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一頭暴猿,還殺死了整個淮安府的人,這一下,可把孫不醒給氣的快要瘋了,他娘的說的什麽屁話,整個蟄龍九局之中,誰不知道,那頭暴猿法相,是我孫不醒那子虛烏有的師尊大人,你這家夥看到的究竟是什麽狗屁未來,開什麽玩笑,就算是真的世界末日了,哥控制的那頭暴猿法相也不可能犯下那麽大的殺孽。
“你再仔細的回想一下,想好了再說,你說在明年的七月,會有一頭巨大的猿猴模樣的怪獸,會出現在你的老家淮安府那裡,還殺光了整個淮安府的人,是這麽回事嗎?你小子想好了再說,把你看到的情況,給我說得再具體一點……”!
孫不醒可是真的急了,也不再想著用對方已經開始恢復的傷勢來忽悠對方了,直接在那裡掏出一顆療效驚人的丹藥,雙手一捏,就將這牛建誠的嘴巴給捏得張了開來,隨後右手一彈,就已經將這顆丹藥給彈進了對方的嘴裡。之後右手一提,就已經將對方給提溜到了半空。孫不醒已經等不及對方讓對方的身體自然的恢復了,那怕為此浪費了一顆療傷丹藥,他也在所不惜,今天要是不從對方的嘴裡問出個一二三四來,恐怕從今天起,他就是睡覺都睡不安穩了。
畢竟,這個牛建誠,可不知道那頭暴猿同自已的關系,更不會借此誣陷自已,看來,這件事情,有很大的可能將會是真的。這可是件直接捅了天的大禍事,要是不能將它搞清楚的話,到時候,萬一真的照這個牛建誠所說的那樣,整個地區的居民全都被殘忍殺死了,那對於蟄龍九局,甚至整個大漢國來說,這麻煩可就大了。
“啊,你給我喂的是什麽東西,你放開我,你是什麽人啊?我不要回答你的問題,反正我快要死了,你有種就殺了我,用這種方式折磨我算什麽本事,我呸……”!
這個牛建誠在空中不停的踢騰著自已的雙腿,想要借此脫離孫不醒的掌握,可惜,孫不醒卻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只是在那裡微一歪頭,就躲過了他狠狠吐過來的一口濃痰,隨後在那裡不屑的搖了搖頭,左手伸出來,在那裡啪啪輕拍了對方的臉蛋上幾下,用這種方式,讓對方認清了明顯的現實。
“哼,我的身份,你現在還不夠資格知道,小子,恭喜你,你現在成功的激怒了我,有我剛剛喂你的那顆丹藥在,你小子現在就是想死都難了,好好的回想一下,那怕看在我救了你一條小命的份上,我現在代表國家,要求你盡可能的將你所看到的那段未來給好好的再回想一下,當然了,如果你能夠現在再用你的這個異能展望一下未來的話,那就更好了,我現在代表國家,正式以敗破社會風化罪將你抓捕歸案,什麽時候,你小子將這件事情想清楚並老實交待了,什麽時候,再考慮放你出來吧……”!
孫不醒才懶得給對方解釋自已的身份,只是一伸自已的右手,便已經將自已放置在自已那個小千世界中的證件給取了出來,並將這本刻印著國徽的黑色小本本在對方的面前晃了一下,然後就迅速的收了回來,並在那裡做出惡狠狠的樣子,不住的恐嚇著滿臉喜色的牛建誠,並順勢在他的手上,扣上了一隻明亮的手銬。並順勢將他給扔到了床上。
這手銬,可是國家律法威嚴的象征,對於依舊保持著小老百姓心態的牛建誠來說,被這玩意套在手上,可比孫不醒亮出什麽身份都還要管用,這不,這手銬才剛剛給他銬上,對方馬上就在那裡點頭如搗蒜的連連答應,並飛快的閉上了自已的眼睛,身上冒出一絲絲藍色的光芒,
顯然,他已經發動了自已的先知異能。準備再次窺探一下明年七月份的那件禍事的具體情況。“小敏,身上帶著束能環的吧?那就好,這兩個洋鬼子,你過去一人給他們戴上一個,然後馬上通知你們分局的人手,讓他們過來將這兩個家夥帶回去,還有,外面的那些警,察還沒離開吧,去,告訴他們,讓他們幫著將今天這棟大樓裡的人員,全部做一個詳細的調查,並按個簽署保密協議,至於這個牛建誠,一會等他交待清了之後,就由你們分局這邊出馬,先將他給押送到天京那邊的總局再說吧……”!
