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修煉了一晚的羽寒早早的就起床,看到還在一旁熟睡的艾米,悄悄的給她蓋上了被子。打開裝食物的罐子,看到裡面那只有幾根黑麵包,羽寒的心不禁有些心酸。
雖然早就通過腦海中的比爾記憶碎片知曉了這一切,但依然為艾米以前的生活心酸。
吐了一口氣,緩緩地的走出門,來到一個小小的後院,羽寒從戒指中拿出了那把白色長劍,這把作為七階白騎士劍士的武器,無意識十分優秀的,而且看樣式,以前應該是東方的武者的武器。
然後拿出事先準備的黑色塗料,將白色長劍塗黑,最後附加了一些附塵咒文,就得到了一把看上起十分破舊的黑色長劍。
既然準備學習劍術,便要認真的開始練!
由於之前與阿爾托莉雅一起學習劍術的緣故,憑借自己築基期的強大精神力,一般人要學一兩年的基礎劍術,一個月羽寒已經掌握。
“這個後院”,羽寒掃視了一眼,雖然狹小,但是用來練劍已經足夠。
阿爾托莉雅交給自己的基礎劍術與東方的劍術不同,基本分為基本步法、四種起勢、攻擊動作已經一些特殊技巧。
犁位起勢、牛位起勢、頂位起勢、騙位起勢;砍劈、突刺、拖割、防禦格擋、怒擊、交擊、分擊、曲擊、瞥擊;繞劍、聽勁、折劍、奪劍。
這些基礎是必須每天練習的,並且要將套路的招數分解開來,一次次的不斷地練,才能讓平凡的劍術達到驚人的威力。
羽寒雙手握住劍柄,突然發力,砍劈既有力又精確,借助築基期身體的優秀身體素質,空氣一次次響起了劍嘯,劍柄虛握,自由回旋轉動,劍刃始終對著劈砍的方向,一次攻擊過後立即回到起勢姿態上來。
一次、十次、百次、千次,羽寒一次次的發力,平砍、上劈、拖割、突刺、格擋,劈左邊、刺右邊,簡單的動作不斷地一次次的重複,這些簡單的動作,就是西方劍法的最主要的招數。
當全力每個動作練習了一千次後,羽寒已經全身酸痛、全身都是汗水,過去與阿爾托莉雅訓練,一般都是一兩百次,可是現在他在拚命練習。
“砰!”再一次全力對著前方劈砍時,巨大的慣性讓自己的手一震,哐當,長劍便已經跌落在地。
羽寒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氣,全身不斷地冒出汗水,看著地面上的長劍。
雖然很有決心,可當身體無比疲倦時還是想要放棄啊!
羽寒抬起頭看向旁邊,在過去阿爾托莉雅一定會在旁邊嚴肅的批評自己,但是現在不會了!
“給我起來,繼續!”
“為什麽你必須干涉我的命運!”
“他是我的導師,從出生開始就一直陪伴我,教育我,而你不過是一個闖進我人生的陌生人。”
“陌生人!”
當初阿爾托莉雅的話語,依稀在耳邊響起。
“你是我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奪走!”自己眼中冒出一抹強烈的不甘與憤怒。
“起來!給我起來!”羽寒抓住了劍站了起來。
“劈!”
羽寒再次全力劈出一劍。
“就算你不願意,也是我的女人!”羽寒紅著眼,瘋狂的一次次劈砍著、刺著,只有失去時,才會意識到那一切是多麽珍貴。
再次將平砍、上劈、拖割、突刺、格擋練習了一千遍,羽寒全身已經滿身汗水,跪倒在地,雙手已經完全麻木,最後那一百次,
更完全是靠著意志撐到了現在。 這時房門被推開,艾米睡眼朦朧的走出來,揉著眼睛,嘟著小嘴向大字形躺在地上的少年問道:“哥哥,你在幹什麽?”
