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無力的倒在地上,粘稠的唾液從嘴角滴落,額頭處的淤血順著耳邊流到了地上,腦中的暈厥足以令人發瘋。
看著身邊用擔心的眼神看著他的金發的美麗少女,王林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目光重新堅定了下來,帶著一股孤擲一注的瘋狂和堅定。
抬起頭,用盡他全部的力量,用已經乾啞的喉嚨大吼,發出了沙啞、微弱、瘋狂而扭曲的聲音。
“求你們了,師傅,給我力量吧!”
“我想要活著,我不要再被人當作螻蟻了!”
“求求你們了!”
李昊與柳生劍聖陷入了沉默,兩人對視了一眼,最後李昊無奈的輕歎了一聲。
“這是最後的一次,今夜之後,你就離開吧。”
王林笑了,帶著喜悅、傷心的笑聲,顯得有幾分悲涼。
足夠了,已經足夠了啊!和自己的付出相比,可以說是巨大的回報了,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他掙扎的爬起,再次俯身下拜。
“弟子愚鈍,不堪造就,雖不能再陪伴兩位恩師左右,聆聽教誨,今後必定永不忘師傳授道之恩,但想到好友,頗為頑劣,若有什麽差錯,還請恩師多多包容。”。
聽完王林的話,李昊淡笑著點了點頭。
“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
房門大開,李昊站在門口,一襲墨黑之色的百鬼法袍,淡然的看著跪著的王林,白玉般的手掌伸出,貼在王林的頭蓋骨上,一股清涼之力流轉王林周身,令其神清目朗。
“之前傳你一本少林禪宗《佛說力士移山經》,可還記得其中內容否?”
“如來十力!”
李昊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帶著一絲回憶之色淡然道,“此經為吾當年隨南君龍道人征伐少林禪門內宗時所得,凝神閉目,且聽為師為你講解。”
王林凝神閉目,跪坐於地。
“《佛說力士移山經》”
淡然而清朗的聲音鑽入王林的耳中。
“如來乳哺之力,摩目乾連神足之力、舍利弗智慧之力、聲聞緣覺意行之力,不比如來十種之力廣遠難限。……”
頓時王林身魂宛如兩分,身放金光,諸多佛門術式銘刻於其身,魂如處於佛壇高山聆聽靈山佛音。
不知多久,當王林醒來時,已經出現躺在了紅洲宴歲館的門口,卷簾門緊閉。
看著漆黑的街道,王林苦笑,但是感覺到全身蓬勃的力量,不由得恭敬的拜了三拜,然後轉身向著柳洞寺附近走去,心中打著強取Caster的主意,就算找不到Caster,也可以試試可不可以從葛木宗一郎那裡學習八極拳。
但當王林還沒走出十步,便聽見了背後的卷簾門打開的聲音,轉身,金發的少女帶著嬉笑著的面容,背著包,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夏依?”王林看著自己面前的少女,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一起走吧。”金發的少女走到了王林的身邊
王林心中有些歡喜,但還是有些不明白,明明可以呆在更加安全也更方便借勢的紅洲宴歲館,卻為什麽要和自己一起離開。
“為什麽?”
夏依歎了一口氣,似乎是吃了大虧似的。
“我的命可是你救的呢,在還完之前跑不掉了呢。”
這句話觸動了王林的心,看著眼前俏麗無比的美少女被粉色染紅的脖子,不由得嘴角一彎,拉起了夏依的手。
夏依美目一瞪,手指著王林大罵道,“無賴!”
王林做出個誇張的驚奇表情看了看四周,然後愕然說道,“你怎麽可能知道我的外號叫王無賴。”
“噗哧”狠瞪著王林的夏依下一刻便忍不住嬌笑了出來,小聲的罵了句,無賴的警察大叔不知羞。
兩人向著遠方走去,卻不知天台上,淡笑著的青年男子與平和布衣的劍聖一直看著他們。
雖然那兩人與他們隻相處了幾天,也沒得到真傳,但是那股年輕活力熱血好學的勁頭,實在是令人討厭不起來啊。
看著王林與夏依走遠,劍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高掛著的明月,轉身看向了海濱公園的方向,一雙劍目透出瑩瑩劍芒。
李昊爽朗地笑了起來,打趣的對柳生劍聖說道“發現值得證劍的對手了嗎?”
劍聖頷首。
李昊眉心的豎目打開,露出了一絲微笑。
“快開始了呢,一起去看看?”
