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新都的街道上,巡查了一遍冬木的庫丘林正無聊的拿著自己的穿刺死棘之槍,和自己的master,向著山丘中的幽靈洋館走去。
看到街邊的飯店,巴澤特停滯了腳步,認真的想了一下,對無聊的庫丘林,開口說道。
“肚子餓了,去攝取食物吧,Lancer你也一起來。光靠我的魔力補充也挺膩的吧。”
算你識相,庫丘林眉頭一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覺得自己的master雖然呆板,但是也挺體貼的。
然後庫丘林就看見,作為女人的巴澤特毫不猶豫地直接走向了正前方的普通的牛肉館。
“……”
原本打算來一個兩人世界的,現在看來。
庫丘林打量著這家牛肉館,歎了一口氣,泡湯了,明明再往前不遠處就有家適合約會的高級餐廳在營業的說。
但是,巴澤特卻選了眼前這家,而且格調明顯不和巴澤特的身份相稱,普通的路邊飯館而已。
錯不了的,理由一定是這家店正好在眼前。
算了,人挺多,味道應該還不錯吧,庫丘林跟在巴澤特的身後,走了進去。
然後就看見,巴澤特迅速買好餐券,叫了二人份的牛肉蓋飯和味噌湯,然後十分自然的開始吃了起來。
但是庫丘林卻猶豫了會,因為這個飯十分的油膩,令人一看就沒有了食欲,但是看著巴澤特吃的這麽開心,庫丘林也小心的拿起杓子,挖了一杓放進了嘴裡。
……
無味的牛肉,硬邦邦的米飯,亂七八糟的味道,庫丘林的胃口全沒了,麻木的看著眼前勻速進食的巴澤特,有點心疼。
“你不吃嗎?”巴澤特突然停了下來,皺著眉看著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庫丘林。
“不可思議呢,飯好吃嗎?”庫丘林看了看巴澤特碗裡只剩一半的牛肉拌飯。
“還不錯,我很滿意,下次再來光顧這家好了。”
就這些?庫丘林皺起了眉,這女人到底過去吃的是什麽啊。
“你很窮?”
巴澤特搖了搖頭,作為魔術協會的頂尖戰鬥魔術師,當然不會缺錢。
“那你為什麽還吃這些?”庫丘林有些不明白這女人腦子裡怎麽想的。
“份量很多呢,湯也顯的多余,還有,只花一分鍾左右就上飯,這點很不錯。”巴澤特瞟了庫丘林一眼,然後繼續像機械一樣攝取食物。
庫丘林沉默了,他突然發現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完全將進食看成攝取營養。
然後就看見,對方三分鍾不到就吃完了飯,麻利的走了出去,打算回駐地。
作為駐地的洋館建立在高高的山丘上,周圍也沒有人家,為了隱藏而矗立在森林裡,被人稱為幽靈洋館,在深山町也有一棟,但是好像被人佔了。
“Lancer,你能解開大門的鎖嗎?”巴澤特看著關緊的大門,轉身向著自己的從者問道。
“你不是魔術師嗎?”
“開鎖不是我擅長的范圍,拜托你了。”巴澤特誠懇的說道。
庫丘林歎了一口氣,出來忘了帶鑰匙,這女人好笨。
“我看看能不能穿進去。”
庫丘林轉換成靈體,打算走進去開門,但是卻被剛剛布置好的結界阻擋了。
“可以嗎。”
庫丘林搖了搖頭,“先把這個結界解除吧,然後我就可以在裡面打開門。”
巴澤特似乎是有些失望,在庫丘林面前擺開了架勢。
然後用人反映不過來的速度
“砰!”
一聲巨響,大門直接被踹破,木屑飛濺。
庫丘林看著地面上直接被踹爛的大門,
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感覺自己在風中凌亂。門啊,你真是……
巴澤特臉色平靜的收回了腳,然後走了進去,卻發現自己的從者還站在門外,不由得站住了腳,轉身,看著自己的從者,顯得一臉呆萌。
於是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對視了一分鍾,巴澤特終於忍不住了,好心地提醒自己的從者。
“門打開了。”
聽著眼前西裝美人的凜冽的聲音,庫丘林臉皮抽動,滿頭黑線。
我當然知道門打開了,但是你也不能一言不合就拿腳踹啊,不知道這樣很暴力嗎。
“那你為什麽還不進來呢?”巴澤特奇怪的看著庫丘林,大眼睛裡滿是迷茫,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庫丘林。
“……”
沒事的,冷靜,要冷靜,庫丘林低著頭,不想看到這個笨女人,然後深呼吸一口氣。
我好歹是愛爾蘭的大英雄,不能隨便發飆,那樣太丟臉了。
巴澤特順著庫丘林的視線看著地面,發現了地面上的幾隻螞蟻,頓時明白了什麽。
原來庫丘林還喜歡看螞蟻啊,真是像小孩子一樣呢。
“哎,我明白了,我不會嘲笑你的,先進去了。”
庫丘林愣了愣,抬起頭,看見巴澤特用仿佛看不懂事的小屁孩的眼神看著自己。
頓時全身灰白,仿佛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尼瑪,你特麽明白了什麽?