“水!”羽寒沙啞著用幾乎已經乾裂的喉嚨向艾米說道。
“哦!”艾米無奈的搖了搖頭,急匆匆的從木桌上端出一大杯水。
羽寒則顫抖的伸出自己的左手,拿起水杯,一口氣全部喝了個精光。
隨即,再閉著眼睛,雙手結著一個奇怪的手印,在體內吸收運轉著青冥經,從聚魂幡中導出魔力,在體內的經脈中不斷地奔湧,流通全身,不斷的滋潤著已經完全透支的身體。
全身筋骨發癢,最明顯的便是自己的雙手,顯然,魔力正不斷地被饑餓的身體吸收,自己越疲憊,魔力的吸收效果越好。
小艾米仔細看了看後院與羽寒身上已經濕透了的汗水。
“哥哥,你不要這樣拚命,身體會受不了的。”艾米咬著下唇有些落寞的說道,“都是艾米的錯,如果不是艾米,哥哥就可以吃更多的食物,練習更多次的劍術。”
小女孩溫暖的話語,淹沒了自己心中對於阿爾托莉雅的怒火,只見羽寒的嘴角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自己可以吸收外界的魔力補充身體的消耗,可不是那些未突破四階的劍士可以相比。
羽寒輕笑著摸著艾米的小腦袋說道:“笨蛋艾米,不要想這麽多,乖,一會哥哥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嗯,艾米會乖乖的。”艾米狠狠的點了點頭,“哥哥出去吃,艾米在家裡吃就可以了。”
“說什麽傻話!”羽寒輕輕地敲了一下艾米的頭,“家裡的黑麵包,都快發霉了。”
“可是哥哥不是還要學劍術嗎?”艾米好奇的問道。
羽寒沉默了會,然後抬起頭笑著對艾米說道:“在軍隊裡學就可以了,以後不會去裡奇大師那裡了。”
“只要哥哥在軍隊裡多立戰功,那些高階的劍術就不用花錢去武館學了,家裡也可以吃的好一點。”
“真的嗎?”艾米睜大眼睛問道。
“真的。”羽寒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艾米,閉上眼睛。”
艾米不知道羽寒要做什麽,但她還是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因為她相信哥哥。
只見羽寒半跪著,從戒指中拿出一個繪製著複雜符文的守護木牌,然後用一根紅線串起,小心翼翼的掛在了艾米的脖頸,然後親了一下艾米的臉頰。
“艾米,張開眼睛吧。”
羽寒揉了揉艾米的腦袋道:“走,洗把臉,哥哥帶你去吃白麵包。”
艾米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掛著的木牌,臉上頓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對於她來說,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就是幸福。
“哥哥這是什麽?”艾米開心的笑著好奇的問道。
“這個啊。”羽寒看了看艾米的那與比爾相似的臉,然後溫柔的笑著“這是一位叫做梅裡的劍士留給哥哥的守護木牌,哥哥一直帶著,現在送給你,裡面有他與哥哥的意念,他們會一直守護著你!”
“真的嗎!”艾米舉起木牌,在早晨的陽光下,好奇的看著上面複雜的花紋。
羽寒點了點頭,帶著一絲落寞說道“以後如果哥哥離開了,你帶著它,就相當於哥哥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艾米鼓著腮幫子,搖著頭,“哥哥不會離開艾米的,艾米要一直陪著哥哥!”眼前的小女孩認真的看著自己的眼睛說道。
“可是哥哥是士兵,是戰士,以後會去其他地方執行任務,有時會很久很久不回來。”羽寒望著天空,無奈的笑了笑,“哥哥希望艾米那時可以快樂的活著,幸福的生活!”
“不要!!”
小艾米眼中不停的流出淚水,將手上的木牌丟在地上,然後緊緊的抱住羽寒的腿,“這個木牌,艾米不要了,艾米要哥哥留在身邊!”
“好好好!哥哥不會離開艾米,我們先去吃東西吧!”羽寒無奈,只能先哄著艾米。
“拉勾!”艾米擦乾眼角的淚水, 伸出手指奶聲奶氣的說道。“哥哥要承諾不許離開艾米,會一直活的好好的,永遠陪著艾米!”
“有了女朋友,也不行!”
“哈哈……”羽寒笑著,心中則有些滴汗,自己好像小瞧了艾米的聰明程度。
“啪!”沉睡術,艾米便倒在羽寒的懷裡,沉睡了過去。
之後羽寒將艾米抱到床上,將艾米剛剛丟掉的守護木牌再次掛在了她的脖頸。
摸著艾米的小腦袋,羽寒不由得輕歎,“其實我不是你哥哥,而是你的仇人啊!”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自己應該走了,離開這裡,北方才是自己的目標,看著艾米眼角還留著的些許淚痕,輕歎,再不走就離不了了。
隨即抱起艾米,向外走去。
穿過西街,來到商人和騎士居住的東街,同時在搜尋著自己腦海中與比爾親近的心善的朋友,但是只找到哈爾、裡奇大師,至於其他人還是算了。
一年後騎士王就要正式稱王,然後是十年的戰爭,而在作為入侵者的的撒克遜人到時都會被打敗,不是成為戰爭奴隸,就是在混亂中撤離不列顛島,返回歐洲大陸。
自己必須找一個有足夠力量,可以保護艾米的人托付。
哈爾與比爾關系很好,是比爾的戰友,對艾米也很喜歡,艾米交給他羽寒可以放心。
裡奇與比爾關系可以,但身份不同,他是堪比貴族的大騎士,與比爾這樣的平民有根本的差別。
“交給哈爾。”羽寒如此想到,“大不了提醒他,一年之內離開不列顛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