劍聖還是那張平和的臉,只是眼中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透出了利劍般的銳利光芒。
李昊腳下出現了一朵黑雲,劍聖抬腳踏虛空,虛空泛起陣陣波紋,兩人一並消失不見。
另一邊,未遠川大橋上,轟鳴的摩托聲響起,身穿黑衣的騎士少女正跨坐在摩托車上,遠阪羽寒坐在後面,雙手輕輕地摟住了saber的腰間。
大概是因為即將戰鬥的緣故,此時帶著阿瓦隆的saber十分的興奮,大概是感覺自己被master看輕了,為了維護英倫之王的尊嚴,saber一心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
“master,請抱緊坐穩。”
saber突然神色嚴肅的對身後的遠阪羽寒說道。
“已經抱緊了。”遠阪羽寒將身體貼著騎士少女的背,雙手緊緊交織環抱少女的細腰。
saber嘴角露出自信而好勝的神色,b級的騎乘能力全開,風馳電疾,在凌晨的道路上帶出一道蔚藍色的流光。
遠阪羽寒看著saber威風凜凜的樣子,理了理自己的長發,深吸了一口深冬清寒的長風,看著大橋邊的波光樹色,露出了一絲笑意。
海濱公園旁的倉庫街。
昏暗的燈光照射著街道顯出一片空虛昏暗的場景,無人駕駛的起重機整齊的排列在海邊,用來進行從者之間的決鬥,再適合不過。
這是第四次聖杯戰爭劍士與槍兵第一次比鬥的地方,也是遠阪羽寒與白嶽這個輪回者的即將開始的決鬥之地。
白嶽,堂堂正正地站在寬闊的四車道上,就像勇敢等待著挑戰的決鬥者一樣。
不需要花招,因為恢復完全狀態的白嶽有信心面對任何敵手,同時也是為了引出其他的目標。
遠方蔚藍色的流光迅速的靠近,伴隨著輪胎與道路的刺耳摩擦聲,長發玄袍的少年與金發西裝的少女出現在了面前。
saber與遠阪羽寒從摩托上下來,兩方彼此距離十米左右處停了下來,對峙著。
忽然saber目光一凝,盯著白嶽手中熟悉的紅白雙槍,不由得有些詫異。
熟悉的時間、熟悉的地點、熟悉的寶具,令saber想起了上次聖杯戰爭中出現的一名叫做迪盧木多的Lancer。
那是一個悲慘的人,被上次聖杯戰爭中自己的master衛宮切嗣活活玩死的家夥,一直想要與其進行一場痛快公平的騎士之戰,但始終不能如願,想不到在這一次可以再次遇到紅黃雙槍的主人,雖然人換了,但是saber也依然期待了起來。
“終於來了,遠阪羽寒先生,哦,還有騎士王小姐。”白嶽沒有擺出戰鬥的姿態,一雙黃金瞳,神情自若地打量著自己的敵人。
saber臉色難看了起來,十分不理解對方為什麽會知道她的真名,顯露出真名,便代表自己的底牌極有可能已經暴露,戰鬥時的勝算便會減低。
“對,你是什麽職介?rider?”saber皺眉問道。
根據之前從master遠阪羽寒手中得到的情報,Lancer已經被他殺死,排除弓兵與暗殺者,那麽只剩下了Caster、rider與狂戰士了,對方拿著槍,最有可能是rider,不枉自己做他對手。。
白嶽瞟了一眼遠阪羽寒,聳了聳肩,搖頭表示否認。
“他不是從者、也不是master,只是我的仇家而已。”遠阪羽寒說出了答案,看著露出呆萌表情的saber,輕笑著,帶著敵手了如指掌的自信繼續說道。
“除了那兩把槍,他還有一個加速世界的秘技,和衛宮切嗣的固有時倍速差不多,原理應該是把自己體內當作固有結界,通過操縱時間進行加速,不過也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很大的負擔,不能長時間使用,還可以通過吟誦咒文,使出一些魔術,不過打斷他就好了。”
白嶽臉色平靜, 一點也不因為遠阪羽寒當眾說出他的弱點而擔心。
“嗯,就是這樣,要怎麽戰鬥?你們一起上?還是選一個人和我打?”
白嶽的聲音平靜的令遠阪羽寒皺眉,而這句話語卻嚴重的激怒了英倫之王。
白嶽的話語無疑是對她的輕蔑與侮辱。
“嘭!”
狂風起,魔力好勝的常勝之王身上湧動,一瞬間,魔力便交織成了銀色的裙甲,手中出現不可視的無形之劍,綠寶石般的澄澈眼睛緊盯著自己的master。
“請求master允許本人單獨出戰!”
聽著saber凜冽的聲音,遠阪羽寒對她還以一個信賴的微笑。
“那就好好招待他吧。”
“如您所願。”