看到牛建誠聽話的在那裡努力的開始使用異能再次的窺探未來的真相,孫不醒心中略微松了口氣,轉過身來,將這邊後續的各種事情,全都交待給了小敏,讓她負責同她們分局聯系並安排人手過來,還有就是在孫不醒剛剛和那個金剛狼羅格戰鬥的時候,當地的警方在接到了幾位房客的報警後,就已經趕了過來,只是,在成秀敏的阻止下,一直被安排在外面的樓道口沒有過來。既然有他們這些人在,那麽,孫不醒也便毫不客氣的將他們也一並使喚了起來。反正大家都是為國家辦事,說起來,他們也有著配合自已的責任和義務。
看著孫不醒在那裡意氣風發的安排各種事情的樣子,在邊上捂著臉蛋上那道長長的傷品的李雪蓮,此時眼中盡是悔恨不已的神色,如今的她,可以說無比的痛恨自已,當初自已怎麽就被鬼迷了心竅,將如此優秀的一個男人,從自已的身邊推了出去,如果她當初沒有變得虛榮沒有變得拜金勢利的話,那麽,現在她恐怕正幸福的偎依在對方的身邊,當一個開心快樂的小女人吧。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賣後悔藥的,這條路是自已當初選擇的,如今就算是再想要反悔,恐怕也早已經不能回頭了,這個答案,從上次自已去祈求對方原諒並接受自已被堅決拒絕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孫不醒是個什麽樣的人,她這個曾經的女朋友再清楚不過了,從他進來之後,一直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已就可以知道,如今的孫不醒,早已經真正的將自已給完全的移出了自已的心海,他們現在,恐怕也就是個熟悉的陌生人的關系。
而最讓李雪蓮為之心傷的是,自已那如花似玉的臉蛋,如今可算是毀了,就算是以後再遇上合適的人選,以自已如今這種模樣,那怕有錢去做了整容,恐怕也不能再恢復到以前的漂亮模樣了,畢竟,這整出來的東西,再怎麽也無法和自然生成的相比,更別提,在整容的過程中,還有著各種手術失敗的可能性。
“李同學你好,對於你今天晚上的遭遇,我感到非常的同情,不過你放心,我可以治好你臉上的傷勢,並把它恢復得給原本受傷前一模一樣,給,這粒丹藥,有止血安神加快傷口愈合的作用,你先服下,再把這些藥粉塗抹到臉上的傷口位置就可以了,我保證,你臉上的這處傷口,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就在李雪蓮滿眼是淚的一邊望著孫不醒,一邊在那裡自哎自唉的時候,突然,交待完了所有事情的孫不醒,兩步就來到了她的身前,並伸出手來,將她給輕輕的扶了起來,在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自已臉上的傷口之後,只見這孫不醒微微一笑,伸手就向著李雪蓮遞出了一顆青碧色的藥丸,同時,只見孫不醒的右手在李雪蓮的臉上輕輕一拂,李雪蓮隻感覺得臉上一陣涼意閃過,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孫不醒就已經完成了擦洗和上藥這兩種施救手段,然後向後退了兩步之後,微笑著朝對方點了點頭,就轉頭將自已的注意力,全部投入到了身前床上的牛建誠的身上,再也不再多看李雪蓮一眼了。
雖然孫不醒最後的這些舉動,看起來有些冰冷絕情的樣子,可是,服下了那顆藥丸之後的李雪蓮的心裡,卻是曖洋洋的,李雪蓮心中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他還是愛我的,我就知道,他沒有忘記掉那段感情,只是,自已如今,卻早已是殘花破柳之身,就算是對方心裡還有這個意思,自已卻是再也配不上對方了。
李雪蓮在經歷了這次的生死危機之後,方才真正的意識到了自已真正想要的是什麽,認識到了自已以前那種追求金錢,追求奢侈生活的心態有多麽的可笑與可悲。只可惜,她和孫不醒兩個,卻早已經漸行漸遠,雙方早就成了兩條永不碰觸的並行直線,再也沒有親切交接的可能。
孫不醒的心情,現在其實也是複雜的很,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滋味,畢竟對方是自已曾經深深愛過的戀人,真將對方給完全的忘卻掉,那根本就不可能,不過,經過了這次的事情之後,孫不醒的心裡,最少也好受了不少,最起碼,自已治好了她那被毀容的臉蛋,如今也算是不再欠她什麽了。就算是欠,那也是對方欠他的。
“啊,我看清了,我這次可算是看清楚了,我現在就把我所看到的,向政,府老實交待……”!
