的生命液的救治,那是一清二楚。就好象生在他自已身上似的。
不過,該隱怎麽都不會想到,這個什麽生化文明的成果,對於療傷和軀乾再造方面,效果竟然如此的迅,有了這些生命液的幫助,他以後還裡還會擔心有人再傷害他的身體啊,只要他能將這些生命液的奧妙給參悟透的話,這就等於是擁有了不死之身啊!這個收獲,可把該隱給樂壞了。忍不住的在那裡開心無比的仰天長笑起來。
“好個狗賊,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如此的手段,好強悍的肉身,這可真是送上嘴來的肥肉,既然如此,咱們就憑真本事說話吧,把你這具肉身給我讓過來吧……”!
就在該隱仰天長笑的同時,丁隱那陰森森的聲音也隨之傳了過來,同時,一道血光從地上的血肉碎塊之中飛出,刷的一下,就一頭沒入到了該隱的這具肉身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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