巴澤特看著庫丘林全身僵硬的模樣,頓時以為庫丘林是害羞了,便善解人意的說道。
“你不用擔心我會告訴別人的,放輕松。”
“噗!”肺部的空氣仿佛利劍般噴了出來,在地面射出了一個深坑。
然後庫丘林捂著自己快內傷的肺,默默地背過身,拿出長槍,看著天空。
我會盡力放輕松的,克制,忍耐,堅持,努力。
“唉,害羞啦,真是呢。”巴澤特用滿是笑意的語氣說道,然後走進了洋館。
……
“轟隆隆!”
狂風大作,地裂天崩,硝煙散盡後,洋館面前出現了一個大坑。
庫丘林握緊著長槍,默默地的站在原地,一臉的憂傷蛋疼。
巴澤特呆木著轉過身,看著大坑面前的庫丘林,頭上冒起了青筋,氣勢洶洶的走到了庫丘林的面前,就像是一隻向著怪獸張牙舞爪的幼獅,瞪視著庫丘林。
“你幹什麽啊,不知道這樣會暴露我們的位置嗎,你知道破壞公物要賠多少錢嗎,你知道你這樣亂發脾氣很容易被人打死嗎!……”
庫丘林偏過頭撇了撇嘴,死也是被你氣死的。
巴澤特看著醜不悔改的庫丘林,惱怒不已。
“你不滿嗎!不滿你可以說啊,幹嘛……”
庫丘林聽著耳邊滔滔不絕的訓斥,內心受到了滿滿的傷害,都是淚啊。
就在巴澤特憤怒的批判著自己的從者時,一襲黑色僧衣的言峰綺禮慢慢地登上了山丘,
一瞬間,巴澤特憤怒的眼眸,就變得柔情似水,臉色也紅了紅。
庫丘林突然發現自己的master不嘮叨了,抬頭一看,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哦耶,這個妹子終於對我有意思了,然後心中的憂傷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一口白牙,在陽光下泛著閃光,閃亮無比,亦無比的風騷。
“言峰,好久不見,有事嗎。”巴澤特低下了頭,深吸了幾口氣,然後故意擺出嚴肅的表情,打算在言峰綺禮面前表現的矜持一點。
為什麽老天要對我這麽殘酷,庫丘林的心此刻在流血。
從得意到尷尬的時間就是這麽短,庫丘林摸了摸自己的臉,無語的看著自己的master。
然後默默地轉過身,看著不斷向自己兩人走過來的男人,眼睛眯了眯,頓時感覺這個人不是好人,對其產生了滿滿的厭惡。
但是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反而在這個單身狗面前不斷撒著狗糧,令其臉上越發的不爽起來。
言峰綺禮看著巴澤特,漆黑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莫名的微笑。
“的確好久不見了,巴澤特。”
頓時巴澤特臉上又突然浮現了一絲紅暈,臉上嚴肅的偽裝險些崩裂。
欣賞著令眼前女孩可愛的模樣, 想著這個女孩等下被自己斬斷手臂後的絕望,他的心情便開始愉悅了起來。
你此刻越歡喜,到時便越絕望與痛苦,等待著吧,我不會痛快的殺死你,我會斬下你的手臂,讓你慢慢地看著自己死去的。
放心,我會好好地欣賞你的痛苦的。
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
面色肅穆的神父心中毫無憐憫,只為了來此享受痛苦的喜悅,並拿走自己想要的東西,Lancer!
一瞬間,敏感的庫丘林便似乎感覺到了眼前的神父心中的戲謔和黑暗氣息。
手中長槍一轉,GáeBolg,穿刺死棘之槍,生平未逢一敗的英雄所持有的破滅之槍,此刻對準了神父的心臟。
言峰綺禮目無表情的看著他,感受著身體全身上下傳遞而來的戰栗感,露出了一絲微笑。
“Lancer!放下槍!”巴澤特皺起了眉,不滿的踩了庫丘林一腳,然後命令道。
庫丘林眼睛眯了眯,不爽的切了一聲,轉身會洋館去了。
“有事記得叫我,master。”庫丘林壓下了心中的一絲不安,對著自己的master提醒了一聲。
雖然master很呆板,但是庫丘林對巴澤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也挺喜歡這個表面堅強,內心卻是一個膽小鬼的女孩。
“好的。”巴澤特頭也沒轉的回應,然後客氣的邀請言峰綺禮進了起居室,兩人商談著此次對聖杯戰爭的認識,過去的經歷,相談甚歡。
心中歡喜的巴澤特,完全沒有察覺道眼前男人眼中,那無比的黑暗與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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