就在這兩個人都心思複雜的各自想著自已的心事的同時,突然,在床上緊閉著雙眼的牛建誠,猛的在那裡眼開了自已的雙眼,並一臉興奮的向自已訴說著這次的收獲,看樣子,他這次還算是不虛此行吧,總算是找到了一些可以向國家邀功的東西,希望國家可以看在這些情報的份上,將他所犯下的那些錯誤給赦免掉吧。
這牛建誠根本就不知道,這什麽敗破社會風化罪,根本就是孫不醒自已隨口胡謅出來的,依他的種種行為,雖然有些花心,可是,畢竟雙方都是你情我願的事,還遠遠的達不到什麽破壞社會風化罪的程度。不過,牛建誠並不知道啊,所以,他這次也算是拚了。
“好,太好了,現在請把你剛剛所看到的那些未來的具體情況,詳細的告訴我吧,如果這些情報有用的話,我可以作主,將你的那些罪過,給一筆勾銷,說吧……”!
“謝謝政府,我說,我一定好好交待,是這麽一回事,這次呢,我算是看清了這頭怪物的樣子了,這頭怪物,長得跟猴子差不多,頭上著長長的白毛,身上的毛發卻是另一種青色,這個怪物的身高大概有三四層樓那麽高吧,長得嚇人的很, 塌鼻子,凸額頭,兩隻眼睛金光閃閃,就好象兩個小太陽似的不說,嘴裡還向外邊吐著兩對長長的獠牙,滿身都是一股股的水流,就好象他的身體裡面,可以不住的向外面噴水似的……”!
“哦,對了,這個怪物的手裡,還拿著一根比電線杆還要粗的長棍,這個棍子看上去就好象藍寶石或藍水晶做的一樣,樣子漂亮的很,不過,這個怪物拿著這個大棍子可是見人砸人,見車砸車,兩三層的小樓,在這個怪物的跟前,幾棍子下去,就給砸塌了,我的天啊,簡直太嚇人了……”!
這個牛建誠的口才不算太好,不過,經過了努力的描述之後,孫不醒和成秀敏兩人的心裡,對於這個一手導致了明年七月份幾如末日一般禍事的正主,總算是有了一個清晰明確的形象。
“白頭青身,眼射金光,身高十來米左右,拿著根藍色的水晶棒長棍,身上還到處噴湧著一道道水流,我靠,這跟本另外一頭暴猿嘛?哈,我就知道,肯定不是我想的那樣,這下可好了,哥的一直提在喉嚨裡的這顆心,可算是可以放回到肚子裡去了……”!
聽完了牛建誠的描述之後,孫不醒在那裡長長的出了口氣,可算是放下了這件最大的心事,其實,剛剛在孫不醒聽到這個牛建誠最開始說完這個末日的真凶之後,這心裡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只是,這種擔心,被他給很好的掩飾了過去,如今可算是好了,原來這真凶另有其人,那麽,自已只要在明年七月之前,將這個真凶給提前揪出來就可以了,說起來,也算是為整個淮安府,免去了一場滅頂之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